“同志們,局裡接到舉報,說甘塘鎮黑水村村民胡黑水經營的兩個煤礦,涉嫌非法用工,非法拘,極有可能還存在非法人傷害和井下安全事故的況……”郎正清了清嗓子,說道。
鎮領導頓時都出恍然大悟的神。
原來是要辦黑老三!不過隨即,大家的臉又變得有幾分古怪。
蓋因郎書記談的,並不是新況,而是一個老問題。
實話說,黑老三的煤窯不規矩,鎮領導全都知道的。
曾經不止一次接到過這樣的舉報,但每次都是不了了之。
今兒這是怎麼了?
黑老三得罪了誰,要被抓典型?
這也是場面上人一貫的思維,遇到這種況,他們首先考慮的不是這個事到底合法還是非法,到底是不是應該理,而是會去想,這傢伙得罪誰了?
“黑水村煤礦這個況,我相信大家以前都聽說過,局裡還採取過行,但沒有辦出結果來。”
“胡黑水太狡猾了,提前得到了風聲,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郎正板著臉說道。
“這一次,他沒這個機會了!”
“葉九!”
“到!”
葉九再次答道,聲音響亮。
“把你今天那個況,給大家說一下!”
不人都恍然大悟,原來郎書記開會之前要先問“葉九來了沒有”,是在這兒等著的。
許多饒有興趣地目紛紛落在了葉九年輕的臉上。
葉九臉上居然還是帶著一笑意,很真誠很的樣子。
看得有人不住暗中皺眉。
這分明就是個稚氣未消的大男孩,怎麼看都不大像是能扛重擔的樣子。
當然,葉九哥的大名,這幾天是已經傳遍整個關區公安系統了。
這樣敢正面扛鄧子豪的牛人,想不出名都不行啊。
只是以前沒見過葉九的人都想不到,大名鼎鼎的葉九哥,竟然是這樣一副模樣。
“是!”
葉九立正答道。
“郎書記,各位領導,況是這樣的……”有眼尖的人分明看到,張勇的臉略略一黑。
一般來說,有他和郎正同時出現的場合,下邊的同志都會將“張政委”與郎書記並列,以示尊重。
這個葉九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直接將“張政委”掉了。
張勇立即到自己的權威到了某種藐視。
當二把手的人,自尊心總是比較敏的。
或許是因爲他年輕不懂事吧!張勇隨即在心裡這麼安了自己一句。
不過張政委不知道的是,葉九其實很懂得這個規矩,他就是故意的。
葉九從來都憎分明得很,張勇在他心目中,已經和曹洋歸於同一類人。
不值得九哥尊重!葉九也不去理會張政委此時此刻的心,徑直開始彙報案。
他是從白天剛到甘塘鎮街上遇到那四個黑煤窯打手當街打人說起的,用語非常簡練,立場也相當客觀公正,不帶多個人。
這是一個優秀刑警必備的基本素質,在介紹案的時候,必須儘量客觀,儘量中立描述,不能摻雜個人緒在。
免得誤導案走向。
如同葉九所預料的那樣,這個況一說,就在會議室引起了一陣短暫的小。
“一對四?”
“還徒手?”
有人竊竊私語,還輕輕搖了搖頭。
其實不是徒手,葉九後來使用了扁擔作爲武。
不過在習慣使用制式裝備的警察眼裡,一條木扁擔,和徒手也沒多大的區別。
要知道,這條扁擔也是葉九從黑煤窯打手手裡搶過來的。
徒手奪兵,聽起來簡單,但真正經驗富的老警察都知道,實際手的時候絕不那麼容易。
被對手放倒是大概率事件。
當然,喝醉了握不住刀子掉在地上被對方撿起來反殺是另一回事。
不過這種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就平息了下來。
這樣的會議,紀律要求還是很嚴格的,大家都是負責同志,也不能太一驚一乍的。
可是接著,葉九裡又出了更加驚的容。
面館,一對八!其中三個人持刀!全放倒!“怎麼可能!”
終於有人忍不住大聲嚷嚷起來,也顧不得會議紀律了。
“一對八,徒手放倒?”
沒有人指責他,大家的臉上都出同樣的神,誰都不肯置信。
“人都已經帶回來了,三個在鎮衛生院,其他人都在所裡押著,包括胡黑水。”
葉九儘量平淡地說道。
眼見爲實!還是有人不信。
倒不是他們不相信自己的同志,關鍵這個事,完全超出了大家的認知。
太顛覆了。
“確實是這樣的。”
倪安東及時站出來給葉九作證。
“我們後來趕到面館的時候,只有葉九一個人在。
沒有其他同志。”
會議室又變得安靜下來。
不人都認識倪安東,在關區刑偵系統,倪安東也算是小有名氣了,在甘塘鎮破過不案子。
大家也知道他是個傲氣的傢伙,現在連他都這麼說,那這個事,還真有可能不是無稽之談。
“葉九,你接著說,重點介紹一下黑煤窯的況。”
郎正並沒有制止大家的議論,似乎有意給葉九長個臉。
直到會場自安靜下來,郎正才繼續說道。
“是,郎書記!”
自始至終,葉九臉都相當平靜,沒有什麼波瀾。
實在這當兒,他也不好出太得意的神。
那多不好意思,是吧?
對黑水村黑煤窯的況,葉九介紹得比較詳細,不同志臉上都出了吃驚的神。
儘管他們以前也對這些個黑煤窯的惡劣行徑有所耳聞,卻沒想到居然會如此嚴重。
如果葉九說的這些況俱皆屬實的話,那這個黑煤窯還真是兇殘得很,必須從重從嚴打擊。
葉九將彙報儘量簡單化,卻也說了差不多二十分鐘左右,纔算是將目前他了解到的況介紹完畢。
郎正點點頭,換上了比較溫和的語氣,說道:“很好,葉九同志,辛苦了。”
“不辛苦,這是我的本職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