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坪村地偏遠,縱算周永祥接到電話立馬出發,趕到這裡也需要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葉九也沒打算就這麼杵在柳主任邊當保鏢。
在徵得柳主任同意後,葉九將高曉燕到一邊,讓和高爸爸還有劉傑一起,連同剛纔那個給他們報信的高家親戚,再加上調查組的一位員,去到村裡其他幾個礦難遇難者的家裡做工作,向他們說明況,請他們勇敢站出來,向調查組說出真相。
雖然葉九料定,那幾位遇難者家屬肯定要親眼見到高澤鬆,猛哥等人被派出所的人帶走之後纔敢出頭,但有些工作還是應該做在前邊。
雙管齊下自然是正途。
不然,等派出所的人到了之後,還得重新去做思想工作,就耽誤時間了。
葉九可不想調查組的人在梨坪村過夜。
這裡況複雜,誰知道夜晚又會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形?
白天他可以護得調查組的周全,晚上就不好說了。
而且,誰都不是鐵打的,只要是有有的人就必須保證有足夠的休息時間,次日才能力充沛。
就算是他葉九,也不能例外。
對葉九這個安排,柳主任很滿意。
這一點,從他讚賞的眼神就能看得出來。
這小夥子,是個人才。
不但手超級強悍,特別能打,而且腦袋瓜子靈活,轉得極快,這個置措施,很明顯經驗老到。
這就相當難得了。
畢竟葉九還那麼年輕,從部隊轉業回地方只有半年多時間,理問題能舉一反三,比普通人看得更遠,表明潛質非凡。
只要好好培養一下,將來大有前途。
原以爲,需要給高爸爸做一下思想工作,誰知葉九多慮了,剛剛將這個意思一講,高爸爸立即點頭答應,連高媽媽都沒有阻攔,只是吩咐他們小心些。
不過葉九指派劉傑隨保護,讓高媽媽基本放心。
因爲剛纔只看到葉九出手,在大傢伙的潛意識裡,認定他們並肩而立擋在最前邊的三個年輕小夥子,手都很變態。
有這麼能打的警察隨保護,加上高爸爸和那個報信的親戚,在自家村裡,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了。
沒看到高澤鬆和那幫流氓打手,都乖乖蹲在自己堂屋裡嗎?
村裡不會再有其他壞傢伙了。
事實證明,葉九這個置很有必要,儘管親眼見到葉九收拾猛哥他們,也親眼見到高澤鬆被戴上手銬,那幾戶遇難者家屬,依舊心存疑慮。
高曉燕領著調查組那位副長,一一給他們做工作,以自己的親經歷現說法,纔算是說得其中兩戶答應下來,願意給調查組說明況。
另外一戶,膽子特別小,卻始終在猶豫著,不肯給句準話。
最後還是調查組那位副長給他們做通了思想工作。
副長不愧是經常下來調查的領導,對這些最底層村民的心思,比較瞭解,知道要怎樣說才能打他們。
副長直接給他們談錢。
副長對他們說,省裡大領導對三坪煤礦礦難事故十分重視,並且拿出了相關的文件和法律條文。
告訴他們,所有礦難都必須按照這些文件和法律規定來理,該賠多錢就賠多錢。
先前三坪煤礦承包方只給死難者賠兩萬塊錢是錯誤的,必須糾正。
等這個事落實下去,他們這些遇難者家屬,都能再次拿到一筆補償款,數額還不。
一聽說還有很多錢可以拿,這戶人家的幾個人頓時就兩眼放,再不遲疑,點頭答應下來,說一定會跟大夥一起,向調查組反映真實況。
也不怪他們那麼現實。
生活本來就是現實的!大約一個小時之後,周永祥才帶著一幫子派出所的警察和聯防隊員趕到,帶著三臺警車,來了十幾個人,包括聯防隊員在,都穿著制服。
十幾個“警察”齊刷刷從警車裡跳下來,那架勢,著實把看熱鬧的圍觀羣衆嚇了一跳,隨即都興起來,遠遠的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要說這幫吃瓜羣衆也是夠“堅韌”的,好奇心棚,足足一個小時,基本上沒有人散去,就這麼將高曉燕家四面圍定,“鐵了心”要看個究竟。
猛哥他們那幫流氓打手是外人,結局如何,他們還不是特別關注。
但高澤鬆這個村長的下場,卻是每個人都想看到的。
如果是有一定法律常識的人,就能知道,縱算被派出所帶走,也不代表著高澤鬆一定是個犯罪分子,但在這些沒太多見識的村民眼裡,被穿制服的警察帶走,手上還戴著亮閃閃的手銬,那一準就是犯罪了!你不犯罪,警察抓你幹什麼?
周永祥親自帶隊,下車後在葉九的引介下徑直走到柳主任面前,舉手敬禮,肅容說道:“報告,甘塘鎮派出所所長周永祥,請指示!”
卻是省略了對柳主任的稱呼。
周永祥很明白調查的規矩,輕易不能稱呼對方的職務和姓氏。
柳主任很客氣地起和周永祥握手,微笑著說道:“周所長,辛苦你們了,這裡有一小撮壞分子搗,影響我們的工作,請你理一下。”
“是!”
周永祥乾淨利落地答道,沒半個字多話。
“都帶走!”
隨即扭頭向所裡的同志一揮手,下了命令。
一幫子警察和聯防隊員早已將手銬拿在手裡,當下轟然答應一聲,一擁而上,把一幫子蹲在堂屋裡的傢伙都給銬上了。
猛哥那幫人倒是相當配合,沒有任何人抗拒。
可見都是進出派出所的常客,知道什麼時候可以“講講條件”,什麼時候必須老老實實。
開玩笑,這當兒誰敢炸翅,鐵定被收拾得連爹爹媽媽都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