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風宴很盛,兩位廚師打疊神,拿出看家的本事,做了一桌香味俱全的好菜。
酒也是好酒。
但酒桌上氣氛卻相當抑。
儘管鄧子豪一再親自起給李安林等人敬酒,想要把氣氛搞起來,奈何李安林就是一口酒不喝,連面前的酒杯都不去一下,只是喝茶。
搞得鄧子豪很沒面子,心裡頭暗暗生氣。
整個平安市,也就李安林敢這樣了,連趙宇平都很給鄧總面子,但凡是鄧總敬酒,趙書記都是酒到杯乾的。
但鄧子豪還真不敢給李安林甩臉子。
這傢伙狠起來,衝誰都敢下手。
不過李安林還是給鄧子豪解釋了兩句:“鄧總,不好意思啊,我現在沒心思喝酒。
我兄弟被人打殘廢了。”
這句話不說還好,一出口,宴席上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沉悶無比。
大家都不吭聲了。
最後還是孫朝夫開口打破了沉寂,沉聲說道:“刀哥,那個葉九,確實很囂張的,但他也真是很能打,我估計,不要說甘塘,就算是整個平安,也沒人是他的對手。”
鄧子豪一聽,頓時就想給孫朝夫豎一個大拇指。
特麼的,這讀書人就是鬼點子多,機靈!隨口一句話,就徹底將李安林推到了牆上。
“孫律師,你怕是沒見過真正的高手吧?”
果然,幺立馬就不服氣了,狠狠瞪了孫朝夫一眼,很不爽地說道。
這個四眼狗!在鄧子豪團伙的部,其實也是“山頭林立”,遠不是外人想象的那樣,鐵板一塊。
幺這些特立獨行的,尤其看不上孫朝夫這種賣皮子的。
特麼的,在礦山,還不是誰拳頭誰說了算,賣皮子有個鳥用!難道鄧子豪手裡頭這麼多礦,都是賣皮子搞到手的?
孫朝夫一咧,笑著說道:“四哥,我是個律師,確實沒見過什麼高手。
對你們武界的事,瞭解得也不多。
不過對這個葉九的況,我倒是做過一番瞭解。
這個傢伙,是從武警靜江總隊轉業的,轉業之前,是武警總隊大比武的冠軍。
鐵人三項冠軍。
靜江武警總隊特戰分隊隊員兼教。
不知道這樣一個人,在我們小小平安市,算不算高手?
反正我是不知道還有誰能打得過他!”
這回連幺都不說話了。
他還真不敢說自己能打得過。
廖小已經被打斷了雙手。
幺再自負,也不覺得自己比廖小強很多。
大家都是師兄弟,誰的底細不清楚?
李安林臉沉地問道:“孫律師,你知不知道,這個葉九以前——我是說他去當兵之前——是不是練過功夫?”
原以爲,葉九就是個警校畢業生的底子,沒想到居然來頭這麼猛!不過,別人不瞭解部隊的況,李安林是瞭解的,他可不認爲部隊裡幾年訓練,就能把一個沒有任何武基礎的人變頂尖高手。
部隊更注重軍事作戰技能,日常訓練科目與容,和武界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沒有十幾年功,斷然不了真正的高手。
你要說葉九冷子給廖小一下狠的,比如擒拿,過肩摔什麼的,廖小一個不防備著了道兒,被葉九抓了回去,李安林相信。
武高手裡翻船的事,又不是沒發生過。
但葉九卻是堂堂正正和廖小鋒,一對雙,生生打碎了廖小雙手腕骨,直接把他幹趴下了。
這和部隊訓練的擒拿,沒半錢關係。
孫朝夫一臉的得意,矜持地說道:“刀哥,你問我,還真是問對人了……這個葉九,確實是練過功夫的。
我去他們大華機械廠專門調查過,葉九小時候就開始練功夫,一直練了十幾年。”
果然如此。
李安林不住和錢兵,幺對視了一眼,馬上問道:“那他練的是什麼功夫,師父是誰?”
錢兵也一臉疑,說道:“大華機械廠,好像沒聽說有誰是高手……”別看他們是鄧子豪的打手,他們也確確實實算是“武界人”,平安有哪些厲害角,他們多多也是心中有點數的。
孫朝夫這回不得意了,搖搖頭,說道:“這個,還真不清楚……”大華機械廠畢竟不是他孫律師的“地頭”,他也沒辦法調查清楚每個細節。
事實上,孫朝夫親自去了大華機械廠,在調查葉九況的時候,還差點惹了麻煩。
大華廠的人對他老是打聽葉九的況很警惕,當即有人報告給了葉明德。
孫朝夫一點都不清楚,葉明德在大華廠的威有多高。
居然有人來大華機械廠調查葉明德的兒子,自然會引起大華廠職工的警惕。
要不是孫朝夫察覺況不對,立馬走人,搞不好就要在大華機械廠栽個跟斗。
葉明德可不容許有人搞自己兒子的鬼。
李安林頓時臉一。
顯然對孫朝夫這個答案很不滿意。
這個時候,“嗤”地一聲,坐在鄧子豪另一側的陳就笑了,臉上的譏諷之意,毫都不瞞。
孫朝夫立馬朝他怒目而視。
毫無疑問,陳這是在譏笑他。
他倆從來都不對付,一直明裡暗裡在鄧子豪面前“爭寵”。
陳也不去在意孫朝夫的怒視,笑著對李安林說道:“刀哥,這個葉九是他老媽的徒弟。”
“哦?”
不單是李安林,所有人的雙眉都倏忽揚了起來,神大爲驚詫。
“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對鄧子豪邊的這位“軍師”,李安林多多還是給幾分面子的,當初他在牢裡,鄧子豪關照他的家人,很多時候,都是陳親自出的馬,李安林領他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