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消息，你確定是千真萬確？”

首揚很自覺地拉開窗，“你大可以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

“只不過沒想到你的人在藍帶扮演著這麼重要的角？”

“不是我的人。”顧知航語氣像在敘述一件毫不關己的事，繼續瀏覽著頁面。

“不是你的人還把往家里領？真不是一般的扭曲！”首揚雙臂環抱，“說吧，要我犧牲，準備給我多獎金？”

“我什麼時候要你犧牲相？”顧知航揚眉，眼神里似乎有戲謔的流閃過，“難道說，你和趙經理在迎賓室發生了什麼事？”

顧知航一派云淡風輕，卻聽得首揚直磨牙，“顧知航！那你為什麼要我去和趙茜茜談？”

“你是我的書，自然要為我接手公司的大小事務，難道你還想閑拿一份薪水？”

首揚上前，雙手撐在桌子上，前傾地看著他，“顧知航，你是故意的！”

顧知航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一貫冰寒的臉似乎有一可疑的融化傾向，“是，我是故意的，你有意見嗎？”

首揚雙眼微瞇，罌粟般的笑帶著明顯的危險氣息，半晌，忽然直起子，“有，但我保留。”轉就要離開。

“晚上和我去水上人間，介紹你認識幾個人。”

首揚的腳頓住，轉過，“黑方K的人？”

“房名，聽南，致遠，曄磊。認識了他們幾個，黑方K就會把你當自己人，以后無論什麼事，就算我來不及知道，他們也會全力幫你。”

聽了這話，首揚眼中閃過一什麼，再一次雙臂環抱，“為什麼？”

顧知航知道他的意思，向后倚在靠背上，“因為謝阿姨，因為我媽，因為以你一個人的力量想躲開三合會本不可能。當然，除非你去尋求謝將軍的庇護，可惜，你不會。”

顧知航第一次沒有了冷淡疏離的笑意，面容清淡。

首揚毫沒覺到他慣有的拒人以千里之外，相反，他能覺到，他是真的在為他打算。

眼瞼不自覺忽閃了下，首揚勾了勾角，“你就不怕我對你有所瞞？”

“那是你的事。”顧知航面上并不在意，“你對我了如指掌，那是你的能力；而我對你一無所知，也是我的能力。我只要知道，你對我來說不是敵人就夠了。”頓了頓，臉鄭重一分，“謝阿姨臨走前，我媽承諾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結果這些年你一直杳無音訊，媽很擔心，也很疚。所以，你大可不必將這些放在心上，全當是我替我媽兌現當初的承諾。”

首揚始終微勾著，明明近在咫尺，臉上神卻是遙遠得本看不清，半晌，才語氣中著似笑非笑的意味，“你說——你要、替我媽和平姨，好好照顧我麼？”說完，轉走了出去。

顧知航看著被關上的門，抿了抿。

太過遙遠的記憶早被他忘記，可那天晚上母親告訴他首揚的份后，他就想起了那個又黑又瘦冷如小刺猬、只了他一聲“航哥哥”的男孩兒。

顧知航下意識捂了下前，隔著薄薄的襯，那里掛著一塊致的佛手玉墜兒。

當時的顧知航同樣年，所以不能理解為什麼謝阿姨的葬禮上，首揚竟只是死咬著瓣一滴淚都不掉，不能明白他為什麼會咬牙切齒地近乎地發誓，“我不會再讓那個人找到我”。

現在，他什麼都明白了。

而他能做的，就是兌現當年他親口對他做出的承諾，“我會保護你！”

湖濱路的水上人間是古貝諾斯旗下一家集餐飲、住宿、洗浴城于一的四星級酒店，能進來這里的無一例外都是有錢的主兒。

一范思哲限量版休閑裝的首揚慨地看著金碧輝煌的大門裝潢和麗的迎賓小姐，“顧老大，你太有錢了！以后我就跟著你混了！”

顧知航也不理會他的發癲，走進大廳。

大堂經理立刻迎上來，“顧總！”同樣對著首揚也是一點頭，“趙先生他們已經到了。”

顧知航點點頭，“你的份證。”

首揚挑眉，“干嘛？”雖問著，卻是掏出錢包，出份證。

顧知航隨手遞給大堂經理，“辦一張和我的一樣的卡，一會兒送上去。”說完，徑直上樓。

首揚眨眨眼，“老大，你對我真好！”

二樓VIP豪華間已經坐了四個年輕人。見顧知航推門走進，也不站起，神隨意地打著招呼，“知航！”

“航子！”

看著包括顧知航在的五個男人個個西裝革履，一看便是社會英的范兒。

首揚翻了顧知航一眼，“顧老大，你怎麼都不提醒我一聲？我也好換兒裳！”

幾個男人原本只是隨意打量一下的目不由得略重了下，要知道，并不是每個人都能面對顧知航的冷臉還可以這般肆無忌憚的。

四人以為顧知航定會不理會，沒想到顧知航下西服外套掛在一旁，語氣清淡地問：“換什麼？阿瑪尼經典襯衫的低裝？”

何致遠率先笑出來，“首揚！可以嘛！能讓咱們的冷臉王對你開玩笑！”

首揚笑得張揚，也下白休閑服的外套扔在一旁，“哈哈！顧老大一直都垂涎我的！”

下外套的一刻，四個男人明白顧知航是什麼意思了。

首揚穿在里面的白休閑衫不但是的包肩短袖，背后還開了一朵正紅曼陀羅！張揚的花蕾紋路夸張地蔓延到腰側，艷麗妖嬈！

顧知航似見怪不怪，也不一一介紹，邊坐下邊簡言簡語，“趙房名，李聽南，何致遠，鄺曄磊。他就是我跟你們說過的首揚。”

首揚斜了他一眼，“顧老大說錯了，我就是你讓他們查過的首揚。”

“揚倒是了解知航。”鄺曄磊給他們兩個倒上茶水，并不把首揚當外人。

“曄磊怎麼知道我這個包的名字？”首揚在這群襯衫筆的男人堆里像個不務正業的小混混，卻準地將每個人的名字都對上了號。

“哈哈，別說黑方K，現在只要與古貝諾斯關系近的企業，誰不知道航子招了個國天香的男當書？而且這男一來就勾引到古貝諾斯赫赫有名的‘十朵金花’！”何致遠笑得很不懷好意，“據說這傾男傾的男很讓顧大總裁另眼相待，咱們的余好像吃了不飛醋。”

首揚一臉了悟，“難怪顧老大要我犧牲相去勾引趙茜茜，原來招我進古貝諾斯是有謀的啊！”一臉邪魅地湊上去，“顧老大，當小三兒可是要有好的。不知顧老大準備給我開幾個零的支票？”

顧知航眼觀鼻，鼻觀心，一如既往的平淡，“你確定不是你撞上來死皮賴臉非要當我書的？”

趙房名幾人在彼此眼中多都看到些許驚訝，就算是他們，顧知航也從沒這麼有話必答過，尤其首揚說的還都是沒營養的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