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曦一靜,隨即偏頭看他:“我又不是王府主人,怎麼能做主王府里的事?”
容毓薄微抿,不發一語地看著,漆黑的瞳眸看不出緒波。
南曦見他如此,不由勾淺笑:“王爺頭低下來一點。”
容毓心頭微,想到早上的舉止,瞳眸深了深,很配合地低下頭。
南曦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
馨香縈繞鼻翼,縷縷沁心脾,讓人沉迷。容毓克制住把圈在懷里的沖,待上的離開,他靜靜看著:“這是什麼意思?”
嗓音抑,著某種復雜深沉的緒。
什麼意思?
“如果我說,我是想撲倒王爺呢?”南曦挑眉淺笑,帶著幾分狡黠,“王爺會治我的罪嗎?”
容毓沉默片刻,嗓音淡淡:“不會。”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本王允許你隨時撲倒。”
南曦微默,對上他灼灼的目,沒來由地覺得臉頰微微發熱。
輕咳一聲,開口說正事:“有件事我想跟王爺說。”
“很急?”
南曦搖頭:“不急。”
“不急就等午睡之后再說。”容毓說著,直接把抱起走向殿,“今晚還回去嗎?”
“晚上是否要回去不重要。”南曦倚在床頭,拍了拍邊的位置,“王爺躺這里,我們一起說說話。”
容毓站著沒。
這一個多月里南曦對他抗拒,怨恨,厭惡,每次看見他都恨不得用眼神殺了他,上的接更是不可能。
主邀請他躺在邊,還是第一次。
容毓看著眼前生明艷的容,恍惚有種不太真實的覺。
“王爺明天上朝嗎?”
容毓回神,緩緩在床沿坐下,靠在床頭:“怎麼了?”
南曦道:“皇上已經登基一年有余,可王爺的手里還握著攝政大權,皇帝晚上睡覺的時候怕是會輾轉難安吧。”
容毓沉默片刻,矜貴側看不出什麼緒,嗓音淡得不辨喜怒:“你想讓本王主回攝政大權?”
“不。”南曦搖頭,“恰恰相反。”
容毓不發一語地看著。
“我希王爺能把大權牢牢握在手里。”南曦目微抬,看著寢殿雕梁畫棟,“我希皇上這輩子都不了王爺一毫發。”
“為什麼?”
南曦轉頭看他:“皇帝對王爺猜忌甚重,一旦王爺把大權出去,以后就會任他拿,會被一步步削權,甚至他還會安個莫須有的罪名置王爺于死地……王爺愿意如此嗎?”
容毓語氣清冷:“他拿不了本王。”
“如果王爺沒有肋,那麼的確,就算是當今皇上也奈何不了王爺。”南曦道,“可王爺確定自己沒有肋嗎?”
容毓沒說話。
南曦轉過來,一雙澄澈漂亮的眸子鎖住他俊如妖孽的容,“我是不是王爺的肋?”
容毓薄微抿,就這麼不發一語地看著,良久,才淡淡開口:“是。”
“不是。”南曦卻是搖頭,“只要王爺手握大權,我就是王爺的助力,而非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