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還沒開到分局,在半路上就被人“截住”了。
截住他們的不是別人,正是原刑偵大隊大隊長,現任甘塘鎮派出所所長周永祥同志。
周永祥開著車,帶著幾個人,在剛進城沒多遠的一個岔路口等著葉九。
“祥哥。”
葉九從車上跳下來,快步走過去,二話不說就給周永祥遞煙。
知道這傢伙是個大煙槍。
周永祥笑著接過煙,問道:“人呢?”
神態很輕鬆。
說起來也難怪,人家周大什麼世面沒見過?
這種案子,對周永祥而言,完全就是小兒科,不值一笑。
“在那邊微面裡,我讓廠裡保衛科的同志開車送過來的。”
“什麼個況?
郎書記電話裡也沒說清楚。”
周永祥著煙,問道。
當然是郎正讓他過來的,要不周大也不是神仙,怎能知道在這裡等?
由此而可見,周永祥紮紮實實是郎正的親信,這樣需要保的案子,不給現任的刑偵大隊長去理,大老遠把他這個甘塘派出所的所長過來接手。
說白了,郎正是信不過其他人啊。
這個案子案簡單,任何一個刑警都能理得了,重點在於保。
關分局的況,是比較複雜啊,一不小心,就泄了。
實話說,泄不可怕,但絕不能從郎正這邊泄,這個責任,郎正是真的擔不起。
這種層次的博弈,郎正很清楚,自己既然一不小心被捲了進來,那就不能有任何失誤。
葉九笑道:“一兩句話說不清楚,到時候你自己問吧。
一共三個,有兩個打暈了,剛醒過來,要不你先送他們去醫院檢查一下,保險點。”
周永祥笑著問道:“你的手?”
現如今,葉九“心狠手辣”的大名,早已傳遍了。
葉九嘿嘿一笑,說道:“不是我,是我媽。
也來了,在車上呢。”
“啊?”
這回連周永祥都愣住了,著葉九,好像看著一個怪似的,懷疑自己聽錯了。
“怎麼回事?”
葉九也知道這個況一般人不大容易接,他老媽手好,在大華機械廠知道的人都不多,蘇荔欣一直都很低調的,努力做一個賢妻良母。
實際上,也確實做到了。
“嘿嘿,老大,我那點本事,基本上都是我媽教的,這麼說,你能理解了吧?”
“真的?”
周永祥還是將信將疑。
實在太顛覆他的認知了。
“當然是真的了,這個還能撒謊嗎?
行了行了,別愣著了,人就給你啦,我這邊,還要急著去給郎書記差呢。”
說著,葉九就跟周永祥揮手道別。
如果是和別人接,他或許還會多多介紹一下況,跟周永祥接,完全沒這個必要,周永祥經驗太富了,相信待會他幾句話一問,整個案就會一清二楚。
“行行行,你去吧……嘿嘿,這個特麼的案子,越來越有意思了哈……”周永祥著手,滿臉興之。
很多老刑警,破案都有癮的,越是大案破起來越帶勁。
葉九回到微面那邊,給老媽打了個招呼。
本來蘇荔欣下午還有兩個病人等著去正骨呢,結果就出了這檔子事,非得跟著到公安局去走一趟不可。
三個人,你給打暈兩個,打掉一個人的牙齒,怎麼也得做個筆錄,把況說明一下吧。
蘇荔欣倒是氣定神閒,大馬金刀在微面裡坐著,笑哈哈地朝兒子揮了揮手,說道:“沒事,你去忙你的,這幾個傢伙,誰敢跳,我收拾他!”
“好咧,多謝蘇俠!”
葉九嘻嘻哈哈地給老媽拱了拱手,轉就上了自己的車。
易紫兮看得眉飛舞的,興地說道:“阿姨真了不起,大俠風範!”
“那是。”
葉九便得瑟地一笑。
“我媽啊!”
易紫兮抿而笑。
相比起易紫兮的揮灑自如,一個人坐在後排的高曉燕就要張得多了。
尤其是在得知了易紫兮的份之後,更加張。
一直以來,都在想方設法給死在井下的哥哥和其他礦工討個公道,省裡市裡各種衙門進進出出,也算是見過不領導幹部了。
但現在調查組真的下來了,高曉燕反倒心中十分忐忑起來。
而且,易紫兮的明,也給很大的力。
孩子就這樣,總是會在不知不覺間暗暗較勁。
特別是漂亮的孩子之間,更是這樣。
很快,兩撥人馬分道揚鑣,周永祥帶著幾個犯罪嫌疑人直奔甘塘鎮而去。
但他此番帶過來的幾個刑警,並不完全是甘塘派出所刑警中隊的人,其中三個是分局刑偵大隊幹警,他的老部下。
黑老三那個案子,單單憑著甘塘鎮派出所來辦,是遠遠不夠的,郎正從分局給他調撥了不人手支援。
這幾位周永祥能帶他們過來,自然也都是信得過的自家兄弟。
比如重案中隊中隊長楊利軍就不在此列。
因爲郎正和張勇之間有些矛盾,結果整個關分局部都必須站隊。
業務部門也不能例外,說起來也普通民警也是無奈得很。
葉九直接把車開進了後院的停車坪,領著高曉燕從側門進了辦公樓,儘量避開大家的目。
不過葉九哥依舊還是在辦公大樓裡到了一種與衆不同氣氛。
相當抑。
看來調查組的到來,到底還是沒辦法完全瞞住大家的。
這裡畢竟是公安局,誰不是渾消息,機警異常?
只不過,應該還沒人能夠猜得到調查組前來的目的,大多數人還以爲和公安局有關。
要不然,省裡來的人別的地方不去,獨獨就來了關分局?
也不知道這回該是誰倒黴了。
一般來說,越是這種調查,就意味著況越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