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驕縱跋扈，卻是個沒腦子的。”南夫人在侍伺候下凈了手，語氣淡淡，“李姨娘看起來有點小聰明，其實也只是仗著一點姿在你爹面前爭個寵，讓你爹朝我施而已。

我以前懶得理會們，時間久了，們就真以為我是個好欺負的子……要真說南跟娘有什麼深沉的心計，那真是太抬舉這對母了。”

南曦點頭，“娘說得對，真正值得放在心上的其實是那位柳氏。”

勾欄院里靠出賣相為生的子，哪個不是手段高超？

柳氏以前據說是某青樓的花魁，貌自然是一等一的，除了容貌之外，聽說也格外的溫，像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語花，且琴棋書畫樣樣通，所以輕易就能擄獲男人的心。

連這個位高權重的父親也沒能逃過柳氏的魅力風，十六年前就給贖了……嗯？

十六年前？

南曦眉心微皺：“娘，我爹跟柳氏的關系維持了十六年？”

南夫人看了一眼，緩緩搖頭：“也不是維持了十六年，中間斷過。此事一開始我是完全被蒙在了鼓里，本不知道柳氏的存在。”

“當年我有孕的時候，你爹開始抬小妾進門，起初面對我時還有點心虛，可我當年年輕，又是出商戶，在遍地權貴的帝都高門大戶之中，我像是格格不一樣。”

“想著自己的份可能的確辱沒了他，倒也有點心懷愧疚，而且當年很多家夫人故意跟我示好，變相地在我面前強調著男人本該三妻四妾的言論。久而久之，我好像已經接了這樣的說法。”

“卻沒想到你爹變本加厲，小妾納了一房又一房，我雖然能忍，卻也對他越來越失。

一個男人風流好其實不是什麼大錯，世間男子本如此，可他對我究竟有多，我卻是能會得到的。”

說到這里，角浮現嘲弄：“可能功名就之后，他就不再稀罕糟糠之妻對他的幫助了，他需要迅速在帝都扎，需要跟帝都權貴打好關系，需要通過聯姻的方式獲得利益。總之，后來一年一年的，我也就習慣了了。”

當習慣了自然，還有什麼不能接的？

生下兒之后，對丈夫的從深變失，又從失變麻木，然后就一直麻木到了現在。

南夫人吩咐邊的侍去準備午飯，然后端著茶盞在南曦對面坐了下來：“你爹當年跟柳氏有過一段，可到底是勾欄之地的人，你爹是個看中聲譽的人，所以當年其實并沒有要把柳氏贖的想法。”

南曦聽到這里，心知另有：“然后怎麼就有了南月呢？”

十六年前的柳氏可是炙手可熱的青樓花魁，勾欄院的搖錢樹，老鴇兒怎麼可能允許懷有孕？

“后來你爹跟柳氏也斷了幾年，大概在你七歲的時候，我才知道當年的柳氏在跟你爹共度春宵之后，居然生下了個孩。”

“那我爹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