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公安局的張氣氛一樣,楊開洲楊公子這段時間也特別張。
前所未有的張。
儘管在國民會議辦公大樓,他對葉九的“忠告”嗤之以鼻,心中卻始終有一塊霾,原因也很簡單——他看不葉九。
從他前不久得嚴康去公安局自首就能看得出來,這位楊公子,實在是扮豬吃老虎的大高手,幾乎功瞞過了所有人。
當大家都覺得他就是一個草包紈絝,背靠大樹好乘涼的花花公子時,洲哥卻不聲地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連嚴康那樣自詡的江湖老鳥都上了他的惡當,最終不得不忍氣吞聲,自自覺地跑去公安機關投案自首。
當然,嚴總這個投案自首的“”相當存疑,幾乎就是一招典型的“以退爲進”,名義上是投案自首了,實際上卻什麼都不肯招待。
除了一些無關要的小問題,其他事,一概都推在譚斌和大彪的上,彷彿嚴總自己真的和“白蓮花”一樣無辜。
對他說的話,盧直和刑警支隊的戰友們雖然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怎麼相信,奈何卻沒有什麼過的證據來揭穿他的謊言。
暫時只能這麼僵持著。
一切都按照洲哥當初設計的“套路”在走,唯獨只有葉九是個“變數”。
這位年輕的特警大隊長,到底在打什麼主意,沒有人知道。
連洲哥都不清楚。
楊開洲只知道,在市公安局組織的三次研討會上,葉九都沒怎麼說話。
一直都是盧直和刑警支隊在唱主角。
這不符合楊開洲對葉九的“認知”。
葉九這傢伙,就不應該是一個“謙虛謹慎”的人。他一反常態地不說話,讓楊開洲心中更加沒底。
是的,如你所知,市公安局對這個案子採取的所有偵破行,楊開洲基本上都瞭如指掌,他儘管沒有參與市局的部會議,但總有人第一時間將會議容很詳盡地通報給他。
其中重點就在於郎正,盧直和葉九三人的態度。
葉九的態度最不好拿。
雖然他偶爾恢附和盧直的推論,卻從來都沒有表過“態”,沒有像盧直那樣,確定無疑地告訴郎正,舒龍城八已經死球了!
他好像,突然變了一個“旁觀者”!
這完全不合常理。
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個道理,洲哥還是明白的。
所以,楊開洲經過慎重考慮,最終還是決定聽從葉九的“勸告”,不是楊公子相信葉大隊“一片好心”,而是反覆考慮之後,楊開洲覺得,葉九那個建議其實還是蠻靠譜的。
毫無疑問,葉九這麼跟他“建議”,一定不安好心。
這是百分之百可以肯定的。
楊開洲可不覺得,葉九會在這種時候將他“當朋友”。
但是,不管葉九心中到底打的什麼鬼主意,楊開洲覺得,這種關鍵時刻,自己“消失”一段時間,確確實實是最佳應對之策。
反正只要電話保持暢通,對於外界的一切,楊開洲還是可以第一時間掌握,而別人想要找到他,卻不那麼容易了。
無論警察還是有那麼一線希仍然活著的舒龍城!
楊公子就不想見到這些礙眼的混蛋。
作爲雪峰四公子之一,五洲房地產公司大老闆,楊總要找一個蔽的地方把自己藏起來,還是不怎麼費事的。
——楊總有的是房子!
有的是大別墅!
一開始的時候,楊總確實是想躲進別墅裡邊去的。
別墅寬敞,住著舒服。
楊公子只是玩失蹤,又不是逃難,幹嘛要委屈自己?
有大別墅住著他不香嗎?
可最終,他還是接了某位專業人士的建議,住進市區一個半新不舊的老樓盤之中。
俗話說得好,大於市嘛!
那位專業人士的話說得很明白:這種半新不舊的老樓盤,在雪峰有很多,就算公安局想查,都得費老鼻子勁,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另外,老樓盤人流大,租戶多,況複雜,新搬進去一戶人家,不會引起多人注意。楊公子安排人給他“送給養”也方便的。
你要是住在一棟大別墅裡,每天都有人開著車給你送這送那,很容易就被人盯上。
可見這位給楊公子支招的專業人士,不但水平很高,對楊開洲的爲人也很瞭解——這貨就沒有生活自理能力,指他自己躲在家裡做飯燒菜,自己照顧好自己,那是做夢!
哪怕臨時“躲起來”,楊公子也是絕對不肯虧待自己的。
一樣的必須有相伴,一樣的得有人照顧他的生活起居。
要不然,這破地方,楊公子一天都待不下去。
事實上,哪怕有鶯鶯燕燕這一對雙胞胎姐妹花日夜作陪,哪怕還有一位明能幹的年輕保姆照顧他們一日三餐,偶爾也能和鶯鶯燕燕一起,在牀上陪著楊公子“娛樂”,幾天待下來,楊公子還是到無比的氣悶。
倚紅偎翠雖然盡溫豔福,生活到底還是單調了些。
哪裡有外邊的花花世界那麼令人快樂?
所以楊公子決定,最多再在這破地方一個星期……不,最多再住三天……老子就要回去了!
回到自己的五洲房地產公司去,做威風凜凜的楊總,而不是躲在這鬼地方,玩什麼“三英戰呂布”的遊戲……
那種衆人仰首,諸事一言而決的快,就算邊有再多的人,也是比擬不了的。
權力纔是男人最好的催劑。
“洲哥,咱們還要在這裡待多久啊?”
這天晚上,鶯鶯燕燕照例伺候著楊總洗完澡,三個人鑽進被窩裡,卻不急著“盤腸大戰”——楊公子雖然“聰明絕頂”,力上卻也只是個渣渣罷了。
幾天大戰下來,早已掏空了,渾上下懶洋洋的,一點勁頭都提不起。
鶯鶯便勾著他的脖子,膩聲問道。
“怎麼,這才陪了我幾天,就膩煩了?”
楊開洲怪眼一翻,冷冷問道。
鶯鶯燕燕儘管很得楊公子歡心,楊開洲平日裡對們姐妹卻一貫沒什麼好臉——這是洲哥的馭下之,人就不能慣著!
一慣就會慣出病來。
“不是啦,洲哥,就是,就是有點想去唱歌了……”
鶯鶯便扭著子撒。
“那個什麼舒司令,咱們幹嘛怕他啊,肯定是死了……那麼多警察都找不到,肯定死了啊……”
話音未落,只聽得“咔噠”一聲輕響,臥室的房門突然就被人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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