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燕破嶽和蕭雲傑,顯然已經用一天多時間總結出了屬於自己的“狙擊”技。燕破嶽展目遠,他的目瞬間越了這長達五十三塊兩錢的漫長距離,落到了指導員大人的宿舍玻璃窗上。
深深吸氣,再慢慢吐出,幾次三番,在自己的中,含氧量達到最佳狀態時,燕破嶽慢慢揚起了雙手,當他左手握弓,右手食指與拇指夾著彈弓兜皮一點點向後拽開,擺出一個鵰英雄傳式的最經典形象,他整個人竟然再無破綻。
看著燕破嶽為了打碎自家玻璃,神如此專注,甚至出幾分宗師風範的模樣,趙誌剛真的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彈弓角度微揚到了兩掌高度,膠皮輸管拉到了五十三塊兩距離,燕破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將它慢慢吐了出去,就在肺葉中所有空氣都被吐,整個人也隨之進人最穩定的空肺狀態時,燕破嶽右手食指和拇指一鬆,隨之猛地發出一聲低喝:“中!”
鋼珠破風聲在空中一閃而逝,旋即在遠方傳來了玻璃碎裂的脆響,充滿自信意味的右臂纔剛剛舉起,勝利的笑容還冇有來得及在燕破嶽的臉上綻放,遠方就傳來了郭嵩然憤怒地低吼:“誰乾的,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砸隊長玻璃?!”
燕破嶽和蕭雲傑對視了一眼,不知道是他們兩個人當中誰先低了一聲“快跑啊”,兩個闖了禍的新兵蛋子,在郭嵩然發現他們是誰之前,就在夜幕掩護下抱頭鼠竄了。
在燕破嶽挽弓玻璃之前,就已經不聲地走到一片鬆柏樹下,將自己徹底藏起來的趙誌剛,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看了一眼五十三塊兩外,那扇被燕破嶽一彈弓敲碎的玻璃窗,微笑道:“嘿,打得準的嘛。兩個小子,有點天分。”
說完這話,趙誌剛揹著雙手,施施然地走了,走到木盒旁邊時,他還不忘手將木盒抄走,來了個毀滅跡。
在離開這片是非之地時,趙誌剛清楚地聽到了急促的集集合哨聲,還有郭嵩然憤怒的吼:“看來我實在是太小瞧你們了,到了半夜還有力來砸隊長的玻璃,從今天開始,每天夜間增加十五公裡負重越野訓練,如果不把你們全練趴下了,我‘郭嵩然’三個字倒過來寫!”
始皇特戰隊的隊員們,一個個睡眼惺忪,在郭嵩然隊長的怒吼聲中,勉強打起了神。
當郭嵩然帶著一群在訓練場上被他折騰得疲憊不堪的特種兵,揹著三十公斤負重,開始圍著軍營瘋跑時,趙誌剛帶著燕破嶽和蕭雲傑,施施然地返回營地。看到燕破嶽和蕭雲傑的臉上出歉然的表,趙誌剛輕輕一聳肩膀,臉上滿是幸災樂禍的微笑:“平時多流汗,戰時流,這是在幫他們。你們大概不知道吧,我還有一個綽號,‘一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