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監控室現在監控的,正是葉九所在的那個豪華商務套間。
至於爲什麼嚴康也在這裡,原因暫時不得而知。
不過作爲整個雪峰都大名鼎鼎的“道上一哥”,嚴康出現在任何一家酒店的任何地點,都屬正常。
還真沒幾個酒店的管事人員敢於得罪他。
更何況,他這次還是“奉命行事”,背後站著的人,更不是普通人惹得起的。
這些年間,凡是得罪楊開洲的,會有什麼下場,沒人比嚴康知道得更清楚。
所以,哪怕這次要對付的是葉九,是黃天明的弟易俊恆的婿,嚴康也是毫不猶豫,“義無反顧”。
特麼的他倒是想拒絕啊,問題他敢嗎?
“喲,醉這模樣了?”
嚴康禮讓著楊開洲在監控室正中的大椅子裡坐下來,一邊盯著屏幕,笑哈哈地說道。
看上去,葉九已經完全醉得不省人事,全靠鶯鶯燕燕一邊一個扶著,要不一進門就得出溜到地板上去。
楊開洲冷笑一聲,不屑地說道:“什麼狗屁特種兵王,就這麼回事了……”
至於自家這邊,幾乎是十個人灌人家一個,楊公子就不管了,選擇失憶。
“呃,洲哥,他醉這樣,待會這片子,可不好拍啊……他還會自己嗎?”
嚴康笑著說道。
監控室裡另外兩個人也跟著笑了起來,笑聲相當猥瑣。
這種活春宮,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見著的,今兒個,有眼福了。
鶯鶯和燕燕這對雙胞胎姐妹,在整個雪峰歡場,那可都是大名鼎鼎的,很多人都相一親芳澤,但多數時候,只能遠遠看著人家的背影流哈喇子。
誰不知道,鶯鶯燕燕可是楊公子的臠,一般人除非是活得不耐煩了,纔敢打這姐妹倆的主意。
“那是重點嗎?”
楊開洲瞥他一眼,冷冷地反問道。
嚴康一愣,連忙說道:“當然不是重點當然不是重點,只要他服這麼一,鶯鶯燕燕再和他拍上幾張合影,那就大功告了。不怕這小子還能飛上天去!”
“哼,易俊恆的婿!”
“也不知道易書記他老人家以後看到那些照片,會不會被他這個好婿氣死……”
“估著夠嗆!”
嚴康湊趣地說道。
這邊廂正在菸看戲,那邊包廂裡,鶯鶯燕燕嘻嘻哈哈地笑著,已經開始手去剝葉九的服了。
楊開洲臉忽然了一下,眼裡閃過一抹怒火。
如你所知,鶯鶯燕燕這對姐妹花在此之前,是“專屬”他楊公子的玩,從來也沒讓其他男人“上過手”,這次爲了給葉九下套,楊開洲真的下了大決心。
說到底,還是“自己人”靠得住些。
如果換上別的孩,楊開洲又該不放心了。
現如今看到這倆貨膩著葉九,楊公子想被塞了一坨熱翔似的,心裡頭說不出的鬱悶。關鍵特麼的這坨熱翔還是他自己給自己塞進去的……
不過只要能拿下葉九,怎麼說也值了。
可就在這時候,異變突起,鶯鶯燕燕一聲驚呼,忽然間就齊刷刷地趴在了巨大的豪華大牀上,像是被施加了某種魔法一般,一不了。
原本趴在那裡,一不的葉九,卻突然一翻就下牀站直了子。
“特麼的……這小子他裝醉?”
下一刻,楊開洲便回過神來,滿臉驚訝之。
嚴康連忙安他道:“沒事沒事,洲哥,就算他裝醉也沒關係,反正他和鶯鶯燕燕一起進門,我們這都拍下來了……這也算是證據吧?只要把這一段給紀委送過去,他小子就吃不了兜著走……再說他裝醉,說不定只是想要好好玩一下呢?”
楊開洲一想,確實是這麼回事,不由得回嗔作喜,看了嚴康一眼,讚許地點了點頭。
“哎,他,他在幹什麼?”
原以爲葉九裝醉,是爲了和鶯鶯燕燕親熱的時候保持清醒狀態,畢竟真的喝醉了,幹啥都沒知覺,那就太沒意思了……
誰知葉九站在屋子裡,眼睛四下一掄,突然就衝著牆角的茶幾走過去,那裡有一個花盆,攝像頭就裝在花盆裡,被花草遮掩著,很蔽。
如果是在後世,針孔攝像頭大行其道,就用不著裝在花盆中,任何一個孔都能安裝下來,蔽極高。
但眼下,不過是2005年,在雪峰這種偏遠城市,針孔攝像頭還是妥妥的黑科技。
嚴康也弄不到。
然後,他們就看到,葉九衝著攝像頭笑了一下,甚至還舉起手來,揮兩下,算是給他們打了個招呼。
再之後,葉九便離開了臥室,從攝像頭中徹底失去了蹤跡。
“他想幹什麼?”
楊開洲疑地問道。
“他發現了?”
嚴康儘管很不願意承認,卻不得不點了點頭,吃吃地說道:“好像,好像是這樣……”
葉九最後那個揮手的作,已經明白無誤地表示了一切。
“他怎麼會發現的?你不是說,一切都安排得天無嗎?”
楊開洲然大怒。
“……”
嚴康額頭上汗水如同瀑布般傾瀉而下。
“不好了,楊總,嚴總,他,他好像衝著我們這來了……”
監控視頻顯示,葉九已經進了電梯,按下了十五樓的按鈕。
“他怎麼知道的?”
楊開洲更加憤怒起來。
“他怎麼知道監控室在十五樓?”
“十五樓是行政樓層,電梯裡寫著的……”
一個負責監控室的技人員哭喪著臉,囁嚅著說道。
說實話,他並不知道今天要監控的是什麼人,也知道這個作是違規的,不過在嚴康的威脅之下,他區區一個酒店職員,如何敢反抗?
如果他知道自己這回被要求違規監控的,居然是市公安局特警大隊大隊長的話,恐怕就得重新考慮一下當初的決定了。
“洲哥,你快走!”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嚴康。
到底經歷過大風大浪,算是大湖的老麻雀了,腦子反應速度就是比一般人快上幾拍。
“決不能讓他在這裡堵住你!”
楊開洲猛醒,如同被電到了尾的兔子似的一躍而起,急急忙忙向門外跑去,跑到門口,又扭頭對嚴康說道:“你,你頂得住嗎?”
“我沒事,大不了就說是我想報復他好了……”
一時三刻,嚴康就想好了應對之策,倒也算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