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兩公里外發生的這次“突襲作戰”,老寨子一無所知。
但此時此刻,老寨子裡也並未萬籟俱寂,好幾間房子裡還亮著燈。
老寨子曾經是一個近乎廢棄的山民聚居點,據說數百年前,還是一個兵寨,只不過後來兵撤走,就荒廢掉了。
再往後,有一些山民居於其中。
不過老寨子的地勢並不好,雖然居高臨下,佔據了形勝,軍事上有一定的作用,但作爲民居點,其實並不合適。
最主要的就是離周邊的耕地太遠,耕種不便。
另外,寨子裡儘管有水井,飲水不缺,但如果用來耕種的話,那就不夠了。
澆灌莊稼,需要去幾裡外的河邊取水。
漸漸的,山民便將居所搬遷到更方便耕種的河邊去了,老寨子漸漸荒廢。
一直到淘金者的到來,這幾乎廢棄的山寨,才被重新利用起來。
淘金者不需要耕種土地伺候莊稼,他們只要有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就夠了。
老寨子可以很好地滿足這一要求。
鑑於盜採團伙之間經常發生械鬥,老寨子的軍事作用再一次凸顯出來。
這地方佔據著附近的制高點,甭管對方人馬從何來,老寨子的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及早做出反應。
晁建軍一夥佔據這裡之後,近些年更是對老寨子不斷進行了修葺,漸漸的有了“堡壘”的氣象。
原先早已殘破不堪的寨牆,再次被修補整齊。
雖然不可能抵擋得住高強度的攻擊,可不攜帶必要的工,想要徒手翻越寨牆進寨,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盜採團伙之間爲了爭奪礦脈,打架鬥毆是家常便飯,經常拳來往,刀砍槍刺的,打得煞是熱鬧,可絕不會有人蠢到去打“攻堅戰”。
那是純傻行爲。
所以一道簡單的寨牆,就已經足夠了。
寨子裡原先那些破舊的木製吊腳樓,也早已被拆得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還算齊整的磚瓦屋。
這種只需要建造一層的小平房,最大的好就是對地基要求不高,簡單弄一下就可以,工程量小,建造快,費用低廉。
反正又不在這裡住一輩子,有個窩就行。
當然,寨子西北位置的那幾間平房,還是花了點心思的。
那是“虎哥”的住。
外表也是普通的磚瓦結構小平房,和其他屋子看不出什麼明顯的分辨。
可裡的裝修卻比較講究,屋子裡擺設的傢俱儘管簡陋,作工卻並不糙,顯然是花錢買的,價格還不算太便宜。
眼下,這屋子裡就有四個人,圍桌而坐。
桌面上擺著些啤酒和炒菜,以及花生米海帶之類的涼盤。
早已杯盤狼藉。
一名彪形大漢居中而坐,大馬金刀的,顯得頗有幾分威猛的氣勢。
這位,就是老寨子人見人怕,說一不二的“虎哥”!七龍河流域最大盜採團伙之一的大當家晁建軍。
“虎哥”左首,坐著一個乾癟的半老頭,戴著一副不知是老花鏡還是近視鏡的黑框眼鏡,如果再蓄上三綹山羊鬍子,手搖白紙扇,那就是說書先生裡那種典型的狗頭軍師形象了。
毫無疑問,這是二諸葛。
另外兩個,一個滿臉兇橫之,正抓著一條大嚼,李浩民倘若在此,自然能認出來,他就是魏跛子魏明。
和他相對而坐的,肯定就是閒得無聊只能年累月在月宮裡砍桂樹的吳剛了。
老寨子“高層”的所有大人,齊聚於此。
“虎哥,這個事有點意思哈……”二諸葛點著一支菸,一邊角微微往上翹著,出一自以爲高深莫測的笑容,神神地說道。
“老陳和錢老四,居然想向我們銷貨……”晁建軍也笑:“是啊,這種事,以前可從來都不曾發生過。”
“哎,二哥,你有話就直說,別拐來拐去的賣關子。
這裡都是自己兄弟,有什麼話不能說的?”
不等二諸葛開口,魏跛子已經咬著,含含糊糊地嚷嚷起來。
“噓!”
“你小點聲!”
二諸葛有點惱怒地瞪了他一眼,低聲呵斥道。
“老二,那你說說,這事,有什麼意思?”
晁建軍著自己的下,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問道。
二諸葛嘿嘿一笑,也不再賣關子,說道:“是這樣啊,虎哥,今晚上,明子給我打過電話了,他跟我說,警察去了錢老四店裡,抓走了一個人。
那個傢伙,是錢老四的兄弟,經常幫著他一起做生意的。
砍價是把好手。”
晁建軍頓時一驚,坐直了子,說道:“警察爲什麼要抓錢老四的人?
是不是要有什麼大作?”
錢老四是銷贓的,他是盜採的,原本就是一繩子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誰。
現如今警方突然對錢老四採取行,鬼知道他們是不是又要進山“掃”。
自從來到七龍河淘金,警方行,晁建軍見得多了。
每次都仗著消息靈通,手腳利索,跑得飛快,基本上沒遭過。
可現在,他已經有了自己的“地盤”,家大業大,手下幾十號人幫著淘金,早已不是當初的孤魂野鬼兩三隻了。
警方如果再來一次“大掃”,他這老寨子幾十號人手,安排起來可是費事的,必須的預做準備,要不然,事到臨頭怕是會手忙腳。
“不是,明子跟我說,這回啊,不是搞‘掃’,是錢老四和陳甲犯了大事,他們殺了人,警察要抓他們。
雖然山上信號不好,通話斷斷續續的,但明子那意思,還是說得很明白。”
二諸葛的神益發的神起來。
“殺人?
爲什麼?”
這回連晁建軍都詫異了。
殺人這種事,不應該是他們“山裡人”才幹的嗎?
什麼時候錢老四那樣的“大老闆”,也學會刀子了?
“嘿嘿,雪峰金礦公司那個案子,你們都聽說過吧?
據說殺的還是金礦公司保衛科長的老婆,把那人給強之後再殺掉……”二諸葛邊說邊搖頭晃腦的,頗有幾分說書先生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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