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就怪那個的太蠢了……”著煙,陳甲以一種聊天式的語氣開始代。
張思睿頓時便狠狠瞪了他一眼。
“怎麼說話呢?
好好代!”
“你們把人家殺了,還有理了?”
陳甲哼了一聲,有點不屑地說道:“張警,你也不用吼我,我反正是要吃花生米的人了,你嚇得住我嗎?”
“我也就看在葉大隊長的面子上,才決定和你們好好配合的。
你要在這樣,我可就什麼都不說了!”
張思睿冷笑起來,說道:“陳甲,你和我打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你覺得我是那種很好嚇唬的人是吧?
跟公安機關對著幹,你有那個膽子嗎?”
“別以爲你破罐子破摔,我們就奈何不了你。”
“要不咱們試試?
看看你的到底能有多!”
葉九蹙眉說道:“陳甲,我們公安機關辦案有我們的規矩,你真想配合,那就好好代,還是那句話,好漢不吃眼前虧。
明白嗎?”
陳甲說道:“我這不就是在好好代嗎?
那個的,龍雪華,對我們這一行一無所知,啥都不懂,就敢拿著那麼扎手的貨,到問。
就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啊。
老實跟你說,葉大隊長,就算我們不手,也難保其他人不眼紅。”
“我們也就是先下手爲強!”
葉九微微頷首。
儘管陳甲的態度依舊有些桀驁不馴,可說的也是實話。
這個案子的發生,確實也有張鐵漢龍雪華咎由自取的分在。
如果張鐵漢不監守自盜,不取公司的黃金,龍雪華不跟他合謀準備拋售贓獲利,這個案子就不會發生。
而且五公斤高純度的工業黃金,確實會引起許多人的覬覦之心。
可不僅僅是陳甲錢開心丁曉奇抵不住這樣的。
“你把當時的況說一下。”
其實這個過程,丁曉奇已經代過一遍,不過葉九現在還是必須讓陳甲再描述一次,另一個審訊室,魯開山和李浩民也會讓錢開心重複描述案發過程。
以便將他們三人的供詞相互對照,尋找其中不合理的地方,看看是否有人在撒謊,或者避重就輕,推卸罪責。
“當時其實簡單的,就是我在老錢家裡喝茶聊天,丁曉奇就帶著那個的過來了……丁曉奇平時就是在街面上提籃子的……看到這的到在問出貨的事,就把帶到錢開心那裡去了。
他和老錢關係好……”這個描述,和丁曉奇的代略有出,丁曉奇代說,是龍雪華主找上門的。
不過葉九傾向於相信陳甲的代。
想想也能理解,丁曉奇肯定要避重就輕,儘量推卸自己的責任。
在他想來,龍雪華如果是由他帶到錢開心那裡去的,他的罪責肯定要加重三分。
“那的就是個菜鳥,以前沒幹過這種事,隨隨便便就把手裡的樣品拿出來給我們看了……我們一看就知道這不是山貨,是加工的行貨,一般的黃金首飾,純度可能都達不到。
所以當時我們就留了個心眼……”“你們問金子從哪來的了嗎?”
“問了啊。
不過那的當然不會說實話……就說是家傳的,我們誰都不信。”
“那爲什麼你們沒有的達易?”
葉九問道。
你們不會一開始就打著殺人搶劫的主意吧?
這一點,葉九也是不相信的。
儘管陳甲錢開心和丁曉奇都不是什麼好人,但好歹他們也是做生意的,最開始的時候,肯定還是順著談生意的思路去的。
不至於一看到黃金就想著殺人搶劫!“價格談不攏。
那的別看是個菜鳥,價格咬得死死的,一點不肯鬆口。
按照那個價格,我們基本上也沒多賺頭……嗨,跟菜鳥談生意,就是煩。
一點不懂行……”“就因爲這樣,你們就去殺人搶劫?”
陳甲一愣,搖了搖頭,說道:“怎麼可能,我們是生意人啊……一開始肯定還是想要做這筆生意的。
不過我們也擔心,這個貨來路不正。
所以我們就套了的話……”“告訴你們了?”
連葉九都有幾分詫異。
龍雪華不至於這樣“蠢”吧?
這麼重要的信息,也會隨便告訴陌生人?
“當然沒有直說,但我們基本上也能猜得到。
這的是真的比較蠢,沒什麼防人之心。
隨便一套話,就差點說了。”
“等剛一走,老錢就給丁曉奇說,讓他跟上去,搞清楚……”“葉大隊長,你是不知道,老錢這個傢伙,就是特別狡猾,還特別好……他當時就覺得這的和的金子都有問題……張警和老錢打道多,應該知道他的格爲人。
既然這的送上門來,老錢是不可能就這麼放過的。
一定會想方設法把金子搞到手。”
張思睿又哼了一聲,卻並未反駁。
陳甲和錢開心一丘之貉,但兩人的格確實有區別,陳甲更兇殘,錢開心更狡猾。
不過錢開心可能做夢都沒想到,他一貫覺得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陳甲,居然擺了他一道,讓自詡聰明過人的錢老闆差點就提前去見了閻王爺。
“結果丁曉奇這一跟,還真發現了問題……那的居然是住在雪峰金礦公司職工宿舍的,這下我們大概就知道,手裡那些金子是怎麼回事了。
我們估計,肯定是去年金礦公司那個案子裡丟的那些金子。
當時這個案子吧,我們都聽說過,沒事的時候也在猜,十有七八是部人作案。
要不然,解釋不過去啊……”“搞明白了這個況,當時錢開心就了壞心思,說要幹一票。
反正的金子來路不正,就算我們搶了的,也不敢報警……”“那爲什麼後來又要強殺人?”
葉九喝問道。
陳甲一聽,頓時就“委屈”地了起來:“這……都怪老錢那個鬼……特麼的一看到人就邁不。
看那個人不敢反抗,他就把人家給強了,我一看都已經這樣了,那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殺了。
省得萬一去報案,大家都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