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勝糾結得臉都扭曲一團了。
他不是一個輕易會被別人誤導的人。
但陳虎說得有理有據,他很難不相信啊!
難不……自己真加載了一個廢系統?
垃圾系統,毀我青春!
而一旁的陳虎,卻像是完全沒見到他臉上的糾結模樣。
他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蜂水,像品嘗什麼瓊漿玉一樣,咂著兒慢悠悠喝了好幾口。
然后才裝模作樣的咳嗽了一聲,不不慢的說道:“不過話說回來,大郎你的武道天賦也不算太差。”
“軍伍之中速之法,乃是以開脈境五百主自氣為引,再輔以軍伍之中特有的百戰丸,快速凝聚氣,以達鍛骨之境!”
“此法雖有立竿見影之效,但沒有基,進再快也終是空中樓閣,后續再想進,卻要比自己一步一個腳印走上去的夯實之人,難上十倍、百倍!”
“且氣之基源于他人,直等同于絕了武道長路,再想破境開脈,難如登天!”
“而大郎你自小病弱、氣兩虧,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彌補虧空,已是殊為不易。”
“老子先前不愿傳你此功,便是憂你氣兩虧,練此功難有效,消磨了習武之心。”
“沒想你竟能自行索門,確是令老子吃了一驚。”
舒坦!
舒坦了啊!
你天跟老子裝小大人!
老子這麼大把歲數被你個小崽子支使著遍地竄!
現在知道什麼姜還是老的辣了吧?
陳勝聽言,卻是好懸沒被這老貨給氣死!
“好你個老家伙,竟敢欺我沒見識!”
“此仇且記下,往后必有一報!”
他心道了一聲,皮笑不笑的問道:“這麼說來,我還是不錯的嘛……剛聽您什麼百戰丸?金貴麼?不金貴給孩兒也整點唄。”
陳虎吧嗒著水煙筒,搖頭道:“你用不著那東西,藥丸再好,終是外力,你如今這個歲數,正是氣上行、強筋健骨的年紀,打熬好子骨,比什麼藥丸都管用!”
這個說法,并不難理解。
陳勝只是略一思忖,便點頭道:“那您給孩子講一講,鍛骨境,還有您說的開脈境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
反正不想被這老貨知道他也知道了。
干脆就把這個工人利用徹底。
“沒什麼好說的。”
陳虎用大拇指按滅了水煙筒,的呼出一口濃郁的煙霧:“鍛骨七重,說白了就是一個打熬子骨的過程。”
“當年老子還在軍伍中時,曲中就有一個說頭:鍛骨力如牛,開脈勁似針!”
“你啥時候練出千斤之力,單臂揮舞百斤重兵盞茶而不,鍛骨便是算是大了。”
陳勝思索著說:“鍛骨力如牛,這個孩兒能想明白,開脈勁似針是怎麼一回事?”
陳虎想了想,搖頭道:“開脈勁力是怎麼一回事,要老子說,老子也說不明白,你爹倒是能說明白,他是開脈四重,距氣海境也不遠矣……哎,你自己看吧!”
說著,他閣下懷中的水煙筒,騰出左手朝陳勝微微揮了揮,示意他看好。
然后便在陳勝目不轉睛的注視下,慢悠悠的手一個食指,輕輕點在了座椅扶手上。
“啪。”
鵝蛋的座椅扶手裂開,創口就像是被鞭炮炸開的那樣,呈中心開花狀。
“我去。”
陳勝霍然而起,三步并作兩步竄到陳虎前,先了扶手的裂口,確認裂口與木料的質量無關,再抓起陳虎的左手,翻來覆去的觀看。
但無論他怎麼看,這都只是一只勞人民的手:寬大、干燥、糙、掌心滿是陳年老繭!
陳虎任他抓著自己的手翻來覆去的看,渾濁的目定定的著扶手的裂痕,好幾息后才低低的嘆道:“終究還是老了啊,若是當年,勁力應該穿木料而不開裂才對……”
陳勝放下他的手掌,忍不住問道:“您竟是開脈境?”
陳虎先是搖頭,然后點頭,末了才道:“當年是,如今不是了……”
陳勝掃了一樣他的斷臂,心中明了,不忍再問。
他提起水壺,給陳虎手邊水杯續上一杯蜂水,然后才坐回堂上:“那二伯,殺生拳這門武功,能練到開脈境嗎?”
陳虎:“《殺生拳》本就是直指開脈境的鍛骨武功。”
陳勝思忖著問道:“比我家傳武功如何?”
陳虎想也不想的答曰:“論穩妥,《殺生拳》遠不及你陳家家傳《延年樁》,但論力道……當年,我與你爹尚鍛骨之時,你爹從未在咱手下走過十合!”
陳勝有些吃驚:“《殺生拳》這麼強的嗎?”
陳虎一臉理所應當的點頭:“這是自然,可知連軍中上將,大都曾以《殺生拳》鑄武道基。”
陳勝聽在耳中,心頭思索著,自己的殺生拳是不是該晉升下一階段“登堂室”了?
登堂室級的殺生拳,需要200氣運點。
而他的氣運點早就恢復滿值,也就是……250。
只不過他突破鍛骨一重時日尚短,他便想著緩一緩,看能不能再尋一門武功與《殺生拳》對比對比。
如今看來,似乎是可以在《殺生拳》這條路上一條道走得黑。
反正短時間,他也尋不到其他武功……
“咚。”
就在陳勝沉思之時,一聲重墜地的悶沉聲響,從廳堂外進來。
陳勝與陳虎齊齊扭頭向廳堂外,就見一黑錦緞勁裝的趙四,正翻墻而。
而那聲重墜地之聲,卻是一個水缸大的包鐵箱子。
二人忍不住起走出廳堂,心里都在琢磨:趙四這是干啥咧?
而趙四遠遠的見了陳勝,便豪氣的一腳將大包鐵箱子踹了過來:“大郎,聽聞你缺錢了,四叔便給你送錢來了!”
“咚。”
包鐵箱子重重的撞在了廳堂門前的臺階上,蓋子彈開,出一整箱銀錢來!
這些銀錢,有拳頭大,極好的銀錠。
也有拇指大,布滿了牙印的碎銀角子。
但更多的,是銅板。
無數枚外圓方,被挲得包漿的銅板!
整整一大箱銀錢,在春日的照下,散發著迷人的財富味道。
連陳虎著這箱銀錢,都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可旋即,他就注意到院子里的門房、廚娘,包括吳石頭爺孫倆都在朝這邊張,慌忙三步并作兩步快步走下臺階,一邊合上大箱子,一邊沖著那廂的趙四怒罵道:“狗的玩意兒,掙倆糟錢兒就這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是吧?”
那廂的趙四,卻是叉著腰,意氣風發的“哈哈哈”仰天大笑。
陳勝只掃了一眼那一大箱子銀錢,就抬起雙眼,笑呵呵的著那廂的趙四。
就見他眉宇間,再沒有初見之時的滄桑與戾。
事業與,果真是男人的兩大解藥……
“侄兒正想支人去請四叔。”
他笑道:“您來得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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