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葉九沒有馬上行。
和倪安東短暫流了一下,決定將吳多智留在原地,等待後續大部隊到位再採取行。
畢竟看守人員住得太分散,哪怕葉九哥再神勇無敵,也沒辦法一個人把所有犯罪嫌疑人都抓起來。
這邊貿然一手,肯定會打草驚蛇,然後整個場面就會變得一團糟,本控制不住。
還是導尿管大部隊到齊,再同時行比較靠譜。
然後,葉九和倪安東等幾位刑警,直接把警車開到了辦公區的最北邊,堵住了那邊的口子。
這麼大的行,想要一點聲息都不出去,顯然不現實。
這當兒,辦公區已經有人打開門出來觀察靜了。
把最北邊的口子堵住,誰也休想從葉九哥手下逃走。
當然,個別特別機靈的傢伙,如果趁這個時候大部隊還沒趕到之前,從小路跑掉,接著夜的掩護,倒也不是不可能的。
葉九到底不是神仙,不可能把所有都堵上。
大部隊的作也相當迅捷,警車軍車一臺接一臺地開進來,很快就將煤坪都佔據了。
每個煤礦口子都會有一開闊地,用來天堆放剛剛採掘出來的煤炭。
然後再從這裡發車,把煤炭一車車運出去,變花花綠綠的鈔票。
2002年,正是煤炭生意最紅火的時候,等著拖煤的車子,每天都能在煤坪外邊排長龍。
煤坪裡面基本上都是空著的,煤炭一出井口就被直接裝車運走了。
倒是很方便警車停放。
十分鐘不到,大隊的公安民警,武警戰士和聯防隊員已經就位。
郎正跳下車,在大家的簇擁之下,大步向那片窩棚區走去,手裡拿著個大功率電喇叭,雪亮的車燈都亮了起來,將四周照耀得如同白晝。
整個煤坪周圍,都瀰漫著一肅殺之氣。
“裡面的人都聽著,我們是警察,按照法律規定,對你們煤礦進行檢查,所有人都必須配合。
雙手抱頭,從屋子裡走出來。”
郎正往窩棚前一站,舉起電喇叭大聲喊道。
中氣充沛,威懾力十足。
所有公安幹警和武警戰士都舉起了槍,聯防隊員則握了電和警,如臨大敵。
早就聽說甘塘鎮這邊的煤礦不規矩,民風強悍,經常和警方對著幹,出發之前,郎正也一再告誡大家,執行任務時必須膽大心細,絕不可以掉以輕心。
“裡面的人聽著,我們是關區公安分局的警察,按照相關法律的規定……”郎正開始喊第二遍。
喊第一遍的時候,屋子裡絕無靜。
顯然這個況把大家都搞蒙了,一時之間本回不過神來,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喊到第二遍的時候,屋子裡就開始有了響。
大兵境,不人開始慌起來。
最關鍵的是,幾個爲頭的都不在。
黑老三不在,吳多智不在,其他小頭目也不在,大家都和沒頭蒼蠅似的,不知該怎麼辦。
郎正喊了三遍,然後將電喇叭給了吳多智。
“你來喊,告訴他們不要頑抗。
和政府對抗,是沒有出路的。”
對葉九堅持要把這個傢伙帶上,郎正是很贊同的。
事實證明,這很有效。
吳多智哆哆嗦嗦地接過電喇叭,在郎正嚴厲的注視下,不敢怠慢,深深吸一口氣,開始喊了起來。
“兄弟們都出來吧……黑三哥,不不不,黑老三已經被抓起來了……政府這回真格的了,大家趕出來投降……趕出來投降……”這傢伙還算是個角,儘管嚇得要死,這幾句話倒是喊得十分響亮,口齒也相當清楚。
尤其那句“黑老三已經被抓起來了”殺傷力非常之大,把其他人最後的一點僥倖心理都給澆滅了。
如果是別人說黑老三被抓,也許這些傢伙還有些將信將疑。
但這個話從吳多智裡說出來,可信度就非常高了。
大傢伙都相信,在這樣的事上頭,吳多智絕不敢信口胡說。
他說黑三哥已經被抓,那就真的是被抓了。
只喊了兩遍,就有一間屋子的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來,從裡面走出幾個男人,雙手高舉,連聲喊道:“別開槍別開槍,我們投降我們投降……”好吧,搞得真和香港警匪片一樣了。
“這邊過來,蹲下!”
曹洋第一個衝上去,向他們喝道。
曹所現在心裡頭也張啊,今兒這個事,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曹所覺得頭上的烏紗帽已經搖搖墜,再不好好表現一下,屁下那個才坐了兩年的所長寶座,怕是要換人來坐了。
這是何等的臥槽!葉九那小子,還真是個喪門星啊!就看自己接下來的表現,能不能挽回事態了。
幾個高舉雙手的男人毫不反抗,按照曹所的指令,乖乖走到一邊,雙手抱頭,蹲了下去。
立馬就有人上前,將他們雙手反到背後上了手銬。
羣行,就怕有人帶頭。
沒人帶頭,大家都還能扛得住,誰都怕槍打出頭鳥。
這一有人帶頭,立馬就會引起連鎖反應。
很快,又有人陸陸續續地從屋子裡走出來。
這邊廂正熱鬧著呢,最北邊也有了靜。
有人打開房門,探頭往外一張,影一閃,就準備向屋後竄。
據事先了解的況,煤礦的管理人員和看守人員,主要是集中在辦公區域這一塊,相對來說,居住條件比窩棚區要好得多了。
是兩層的小樓房,磚瓦結構,個別屋子外邊,甚至還掛著空調機。
在2002年那會,這就是很高的待遇了。
可見這些屋子裡住著的,都是比較重要的人,自然也會得到加倍的關注,主要力量都集中在那一塊。
相對來說,窩棚區最北邊已經接近山地,關注度就遠遠不如辦公區那邊高了。
所以就有人想要趁著辦公區那邊怏怏的機會,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