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小隊在凌晨四點多返回山河鎮。
整個城市正在最深的睡眠當中,但定淵縣公安局看守所大院,卻燈火通明,人頭涌,沒有毫沉睡之意。
郎正,定淵縣委書記,縣長,公安局副局長黃偉益等領導,親自在看守所迎候抓捕小隊凱旋歸來。
是的,領導們就是在迎候,而不是等候。
得到電話彙報之後,領導們主從辦公室走出來,站在院子裡迎候。
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抑不住的輕鬆笑容。
“大捷啊,郎局!”
定淵縣委書記笑著對邊的郎正說道。
“果然是強將手下無弱兵。”
這段時間裡,書記已經搞清楚了葉九和郎正之間過往的關係,知道葉九是郎正特意從省廳挖來的人才,也曾經是郎正的老部下。
這麼捧上一句,既是應景,同時也是場面上該有的“套路”。
正所謂花花轎子人擡人。
何況葉九和抓捕小隊,確實也當得起這個讚揚。
郎正微微一笑,說道:“葉九這小子,就是個傻大膽,就沒他不敢幹的。”
對書記的誇獎,輕輕落。
“年輕人嘛,就是要有子衝勁。
要是年紀輕輕就四平八穩,那就暮氣沉沉了。
一線的同志,需要這種幹勁。”
縣委書記笑哈哈地說道。
“這回啊,定淵的同志表現非常出,要不是縣局的同志全力配合,這個案子,不可能破得這麼快,這麼完的收。”
郎正也適時肯定了定淵縣局同志們的功勞。
爲市局局長,可得一碗水端平,不可厚此薄彼。
“嗯嗯,縣裡的同志確實表現也很好,老黃啊,隊伍帶得不錯,要再接再厲。”
黃偉益急忙謙遜了幾句,心頗爲愉悅。
領導們在院子裡說笑著,不久後,警車便開進了看守所大院。
一個車隊,兩臺小警車,一臺中車。
加上丁曉奇在,一共十三個犯罪嫌疑人,在全副武裝的武警戰士監督之下,分別從三臺警車上被押了下來。
看到聚集在院子裡的領導,甚至“隊列”還排得比較整齊的領導們,葉九等人都嚇了一跳,急忙快步小跑過去,舉手敬禮,大聲報告。
“葉九啊,同志們都安全吧?”
郎正問道。
“報告局長,都安全。”
“嗯,很好,幹得不錯!”
“哈哈,小葉啊,這回你們可是立了大功,一舉爲我們縣裡消除了兩大患,很了不起啊。
一線的同志們都辛苦了。”
書記也立即表示了自己的讚賞之意。
場面很是令人興。
“檢閱”完自家戰士,領導們自然還要看一下被抓捕歸案的犯罪嫌疑人。
“局長,書記,縣長,這就是陳甲,這是錢開心……”葉九陪同在側,向領導們介紹況。
“這兩個傢伙,在老寨子還上演了一出黑吃黑的好戲。”
“哦?
是個什麼況?
你給說明一下……”書記和縣長都表現出濃厚的興趣。
他們兩位到底不是專業的公安幹警出,平時接這一類案子也不多,一聽還有這種“劇”,自然是頗驚奇了。
葉九便笑著將況做了個簡單的彙報。
說到陳甲掐暈錢開心,搶了他所攜帶的所有現金和黃金潛逃的時候,錢開心惡狠狠地盯著陳甲,那咬牙切齒的樣子,令人毫不懷疑,如果現在有機會的話,他肯定會將陳甲一刀刀的碎剮了。
不管是什麼人,份外不能容忍的,就是“自己人”的背叛。
那種怨恨和憤怒,簡直深骨髓。
所以歷史上,多見仇敵之間握手言和甚至化敵爲友的形,唯獨對,絕不容。
哪怕是再好的朋友,甚至親兄弟之間,只要有過一次這樣嚴重的背叛,基本上一輩子都是死仇,永遠沒有再和好的可能。
當然了,陳甲和錢開心的這一輩子,基本也快到頭了。
背不背叛,和不和好都無所謂。
黃泉路上他們再了結這段恩怨去吧!“果然是壞了,頭頂生瘡腳底流膿,最典型的壞傢伙!”
縣委書記冷笑著說道。
“是啊,都是窮兇極惡之輩。
葉九同志,抓得好。
這樣的壞傢伙,不及時抓住他們的話,還不知道會害多人。”
縣長也在一旁附和著說道。
這倒是實話,葉九就知道有很多這樣的例子,殺人犯在逃竄的路上再次殺人的形,一點不罕見。
至於晁建軍一夥,領導們對他們的興趣就要差得多了。
雖然在七龍河流域,晁建軍團夥也算是兇名赫赫,甚至堪稱爲害一方,但這樣的傢伙,在定淵縣不要太多,領導們也算是見慣不怪。
這次晁建軍團夥全軍覆滅,老寨子被一鍋端掉,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了“池魚之殃”。
以往也不是沒有犯了事的傢伙在寨子裡避禍,卻從來沒有哪次像今天這樣,出這麼大的簍子!誰能想到,雪峰市局來了個“煞星”啊!特警大隊第一戰的雷霆之威,正正砸在他“虎哥”的腦袋上,算他倒黴!當然了,一傢伙抓了這麼一大堆團伙員,領導們還是給予了充分的肯定和鼓勵。
尤其對抓捕小隊的臨機置表示了高度的讚賞。
五人小分隊深虎,面對十倍以上的“敵人”,給他們來了個“黑虎掏心”,就戰而言,可謂是相當完了。
“葉九,先把犯罪嫌疑人都收監,讓他們好好清醒清醒。”
“檢閱”完畢,郎正手一揮,大聲說道。
“同志們都辛苦了,都好好休息一下,好好睡一覺再說。”
葉九說道:“報告局長,我們不累。
請求連夜審訊犯罪嫌疑人。”
郎正朝他點了點頭,說道:“葉九,戰意可嘉。
不過也不能熬垮了自己。
是革命的本錢嘛,休息好才能工作好。”
況且你葉九年輕,好,底子厚,熬得住。
那些三十幾歲四十幾歲的同志,可就未必熬得住了。
反正犯罪嫌疑人已經全部抓獲,審訊也不急在一時。
今晚上連夜突審和明天一早再審,區別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