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氣質,是常年累月積累下來,想掩飾也掩飾不住的。再加上黃爺,黃爺,可不就是皇爺嗎。
于二喜不得不對萊淺淺刮目相看,他跟皇上出宮這麼多次,連黃府的王德與王大娘都不曾察覺過,他們這才見過幾次,已看了出來。
“既然被你看出來了,我也就不瞞著你了,你說的沒錯,黃爺確實就是當今皇上,而我是皇上邊伺候的公公。”
“疼不?”萊淺淺忽然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什麼?”
“你們為公公也慘的,當年一定很疼吧?”
于二喜明白話里的意思,被氣的臉一陣青,一陣白,若不是安公公代下來的任務,他真想拂袖而去,他又沒有瘋,把這樣的人弄進宮里,不是自找罪嗎?
“我懂,我真的懂你不能作為一個真正男人的難,但是也沒什麼,畢竟能近伺候皇上不是?這可是天大的福分哪。”萊淺淺拍拍他的肩膀安。
于二喜已氣的渾發抖,卻不得不拽著拳頭強下這些怒火,喝了一口茶,平靜了一下思緒之后,才笑容開的再次說到“其實,我們宮中的公公,平日不當值的時候,最是無聊,所以時常聚在一起賭一賭,奈何,大家賭技都很差,我正愁回宮之后,本找不到你這樣能一較上下的競爭對手,實在是無聊。”
“就你那賭技在宮中還找不到對手?”萊淺淺哀嘆,這宮中的太監們智商的多低啊?
“是啊,每次都贏,贏的多了,實在沒有意思,這次出宮在騰越樓見識到你的技之后,我才真正有棋逢對手的覺。”
“可惜了那些銀子。”萊淺淺不嘆。
“還有,你瞧我今日買了這些胭脂花,可不是給自己用的,是宮中那些宮們委托我幫忙買的,這一回宮,到手賣給們,都是翻倍的價錢。這宮中,別看戒備森嚴,賺錢的機會卻是很多,奈何我一個人,本忙不過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白花花的銀子擺在眼前,卻得不到。”
“這事倒是不好辦。”萊淺淺已被于二喜功的代到那個賺大錢的世界之中去,腦子里正在想,如何能把那些流失的銀子賺回自己口袋。
“萊前,你腦子活,幫我想想辦法。”
“別說話,我想想。”
“要麼這樣好嗎?我跟皇上求求,讓你也進宮,隨便你是想繼續扮男裝當公公,還是當宮,你在宮中,咱兩一起把這些宮人們的錢都賺了。”
“這個,皇上能同意嗎?”萊淺淺早就想進宮去瞧瞧,聽說宮中遍地是黃金,柱子是黃金做的,連走路的臺階都是漢白玉所砌的,能去住一段時間也是好的,反正,以后想出來,以的手,區區一個宮墻,能奈如何?
“好,那就這麼決定了,讓我進宮之事,你跟你們皇上好好說說,不行的話,我去說,相信他也不是那麼小氣之人。”
“你放心,這個包在我上。”于二喜想不到事會進行的這麼順利,心中大喜。
“對了,在宮中,是當公公輕松,還是宮輕松?”這個很重要啊。
“當然是宮。”于二喜毫不猶豫的胡扯。其他宮的宮都不輕松,但若是宣殿的宮,想必會是極自由輕松的,他暗笑。
“那就這麼決定了,我要去宮中當宮。”
萊淺淺如此爽快的決定宮,倒是出乎了于二喜的意料之外,原以為要經過一番槍舌戰才能把勸宮,想不到會如此順利,所以他當機立斷,沒有給萊淺淺任何反駁的機會,就拍板道“那行,我這就去跟皇上匯報。”
當他把跟萊淺淺談話的來龍去脈都詳細匯報給皇上之后,只見皇上臉上有淡淡的笑意,他接著問。
“那萊淺淺的份是?”
“隨吧。”
“好的,那就以宮的份先宮。皇上,咱們何時啟程?”
“明日一早啟程。”
“是,奴才這就去準備。”
這邊于二喜完任務歡天喜地的去準備回宮之事。
而萊淺淺也同樣歡天喜地的回到騰越樓,跟萊老爺萊夫人說明自己要進宮之事。萊老爺沉思著沒有說話,而萊夫人卻以為是玩笑話“淺淺,你說什麼?你想進宮?你以為進宮是想進就進的地方?”
“娘,這外面的世界我也玩夠了,去宮里看看新鮮。”
“你這孩子,又在說什麼胡話了。”萊夫人完全不明所以。
一旁的萊老爺許久之后才開口說到“淺淺,你可想好了,這宮門一旦進,再想出來可就難了。”短短幾日,萊老爺不僅外形老了幾歲,連聲音也蒼老了許多。
“爹,你放心,我可是萊淺淺,別說只是區區一個宮門,便是地牢我也能逃的出來。”萊淺淺信誓旦旦。
“你們父倆到底在說什麼?”
“孩娘,隨去吧。”萊老爺的聲音里有無盡的滄桑。現在的淺淺本就不是他們的孩兒,如今又得知的真實份,皇上就在這,他想拒絕,想阻撓也無濟于事,好在淺淺現在是自愿進宮,讓他放心不。
“謝謝爹。你們放心,我很快會回來。”
“恩,你自己要照顧好自己。”
“對了,爹,你們年歲也大了,這騰越樓若再經營這麼多項目,太龐大,我擔心你們以后吃不消,不如趁著這次機會,把騰越樓名下的產業都分包出去給別人做,您每年收點分紅就好,輕輕松松夠你們養老。”
“是啊,爹娘確實干不了,你說的這也是個法子。”
一家三人又聊了會,聽到于二喜來報,說明日就進宮,讓準備準備,這才起回自己的屋子收拾行李。
到了第二日,天才蒙蒙亮,還在夢鄉之中,便被于二喜敲門的聲音吵醒了“萊前,快快,皇上要回宮了。”
急忙隨便梳洗了一番,便起跟著于二喜走。
“你沒有要帶的東西?”于二喜看兩手空空的,好奇的問。
“帶什麼?宮里不是什麼都有嗎?”問的理所當然。
“好吧,走吧走吧。”
萊淺淺想的是,進宮就跟去游山玩水一樣,過幾日也就回來了,所以只簡單的跟萊老爺萊夫人道別,便頭也沒回的走了,不曾看到后面萊老爺悲戚的神,與萊夫人默默抹眼淚的樣子。
“老爺,你說咱家淺淺到底是個什麼命?將來是要大富大貴還是會凄苦一生?”萊夫人始終看不自己家的孩子,連把的生辰八字給算命先生看,算命先生都一臉茫然,說的人生曲曲折折,看不清未來。
“一切都是命定,隨吧。”
回宮的馬車上,安公公已命人換了一輛,是從宮中直接過來的圣駕,不同于之前的簡單單調,這馬車裝飾的富麗堂換,里面的座椅用的是金纏繞,寬敞到足夠躺在上面打滾。
駕車的人也不是之前的于二喜,而是穿著前侍衛的服,馬車前后都有前侍衛護著,安公公與于二喜在另外一輛馬車上,跟在他們的后面。
這浩浩的氣勢,果然不同凡響,皇上就是皇上啊,連隨便一輛座椅都如此奢華,那宮中可想而知了。
笑瞇著眼,心里已經開始在盤算,進宮之后,如何斂財。并不大會花錢,賺的銀子幾乎全都隨手給了別人,但卻極賺錢的這個過程。
馬車行駛了一會兒,遠遠的便看到了宮門,而宮門上的守衛看到皇上的圣駕,早已全都跪在地上朝拜,把萊淺淺嚇了一跳,當走進宮門時,萊淺淺才想起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皇上。”
“嗯?”
“那個,我看于二喜腰間掛著一個令牌,好似可以自由出宮中的是嗎?”本想進宮之后,從于二喜上訛一個過來,但是如今看到宮門口這樣的陣仗,還是提前把這個問題解決了比較好。
“你也想要?”
“是啊。”獻的朝寅肅笑著。
“回宮之后給你一個。”
“比于二喜的好?”
“嗯。”
“可以在宮中自由走?”
“嗯。”
“有免死金牌嗎?”聽說宮中的宮并沒有什麼地位,萬一做錯事,各宮的娘娘們想讓你死就跟掐死一只螞蟻似的簡單,這會兒見皇上似心不錯,趕開口再要一個。
“有。”
“給我一個?”
“嗯。”
真是有求必應啊,萊淺淺發現有些喜歡這個大方又好說話的皇帝了,那些評書說皇上手段殘忍又暴戾,果然只是評書而已。
萊淺淺的到來,最初在宮中并未引起任何的注意,這宮中的宮百上千,多一個一個誰會去注意?只有宣殿的幾個宮知道忽然多出了一個宮,是近伺候皇上的,所以對頗有些好奇,因為皇上的日常起居,平日都是于二喜親自負責。
“二喜公公,那個萊淺淺看著很面生啊?”宣殿負責膳食的宮終于忍不住問了于二喜。
“原先是皇陵里掃墓的宮,每日盡忠恪守,皇上出宮拜祭時頗為欣賞,所以我這正好一個人忙不過來,就跟皇上要了來幫忙。”于二喜編故事的能力也不錯,這就給萊淺淺一個名正言順進宮當宮的份了。
“二喜公公就是偏心,怎麼不跟皇上要我過來幫忙呢?我們相識了這許久。”
“等你修的這福氣再說。”
于二喜心中也是苦啊,本來伺候一個皇上就夠了,這會來了一個萊淺淺,明面上是宮,但實則比皇上還難伺候,最重要的是,皇上似乎是無條件滿足的要求,讓他苦不迭。
這不,他給拿了兩套宮服,這是宮中最高級別的宮才能穿,不僅看不上還嫌棄了起來“去,再給我拿兩套公公服來。”
真是當男人有癮啊,于二喜不得不又去給拿了兩套太監服,這才心滿意足。最讓于二喜氣結的是,才剛宮,皇上便賞了一塊出令牌與一塊免死金牌,這可是從未有過的先例啊,別說是他,就連安公公都不曾得到過這免死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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