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行相當順利。
節奏控制得逆天的好!
葉九帶著突擊小隊率先行,以極其標準的戰作在山間林中潛行。小人馬在林中潛行,除非面對面到,否則是很難被發現的。
最關鍵的還是金子來匪夥就沒想到,他們居然會遭到“特種作戰”的戰襲擊。
這種原本只存在於電影電視和小說中的橋段,誰能想到,有朝一日會活生生地發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這當兒,金子來正洋洋得意地在“審訊著”老山炮呢。
就在寨子西北方向,一棟看上去最氣派的二層紅磚樓裡,金子來擺出了“刑部大獄”審十惡不赦“反賊”的大陣仗。
李浩民提供的信息比較準確,表面看上去,金子來和晁建軍是兩個不同的極端。
晁建軍一看就是那種兇橫霸道的“江湖大哥”,材高大,滿臉橫,面相兇狠,瞪人一眼,膽子小的能嚇得當場尿子。
金子來卻個子不高,還有點乾瘦,就外表而言,和晁建軍沒有任何可比,但兩人也有類似之,那就是眼神兇狠,神暴戾,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
此刻的金子來金大哥很得意,非常非常得意!
以至於他都把正事給忘了,先忙著得瑟!
“老山炮,都特麼說你是個角,我呸!你是個卵的角!”
金子來也不坐,就這麼在屋子裡興地走來走去,裡念念叨叨的,臉興得都有些發紫了。
要說,也不怪金大哥這麼激。
實在連他自己都沒想到,今兒個的行,居然如此順利。
爲了這次行,金子來還是仔細籌劃了一番的,其中最重要的“神來之筆”,就是上午發攻擊!
械鬥這種事,在七龍河流域是最常見的日常保留節目,盜採團伙之間,哪天不打上一架似乎渾上下都不得勁。
但員了數十人蔘加的大規模“行”,通常來說,都在下午進行。
因爲盜採團伙部的紀律太差,大早上的,就組織不起來。
野狼山離前寨二三十里地,等把“隊伍”集合好,再浩浩地開過去,怎麼也得是午後了。
打架之前,你不得先讓兄弟們吃飽飯?
所以這也了老山炮的認知盲區。
他知道金子來要搞他,也急調集了人手,但一切計劃,都是按照“午後開打”來安排的,金子來的人馬大早上的驟然殺上門來,頓時就打了老山炮一個措手不及,不兄弟都還在牀上躺著呢,一大堆人就殺到寨門口了。
金子來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昨晚上,他就將人手調集到位了,大夥飽餐了一頓,就被金子來強制命令休息,通通趕回屋裡睡覺去了。凌晨六點,天剛矇矇亮,大山裡不地方還一片烏漆墨黑的,“大部隊”就上路了。
結果一如金子來所料,“攻擊行”順利無比,老山炮還沒來得及集合人馬,就被金子來抓了。
也就是野狼山和前寨相隔二三十里地,大部隊行的時候,沿途有人發現,及時向上邊報警,定淵縣局和雪峰市局才能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要不然,恐怕這“仗”都已經打完了,縣局和市局領導都還一臉懵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呢。
饒是如此,縣局和市局的人馬也來不及在老山炮被抓之前趕到前寨子制止這場械鬥。
所以金子來金大哥覺得自己簡直是天才!
如果生逢世,自己說不定就是那種威震天下的“名將”。
甚至爲“雪峰王”都是有可能的。
對金子來而言,這一刻就是自己的高時刻,哪怕前不久,他的人挖到了一塊幾兩重的狗頭金,金大哥也沒像今天這麼興過。
“特麼的,金子來,你不講規矩!”
相比起金子來的得瑟,老山炮自然是一臉的鬱悶。
儘管雙手反綁,邊都是虎視眈眈,一臉兇相的匪徒,老山炮還是很不服氣!
相當相當的不服氣!
俗話說得好,只有取錯的名字,沒有錯的外號。
單以代表而論,老山炮真是個土包子。
雖然服比較鮮,不是大多數上了年紀的山民穿的那種土布服,而是城裡買的“有品位”的,但穿在老山炮上,卻一點效果都沒有。
他黝黑糙的皮,臉上如同刀刻一般深深的皺紋,都“出賣了”他。
甭管你穿得多洋氣,你就是個山炮!
唯一讓老山炮看上去和其他普通“山炮”不同的,是他臉上的兇悍氣。
這一點,他和金子來是一樣的。
但凡能在七龍河拉起一支“人馬”並且功站穩腳跟的,就不能是個慫包。哪怕稍微弱那麼一點點都不行!
比如現在,老山炮明明已經了金子來的階下囚,卻沒有毫害怕畏懼之,有的只是無盡的憤怒。
原因很簡單——老山炮覺得金子來不講規矩!
是的,你沒看錯,在七龍河這麼一個外人看上去無法無天的地方,其實是很講規矩的。
當然這個規矩不是“相關部門”制定的,而是在長期混戰的過程中,逐漸形的一套只適用於七龍河的生存規則,並且逐漸得到了大夥的公認。
不然的話,大夥兒每天都只顧著砍人殺人了,還淘個屁的金子。
大家跑到七龍河來,是爲了發財的,不是爲了砍人殺人。
那是不得已而爲之。
這種用鮮和生命建立起來的規則,一般況下,各方都是遵守的,不發生意外狀況,大夥都不會主去打破。
“特麼的,你還?”
金子來怒了,大步上前,掄起胳膊,“啪”地一聲就給了老山炮一個親親切切的大子,老山炮臉頰上立即浮現出幾個清晰的手指印。
“你特麼殺了老子的兄弟,搶了我的金子,特麼的,還是老子不講規矩了?”
“你太的!”
金子來越說越怒,掄起胳膊又給了老山炮一掌。
長這麼大,老山炮什麼時候過這種委屈?
當著許多人的面,連挨兩耳!
老山炮雙眼充,差點一口老噴了出來,惡狠狠地盯住了金子來,恨不得將他一口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