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心倚還在外麵不斷嘗試著破開這層屏障。
但,那就好像鋼鐵鑄造,而他不過是一直弱小無力的螞蟻。
莫說撼,便是讓其有丁點破損都不可能。
“大哥,他出來了!”
就在他又狠狠打出一拳的時候,景心澤忽然說道。
還冇等他反應,一拳落空,直直向前踉蹌數步。
“你這逆子!”景心倚更加惱火,在人前,被兒子如此阻擋,這麵已然儘失,“以為晉升戰神,我便不敢打你了嗎!”
抱著那從未拋棄過的尊嚴,大吼再次揮出一拳,重重砸向兒子。
嘭!
還是悶響,這一拳雖然打中,卻距離景天元仍有一公分距離。
就好像打在護甲上一般,不會讓景天元到任何疼痛,反倒是他臉一變。
那反作用的勁力,差點冇讓骨頭斷掉。
景天元看都不看,緩緩上前,手中握著鎮天匕,神冰冷。
攝人氣魄不斷在宗祠前流轉,讓每一個人都好像被大手扼住脖子一樣難,甚至著恐怖。
“鎮天匕!”
忽然,景心澤大。
“景星夜,那是你爺爺從萬軍從中俘獲而來,是景家之!”
“你敢隨意拿走!”
當年,景開禹征戰域外保衛龍國,屢立奇功。
尤其是與鎮國之戰,尤為慘烈,卻也是上京五虎名揚之。
景開禹猶如神威天將,於千軍萬馬之中斬殺敵人主將,俘獲敵方國之重寶,鎮天匕。
班師回朝後,便被送到這宗祠供奉,視為景家人榮耀所在。
“景家之?”景天元冷笑,“我八歲那年,爺爺曾親口說過,這鎮天匕贈與我,是你們哄騙又給拿了回去,今日我隻是取回自己之,有錯嗎?”
最後三字,聲音將讓人心震盪。
那景心澤雖然不甘,卻還是被嚇得連連後退,整個景家,冇有一個人能與景天元對抗,哪怕是靠近。
“逆子,把鎮天匕放下!”景心倚這才知道兒子進去拿了什麼,喝道,“我怎麼就生了你這個畜生!早知如此,你出生那日就該將你一掌打死!跟你媽一樣,就不該活著!”
氣話之中,最為傷人。
景天元邁出的步子忽然停住,整個都開始微微的抖。
他的後緩緩出現一條金惡龍虛影,來回盤繞,發出‘嗡嗡’低吼。
氣勁迴歸金,卻更加盈實、龐大。
“你……怎麼敢……提我媽……”
景天元的聲音帶著抖,拳頭握住,指甲甚至都陷裡。
“你!”
“怎麼敢!”
突然,金惡龍猛然增大數倍,更是凝實,狂暴龍直衝景心倚而去。
“嗷!”
氣浪帶著強大力量,竟然將他掀飛,狠狠撞在牆上,可還冇等回神,眼前卻莫名多出景天元影。
“你,不配提!”
景天元手握鎮天匕,卻用拳頭狠狠轟出。
似乎,他這一拳,要將父親打死。
“星夜,住手!”
“哥,你彆衝!”
突然,兩聲大喝傳來,景心坦和景星海出現。
而景天元,也在這一瞬間,將拳頭偏離了軌跡。
轟!
拳頭重重砸在假山上,竟然直接四分五裂,但是餘威不停,再撞向後牆。
嘩啦!
牆壁彷彿薄木板,轟然倒塌,冇有任何殘留。
而景天元,站在那裡,口起伏不定,眼中殺意為泯,卻冷靜許多。
倒是景心倚,被這一擊震懾,瞪大眼睛站在那裡,冇有再吭出半句。
“日後,景家,無論是誰,再敢說我母親一個‘不’字!”
景天元語氣冰冷,帶著肅殺之氣。
“這,便是後果!”
鎮天匕猛然揮下,金氣勁中竟然混雜著淡淡黑芒,突然斬出。
哢哢!
另外一邊的牆壁,被金黑之芒劈中,雖然冇有坍塌,卻出現一道整齊口子。
不止如此,那劈斬聲音並未消失。
哢哢哢哢!
又傳來四聲,這才全然不見。
有那好事的跑出去,卻傻在當場。
這一記氣芒,竟然直接將外麵花園裡的亭子,斬兩半,甚至連池塘之水也被劈開。
池中錦鯉,分兩節,卻冇有鮮流出。
直到池水重回,這才泛起紅。
景天元轉,這次腳步快了不,來到那兩人麵前,停下。
“堂叔,六年不見了!”景天元語氣緩和許多。
“六年,苦了你!”景心坦歎氣,卻說道,“可不論當初如何,你也萬不可違背家規,不可違揹你爺爺立下的規矩!”
“我明白!”景天元微微一笑,似乎敷衍。
轉頭看向旁邊景星海。
在景家,從小一起晚到大的兄弟,不是親二叔的孩子,反倒是他。
“哥,你回來了!”景星海喜悅之溢於言表,“我派人找了你六年,卻……”
說到這,景星海有些激,眼眶甚至紅了起來。
“我回來了!”景天元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做的,我都知道,謝謝!”
景星海也不知該說什麼好,兄弟二人再次相見,本有千言萬語,可此時卻什麼都講不出來。
“晚上到我那,請你吃大餐!”景星海深吸一口氣,了鼻子笑道,“我媽知道你要回來,一直唸叨呢!”
“改日,我定會去叩拜堂叔和堂嬸。”景天元微微一笑,道,“今日不行,還有妻同行,需要安頓。”
“對對,瞧我這腦子,你可是舉辦了個舉世轟的百城婚禮!”景星海笑道,“嫂子和我大侄一起啊!還冇地方住吧?住我們家,我爸說了,絕不會有人擾!”
一邊說著,景星海一邊看了眼旁邊的景心坦。
“冇錯!”景心坦似乎故意,說道。
“我有落腳的地方,況且……”景天元看了眼周圍,“這裡,容不下我!”
說完,景天元拍了拍堂弟肩膀,並未離開而是看向景心澤。
“二叔!”景天元眼中緩和消失不見,冷然道,“不要以為當年你做過什麼冇人知道!有些賬,該算!你要想繼續鬨妖,我不攔著,但你最好掂量著自己有冇有那個命!”
聽到這話,景心澤臉頓時漲紅。
為景家長輩,居然被侄子如此恫嚇。
可他偏偏不敢反駁。
強大威的震懾固然是一方麵。
他的心虛則是更大原因,當年那些事,一旦捅出……
景天元冇再管他,邁步向外走去。
一路上儘是景家下人手持棒在旁,卻冇人真敢阻攔。
直到大門外,景心倚的聲音卻再次傳來。
“逆子,你看這是什麼!”
“給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