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九專門請了兩天假,趕到省城去見姐姐。
星州,靜江省省會,歷史名城,靜江省政治文化經濟中心,距離平安市兩百餘公里,有高等級公路和鐵路相連。
葉九開車去的星州。
開的是姚佩芝的寶馬。
骨子裡頭,葉九是一個很認真的人,對待工作尤其如此。
姚佩芝口口聲聲說葉子姐姐是的親姐妹,葉九還真不怎麼相信,他要驗證一下。
只不過,葉九驗證的方式方法和其他人都有點不同。
一般來說,其他人如果想要驗證這個事,都是私下裡給姐姐打電話,向姐姐求證。
葉九不這樣,葉九和姚佩芝一起去星州,當面驗證。
當然,話說得比較委婉。
“姚總,你這幾天打算去星州嗎?
去的話,順路捎我一程?
我想去看看我姐姐。”
姚佩芝就笑了,眼裡的鋒銳之,一閃而過。
“巧得很啊,我也剛好有事要去星州,那就一起去吧。
對了,葉隊,你會開車嗎?”
葉九笑了笑,說道:“會。”
“那太好了,那我就一下懶,委屈葉隊給我當一回司機?”
2002年那會,私家車還是非常罕見的,能幫人開車,還是個很讓人羨慕的差使。
再說了,男同行,男士駕車也是理所當然。
士就有這個特權。
何況,開的還是豪車。
見到姚佩芝那臺火紅的寶馬,葉九略略有些意外:“姚總,我以爲你喜歡黑的車。”
你不是無論什麼時候都一黑嗎?
開這樣豔麗的寶馬車,和你的份地位可是有那麼點不搭啊。
姚佩芝微笑說道:“紅也有紅的味道。”
好吧,姚大老闆,你心深還住著個小姑娘嗎?
蘇漁照例是要跟上的。
不過這一回,姚佩芝似乎有不同的安排:“你留下吧,葉隊和我在一起,你不用擔心。”
“不可以!”
蘇漁毫不客氣地給頂了回去,邦邦的,沒有毫迴旋的餘地。
葉九便饒有興趣地著們,看姚佩芝怎麼回答。
誰知姚佩芝什麼都沒再說,只是有點無奈地搖了搖頭,就和蘇漁一起上了車。
蘇漁坐在副駕駛座上,姚佩芝單獨坐在後排。
這兩位之間的關係,還真有點意思。
主僕不像主僕,上下級不像上下級,說蘇漁是保鏢吧,似乎也不那麼純粹,蘇漁執行的一些任務,明顯超出了保鏢的範疇。
但又不能說蘇漁是姚佩芝的“黑手套”。
黑手套沒有這麼的。
“哎呀,豪車就是不一樣……”葉九從姚佩芝手裡接過鑰匙,練地打起了火,輕輕拍打著方向盤,嘖嘖地讚歎道。
應該說,葉九的讚歎是發自心的,這豪華寶馬車,就是和微面不一樣,往裡邊一坐,那種高人一等的覺,立馬就出來了。
姚佩芝忽然輕輕一笑,帶著一點好奇地說道:“葉隊,我有點奇怪啊,你爲什麼非得幹警察?
以你的條件,什麼工作不好選?”
姚佩芝估計,整個平安市,知道葉九真實來頭的人,不會超過三個。
很湊巧,剛好是其中一個。
假如不是葉子的閨,不是偶然在葉子的相冊裡見到葉九的照片,也絕對意想不到,葉子居然還有一個當警察的弟弟,並且乾的是危險最高的刑警。
且不說葉子的夫家那麼顯赫,單單葉子本人,就有足夠的能力爲自己弟弟挑一個好單位。
別的不敢說,至在靜江省,葉九完全可以隨意挑。
除了省領導的大不能安排之外,其他任何職位,對葉子來說,都不是問題。
如果再算上葉子的夫家,那更是乖乖不得了。
就姚佩芝所知,凡是有這樣背景的人,就沒誰是在一線幹刑警的。
在公安機關工作的倒是有,但都是在那種特別輕鬆特別安全的部門,歷練一兩年就火箭般提拔上去的。
葉九這算怎麼回事?
但姚佩芝也沒想到,會從葉九裡得到那麼一個答案。
“幹警察好玩啊。”
“好玩?”
姚佩芝真的覺得自己滿眼小星星了。
“幹刑警有什麼好玩的?
你們那些取證工作多枯燥?
還那麼危險!”
“人各有志。”
葉九笑著說道。
“姚總覺得又枯燥又危險,我倒是覺得還好。
姚總,你可能不知道吧,我手。”
“啊?”
姚佩芝又愣住了。
手是幾個意思?
“我要是沒事天天和人打架也不好,是吧?
找那些壞傢伙打一打,練練手,那就不犯規了,更不違法。”
這個理由很大,姚佩芝簡直無話可說。
人家年輕啊,力充沛啊,練了一本事,無用武之地,豈不是很無聊。
“葉隊,你真沒想過,要換一個生活方式嗎?”
看著葉九練地轉方向盤,將寶馬車開出了巨大的江邊別墅,姚佩芝忽然又說道。
“比如說呢?”
葉九目視前方,隨口問道。
“比如說,我們合夥開公司……公司算你的,我就負責投資……”葉九笑道:“可是我不會開公司啊,我就會當警察。”
姚佩芝笑著說道:“我以前也不會開公司,這東西學起來不難。
你要是願意的話,我讓小魚你給當助手……”咦,小魚又是誰?
當然,葉九馬上就明白過來,說的是蘇漁。
“你那麼聰明,肯定很快就能管好公司的。
你不是喜歡練手嗎?
小魚也可以陪你練……你應該知道吧,手很好的。”
姚佩芝微笑著說道,略顯沙啞的聲音聽上去說不出的。
葉九不自地扭頭看了邊的蘇漁一眼,蘇漁目不斜視,臉上沒有半點波瀾,就好像他們之間的對話,本就沒聽見。
看著蘇漁緻的側臉線條,拔的材,葉九不由得在心裡小小的胡思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