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怎麼看我笑話我不在乎,我從小死心眼,想著等你回頭就好,如果你回頭了,第一個看見的人終歸是我。”
程微月笑得慘然:“后來我也的確如愿了,你知道你答應和我在一起那天我有多開心嗎?”
“所以很多事我可以容忍。”程微月的眼淚越掉越兇,鼻尖通紅,語氣嘲弄:“因為我覺得你心里有我就好。那些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可你回報我的是什麼?懷疑?猜忌?”
趙寒沉已經慌了。
他看著程微月不停滴落的淚水,心疼的緒后知后覺的浮現。
他抬手去替眼淚,略有薄繭的指腹過的面容,嗓音低低啞啞:“我只是太生氣了,微月,你別怪我,我就是氣昏頭了。”
程微月已經平復了緒,躲開他的手,淡淡說:“我們還是分開一段時間吧。”
程微月是什麼樣的人?
溫、聽話、單純、漂亮又沒有攻擊。
是所有男人都會喜歡的人。
對于趙寒沉這樣的世家子弟而言,很省心,適合被當金雀,穿著綾羅綢緞養在他為準備的別墅里,乖乖的等著他歸來。
他之前答應和在一起,看中了他這一點,聽話又省心誰不喜歡?甚至因為這點,他還對多了許多憐惜,一直沒有。
從來沒有在自己面前這麼咄咄人過。
而現在,在用分手威脅自己嗎?
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威脅趙大公子。
趙寒沉方才的愧疚和耐心被一點點消磨,有不耐的覺漸漸涌上心頭。
“我不同意!”他深吸一口氣,勉強按捺住了煩躁,嗓音溫的哄:“微月,說什麼胡話呢?不要胡思想了,我對你還不夠好嗎?嗯?”
回應他的,是程微月冗長的沉默。
前排的司機大氣都不敢出,聽見程微月再度開口,語不驚人死不休地問:“趙寒沉,你有一瞬間想過娶我嗎?”
這一次,趙寒沉眉心擰。
他說微月,你不要這個樣子,我不喜歡。
程微月在這一刻,突然明白了什麼涼薄。
說要下車,重復著說了好幾遍,一遍比一遍堅定強烈。
趙寒沉的臉徹底沉。
他不喜歡程微月這個樣子,非常不喜歡。
他一只手扣著的腰往懷里帶,發了狠的重重親吻下去。
程微月平靜的看著他,不做一點點回應。
趙寒沉原本只是想要讓程微月閉的,可是慢慢的,整個卻浸在甘甜的滋味里不能自拔。
他吻得沉溺不自知,一只手輕輕上了程微月的面容,姿態繾綣。
直到下傳來痛。
趙寒沉錯愕的松開,到自己上的。
程微月咬得很重,見的程度。
趙寒沉臉鐵青的看著,笑得瘆人:“程微月,我真是慣壞你了。”
程微月只是抬眸看向他,眼神潤又平靜:“趙先生,我要下車。”
車子已經在高速公路上飛馳,前不著村,后不著店。
司機壯著膽子開口:“程小姐,這里不能停車。”
趙寒沉一瞬不瞬的看著程微月致疏離的面容。
他突然冷笑起來,一字一頓的從牙關里迸出:“沒聽見程小姐的話嗎?停車!”
程小姐三個字,說得咬牙切齒。
司機著頭皮把車停下。
趙寒沉看見程微月眼眶里的水汽。
上的痛還清晰,可是他卻有些說不上來的心,啞聲道:“你如果后悔了,我不追究...”
他的話還沒有說話,程微月已經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車門被砰的一聲關上,趙寒沉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他沉冷冽的看向前方,程微月已經走出去一段路了。
的背得很直,當真是氣的不得了。
“趙總...我要不要跟在程小姐的后面?”司機問的小心翼翼。
趙寒沉著流的下,指尖到鮮紅的。
他看著自己染的指尖,眼中的火氣越燒越旺,怒不可遏:“跟什麼跟!不住了自己會來找我!”
司機沒敢搭話,一腳油門開了出去。
黑賓利幾乎是和程微月而過。
程微月看著漸行漸遠的車子,腳步一點點放緩,說不出的酸疼從腳踝流竄到全。
事到如今,竟不知道自己是悲哀多一點,還是失多一點。
程微月走了一個小時,才從高速上走下來。
秋的時節,愣是出了一汗。
隨手攔下一輛路過的出租車,向師傅報了京大。
師傅看著程微月一臉的汗,替開了點車窗,語氣頗關切:“小姑娘,這個季節最容易著涼了,你吹吹自然風,覺得不熱了就關上。”
程微月說謝謝,問司機要了幾張紙巾汗。
京大離這里不遠,很快就抵達了目的地。
程微月徑直往寢室走,打開寢室門就聽見李蝶在和男友許洋煲電話粥。
另外兩個姑娘上午有課,并不在寢室里。
“那你想什麼時候見我呀?”
“我當然是有時間的,這個周末好不好?”
程微月輕輕關上門,走到自己的床位坐下。
李蝶看見回來了,瞬間沒有了和男朋友打電話的心思,隨便敷衍了幾句掛斷,朝著程微月走去。
看著程微月絹白的小臉,關心道:“微月,你臉怎麼這麼難看?”
程微月了自己的面容,神略有恍惚,隨意笑笑,又恢復了平素好聲好氣的模樣:“我的臉很難看嗎?”
問程微月吃過早飯了嗎?
后者輕輕搖頭。
李蝶看得出有心事,抬手看了一眼手表,道:“快十點了,月月,我帶你去吃點東西好不好?”
程微月看著李蝶滿臉的擔心,沒有拒絕。
兩人走到了平常經常去的包子鋪。
這個點其實已經有點偏晚了,店里的客人不多。
老板拿了兩屜小籠包放在程微月面前,笑著道:“今天最后兩屜了,你們兩個要是再來晚一點,可是真的一點都沒有了。”
李蝶笑著道:“老板生意越來越好了。”
“可不是,今天早上還有人開著豪車過來買包子呢,說是他老板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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