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二人回到了那破茅草屋里,岑巧蘭了眼睛,把喬筱筱扶回床上,里還念叨著:“這家里也就你大伯娘還會護著咱們娘兒倆了,筱筱,回頭別忘了謝謝你大伯娘。”
喬筱筱忍不住扶額:“娘,你真覺得大伯娘是個好人?”
岑巧蘭不解地道:“難道不是嗎?如果不是,你怎麼會愿意給你請郎中?”
喬筱筱忍住翻白眼的沖,“娘,你好好想想是什麼時候出面的?是不是在我威脅說要把喬玉的丑事抖出去之后?在那之前,罵了你那麼老半天,可面了?”
“讓請郎中送蛋,不過只是為了堵我的罷了,我真要把那丑事給抖出去了,喬玉別說嫁給那張淮山了,只怕要被唾沫星子給淹死。”
岑巧蘭猛地一愣,半天回不過來神。
喬筱筱看那樣子,不由嘆了口氣。這個人老實到了極點,又長年被丈夫和婆婆待,以至于別人稍微對好一點,就能把對方當大好人。
好在岑巧蘭是老實,不是傻,被喬筱筱點了一通,就什麼都明白了,白著臉抖著手替喬筱筱拉了拉被子,作間,岑巧蘭忍不住皺了眉頭。
喬筱筱看了一眼前的那個大腳印,手去解的服。
岑巧蘭嚇了一跳:“筱筱,你這是做什麼?”
“娘,你把服解了我看看你口。”
岑巧蘭忙轉過去把那腳印給拍掉:“我沒事,你踢得不重。”
喬筱筱一個字也不信,原主的記憶告訴,那喬老太可不是個好東西,打岑巧蘭的時候從來沒手過。
只是岑巧蘭不配合,也沒辦法。
過了約莫有半個時辰的樣子,趙氏領著一個赤腳郎中來了,手里還拿了兩個蛋。
“弟妹,我把郎中請來了,這兩個蛋一會兒你給筱筱燉了,讓補補子。”
岑巧蘭想到喬筱筱之前的話,再看趙氏時,神就有些勉強,可一想到筱筱子弱那樣,到底還是手把蛋接了過來。
郎中替喬筱筱看了看傷,又問了幾個問題,然后下了診斷:“沒什麼大礙,也用不著抓藥,去外面路邊采齊方子上的草藥,搗碎了敷在傷,十天左右便能好。”
郎中是同村的人,知道岑巧蘭母的況,所以想了最省錢的法子。
岑巧蘭大松一口氣,先前筱筱那樣子真的把嚇壞了,甚至想過如果筱筱沒了,也跟著去算了。幸好,孩子沒事。
郎中開了藥方起要走,喬筱筱忙道:“先生留步,請幫我娘看一下,口被我給踢傷了,怕是有些影響。”
岑巧蘭不想節外生枝,忙搖頭拒絕:“不用了,我沒事。”
喬筱筱十分堅持:“娘,如果你不讓郎中給你看,那這藥我也不用了。我們母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生。”
岑巧蘭鼻子一酸,哪里還堅持得下去,“你別說傻話,娘看,看還不嗎?”
趙氏暗暗攥了攥拳頭,臉上卻帶著笑,“筱筱這孩子就是懂事,弟妹,你的福氣在后頭呢。”
岑巧蘭紅著眼道:“只要筱筱好好的,我這個當娘的怎麼著都行。”
郎中給岑巧蘭把過脈之后,又問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岑巧蘭都老實回答了,其實真的覺得沒什麼,平日里挨的打,哪個不比這一腳重。
赤腳郎中道:“那藥方你們母一起用就。”
趙氏和岑巧蘭一同出去送郎中,喬筱筱隨手拿過了藥方,郎中的字寫得工整,喬筱筱都能認識。不過對藥理一竅不通,不過只是太無聊當看熱鬧罷了。
可誰知道這一看,腦子里卻冒出來一個想法,如果把藥方上的幾味藥換其他幾種,那麼治療效果將會大大提高。郎中開的這個藥方也有效果,但遠不如修改之后的好。
喬筱筱心里一驚,對中醫藥一竅不通,原主除了認識幾味常見的路邊草藥之外,也什麼都不懂,那為何能看得這藥方,并且還知道藥方的不足之,甚至還能立刻想到改良方法?
這是怎麼一回事?
難不原主那一撞,竟是把從一個啥也不懂的小白,變了中醫藥學界的天才?
這也太玄乎了些吧。
喬筱筱了腦袋,覺得這病八就是后癥——妄想癥。
把藥方放下,喬筱筱覺得得太難了,想想找些吃的。
可這家里窮得老鼠進來都得哭著出去,能找著啥裹腹的?轉來轉去,就只看見了趙氏帶來的兩個蛋。
喬筱筱在廚藝方面堪稱黑暗料理界的天才,做出來的飯菜連狗都不吃。瞪著那兩個蛋看了半天,最后將蛋拿起來,準備喝生的,畢竟喝生的總比做廢了要強。
如果要是知道怎麼把蛋做得好吃就好了。
就這麼想著,手把蛋拿了起來,誰知腦子里竟然猛不丁地冒出來了幾個關于蛋的菜譜,嚇得喬筱筱差點沒把蛋給扔出去。
這什麼況!
如果剛剛那藥方是腦子的后癥,那這菜譜又是怎麼一回事?中醫藥學不懂,可做菜還是知道一些的,雖然做不好。
那菜譜都是家常菜系,比如番茄炒蛋,蛋餅,紫菜蛋湯……
喬筱筱腦子里有了個大膽的想法,咽了咽口水,放下蛋走出門外,看見墻角有一棵野草,將那野草拔起來抓在手心里,果然,腦子里突然出現了關于這棵野草的信息。
龍葵,一年生草本植,漿果和葉子均可食用,但葉子含有大量生堿,須經煮后方可解毒。全株藥,可散瘀消腫,清熱解毒。
喬筱筱按住狂跳的小心臟,扔下野草,蹲在地上認真的看著,終于發現了目標,將那只正在爬行的小螞蟻給抓了起來。
小黃家蟻,昆蟲名,為翅目,蟻科。常在廚房、雜堆底下和墻壁隙等筑巢棲息,危害較廣。
深呼吸兩下,喬筱筱閉著眼睛在腦子里想:如何防治小黃家蟻?
下一秒,腦子里就出現了想要的結果,不僅有方法,甚至還有藥調配表。
至此,喬筱筱終于敢確定,的腦袋里裝著什麼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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