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別墅客廳沉重的紅木大門,再次被推開。
三個人走了進來。
一看到這三個人,鄧子豪滿臉喜,大步迎了上去,笑哈哈地說道:“安林,你們總算是回來了。”
進門的這三個人,正是鄧子豪日夜“盼著”的李安林師兄弟。
也只有李安林才能當得起鄧子豪這麼客氣,據說就算是和市委一哥趙宇平在一起的時候,鄧總都是很傲氣的,儼然和趙書記平起平坐。
只是這位讓鄧總“盼星星盼月亮”的李大哥,單以外表而論,實在並不怎麼威風——個子普通,長相普通,著打扮更普通,怎麼看都是一個最普通的中年男人,沒有任何特,屬於那種一混進人羣就再也認不出來的。
如果一定要說李安林有什麼特點,那就是他那沉沉的眼神,無論向誰,都能讓人心裡頭一悠,覺得有點不踏實。
但也僅此而已了,其他人很難從李安林上,到一一毫的危險氣息。
比較而言,隨其後的兩個人,多多還有點“道上人”的味道。
李安林師兄弟四人。
老二錢兵,材壯,孔武有力,渾非常發達,滿臉橫,一看就是個莽漢。
老四幺,和錢兵正好相反,廋高個,手長腳長,皮黝黑。
因爲他在師兄弟之間,排行最末,人又比較瘦削,就得了個“幺”的綽號。
眼下,兩個人臉都沉沉的,目兇。
剛纔二豹說的一切,他們三個在門外都聽得一清二楚。
對鄧子豪的熱,李安林視而不見,只略略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目隨即就落在了二豹臉上,森森地問道:“二豹,小怎麼被打殘廢了?”
“刀哥……”二豹再次嚥了口口水,抖著了一聲。
他是真的害怕李安林,比怕鄧子豪還要厲害!甚至比怕葉九還要厲害。
儘管他沒有親眼見過刀哥殺人,但大家都說,李安林手裡至也有好幾條人命,對此,二豹深信不疑。
這是真正的狠角,殺人不眨眼的。
二豹其實很怕死。
他所有的蠻橫都只是表面上的,只能對那些膽小怕事的普通老百姓耍耍威風,到真正的厲害角,二豹和普通羣衆一樣,怕得要死。
“說吧,小到底怎樣了?”
李安林慢慢向著二豹走過去,不聲地問道。
二豹一激靈,連忙直了子,說道:“是這樣的,刀哥,小哥,他,他被那個葉九打斷了手……”那兩下清脆的骨折聲,二豹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他雖然沒什麼醫學常識,卻也能大致判斷得出來,肯定是骨折了。
那麼堅的金屬甩,砸在手腕上,骨折很正常。
在二豹想來,兩隻胳膊都骨折,那肯定就是“殘廢”了啊,對普通人來說,骨頭都碎了,絕對是重傷!“二豹,你不要張,當時你在場的嗎?”
“在場在場……”“那你把當時的況,仔細說一下。
儘量詳細一點!”
李安林緩緩說道,也不坐,就這麼站在那裡,擡頭著二豹。
二豹材高大壯,足足比李安林高了半個腦袋,李安林需要擡起頭來看他。
但在氣勢上,卻是二豹戰戰兢兢,不由自主地彎著腰和他說話,儘量讓自己的眼睛和李安林的眼睛保持在同一個水平線上。
“好的好的,刀哥……”二豹連連點頭,仔細想了想,纔開始從頭說起。
李安林聽得很認真,覺得二豹有說的不清楚的地方,就開口問一句,直到全部弄明白了,才示意二豹繼續往下說。
錢兵和幺安安靜靜地聽著,不一句話。
顯然他們已經養了習慣,凡事都聽李安林的。
就連鄧子豪也不吭聲。
打從李安林一進門,這客廳裡似乎就是以他爲主了,鄧子豪都了陪客。
有些人,天生就有這樣的氣場,不管到了那裡,好像所有人都必須要圍著他打轉。
李安林無疑就是這種人。
“你是說,他也用甩?”
“是的是的,刀哥,他也用甩,和小哥用的甩一模一樣,一模一樣……”“一條還是兩條?”
“一條……小哥是兩條……”李安林點點頭,扭頭和錢兵幺對視了一眼,錢兵幺都蹙起了眉頭。
他們是師兄弟,經常在一起切磋過招,廖小的兩條甩有多厲害,他們一清二楚。
現在居然被人家一條甩給了,還直接打斷了雙手手腕。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葉九的手,遠在廖小之上。
大家都是江湖上混的,各種打架鬥毆的經驗不要太多。
他們很清楚,要擊敗廖小或許不算太難,廖小固然很厲害,也不見得就“天下無敵”,但要贏得這麼幹淨徹底,那難度就要大得多了。
“大概打了多久?”
李安林繼續問道。
“這個,這個……我沒看錶……”二豹不住搔了搔腦袋,支支吾吾地說道。
當時顧著看熱鬧了,誰還有心思去看錶計算時間啊?
“估計一下。”
李安林還是不徐不疾,眼裡的神,卻是越來越森。
“可能,可能十幾分鍾吧……也許二十分鐘……”由此可見,二豹對時間真的是一點概念都沒有,葉九和廖小之間的戰鬥,絕不可能持續那麼久。
要知道,職業拳賽一個回合就是三分鐘。
甩對甩,激烈程度遠比拳臺上要激烈得多,再好的力,也很難支持到十幾二十分鐘。
李安林繼續問道:“那葉九傷沒有?”
“沒有!”
這一回,二豹倒是答得很快,那腦袋搖得跟撥郎鼓似的。
這個,他是可以絕對肯定的。
“一點傷都沒有?”
“小連一下都沒打中他?”
“沒有!”
二豹還是很堅定地搖頭。
李安林的雙眼,微微瞇起來,眼裡飛快地閃過一抹煞氣。
看來,真到對手了。
“那,小呢?
小現在在哪裡?”
鄧子豪終於逮到機會了,話問道。
“被他抓走了。
被葉九抓到派出所去了,其他人都被抓去了……”二豹連忙說道。
“哦,那幾個北方佬沒抓,葉九說只抓我們的人,不抓姚佩芝的人……”“那你怎麼回來的?
你跑了?”
鄧子豪的語氣已經變得很是不善,盯住了二豹,冷冷問道。
豪哥最恨臨陣逃的孬種。
慫包!二豹嚇了一跳,連連搖手,結結地說道:“沒有沒有,我沒有跑,是,是葉九讓我回來的,他說,他說讓我給豪哥帶個信……”說到這裡,二豹像是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一下子就閉上了,有點尷尬地瞥了鄧子豪一眼。
特麼的,差點就把葉九那些混賬話說出來了。
那不是找死麼?
豪哥還不得再給他一個大子?
“帶個什麼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