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灝沉聲道:“侯爺不必多禮。”
南宮灝是聽說南宮元熠來了安平侯府,最近安鈺宵統查晉城貪污案有了眉目,安鈺宵嚴得很,在朝堂上也自詡一清流,從不輕易站隊任何一派,可是這個案子是大皇兄在查,他本不應該手,大皇兄前些日子搗毀了他一個地下錢莊,害他損失慘重。
再加上,大皇兄邊有一個謀士肖宇,這次若讓他們將晉城的案子辦,大皇子又是一件功勞披在上,他怎麼可能甘心。
遂而只聽南宮灝又道:“本皇子來找侯爺是有要事,可否借一步說話。”
南宮灝說話間,眸不自然的瞟了瞟安西玥的方向,昨日在護國公府大出風頭的人,竟然連眼角都沒留給他,只見低垂著頭,態度恭敬有禮,但他知道這個人并不像表面這樣,對自已沒有半分恭敬之態,頓時,一莫名的怒氣竄上心尖,郁郁不得發。
南宮灝一摔袖轉與安鈺宵去了書房。
安西玥到了那怒氣,但與又有什麼關系,為皇子的尊嚴到了傷害?真是稽之極。
老夫人適時的笑笑,“既然侯爺有公事要辦,老作陪,款待世子殿下。”
周管家是個聰明人,既然禮送到,便起告辭了,不再逗留。
但是上小姐此時卻不走了,嘟著小道:“本小姐要在安府住些時日,你們先回去稟告祖母,瑤兒一切安好,不必掛心。”
上瑤眼睛瞟了瞟安亭允的方向,總覺得他很奇怪,為什麼不說話呢,是啞?上瑤頓時有些同安亭允,想留下來陪陪他。
頓時,眾人驚得張大了,覺得這上小小姐怎麼想一出是一出。
安平侯府可養不起這尊大佛。
周管家卻是嚇得皺起了眉頭,以前小小姐經常一個人出府玩,可是找費力了,小小姐可是被長公主疼得如珠如寶的,他怎麼可以住在安府,若出點事怎麼辦,他的小命也不要想要了,便道:“小姐不回去,小人沒辦法給公主殿下和國公爺回話啊。”
今日也是小姐吵著要來的。
周管家此時是犯難了,眼睛瞟了瞟世子。
南宮元熠卻道:“瑤兒是找到玩伴舍不得走了,晚些本世子親自送回府,周管家先回去復命吧。”
有南宮元熠保護小姐,周管家當然放心,可是今日世子怎麼突然當起了好人,這不像他的作派啊,平時,他也沒拿什麼好臉給小姐看,小姐是怕他得要死,躲他如狼似虎。
只見上瑤朝著南宮元熠咧笑了,出兩排潔白的牙齒,仿佛遇上了志同道合的知音人。
待周管家一走,南宮元熠向老夫人打了聲招呼也走了,把上瑤托給了安西玥照顧,安西玥只好將上瑤領回了君蘭苑,也不知道這位世子是何意思。
君蘭苑。
她是家中無寵的小庶女,無權無勢,人人欺壓。一道聖旨嫁入王府沖喜,被迫捲入了波譎雲詭的陰謀鬥爭,眼見小命不保,她趕緊抱住了大啟第一權臣的大腿。他是命不久矣的世子爺,陰狠毒辣,殺人如麻,權勢滔天,全京城的人都等著她被剝皮抽筋,等著她給短命世子陪葬。誰知道等啊等,他們只等來王爺寵妻無度,還等來他殺人,她放火;她打劫,他磨刀……
沐冬至替姐姐嫁給將死之人沖喜,沒料到嫁過去當天夫君就醒了。 沈家從此一路開掛似的,日子過的越來越好。 沐冬至摔了一跤都能抱住野雞,到山上隨便捧一捧土就能捧出千年何首烏,去河邊洗個衣服都能撿到一塊價值連城的玉石。 她夫君不僅病好了,還考了功名;大伯哥參軍成了大將軍;就連她隨手買個丫鬟,最後也變成了首富的大夫人。 身邊的人都優秀了起來,她也要發憤圖強提升自己,卻沒想到她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夫君忐忑不安的說: 「娘子如此優秀,吾心常有不安。」 沐冬至猶豫了,要為了夫君有安全感而停止繼續優秀嗎?
一“再堅持一下......” “啊,太疼了,我不行了......” 當年五歲的李珺喬和侍女今夕,合力把誤落荷塘的李景煥救出,卻被他濺了一身污泥。 他自知嬌弱便苦練武藝,只為再見她時能換他護她。 然而再見之時,她已是陛下親封的縣主,而他不過是身世不明的郎中之子,他又用什麼護她? 而且,她全然不記得他了。 直到有一天,身為一國太子的他為她殺紅了雙眼,一身紅衣的李珺喬才驚覺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怕疼的孩子。 好吧,現在怕疼的人,換成了她。 “再堅持一下......” “啊,太疼了,我不行了......” “是誰當年嘲笑我嬌弱來著?” 他魅惑一笑,俯身把她雙手禁錮在兩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