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里準備著。

宮外的兩人卻逍遙如仙。

天氣漸漸暖和的時候，趙君堯的居然好了些許。

眼見這日天氣晴朗，惠風和暢，和煦，暖風徐徐。

別說郊外花紅柳綠是何等的熱鬧。

就連這院子后院的花花草草都鮮艷地不行。

夏如卿高興道。

“你既然好些了，不如我們去院子里坐坐？”

“不能出門，吹吹外邊兒的風也是好的呀！你臉過于蒼白了，也該曬曬太！”

趙君堯瞇著眼看了看窗外，勾一笑。

“你想出門？”

“你好些了？”

夏如卿一撇。

“我才沒事呢，要的是你！”

“你啊就得好好養著，爭取再陪我看一回雪景，我也就不求什麼了！”

趙君堯瞪了一眼。

“你就這點兒要求？”

“我肯定能做到！”

“你說的啊！”夏如卿指著他，一臉的鄭重。

“我可就等著了，若是做不到，我追也要把你追回來，然后再狠狠地罰你！”

“行行行！夫人您說了算！”

趙君堯哭笑不得。

“走吧，我帶你出去逛逛，省得你一天可憐的小模樣，讓為夫我看了心疼！”

夏如卿輕輕揍了他兩拳。

“我哪兒可憐了，你別胡說八道！”

趙君堯輕巧躲開，轉頭了的鼻子。

“為夫才沒有胡說八道！”

“你不就紅著個眼眶，以后不許再這樣了啊！”

夏如卿低頭喃喃嘀咕了幾句，扶著他出去了。

“你力不行，我們也別坐車騎馬了，就在附近的巷子里逛逛，陪幾個鄰居大爺大娘聊聊天就行！”

風花雪月又不當飯吃，那些春花秋月花花草草，還是算了吧，眼下保命最要。

趙君堯：“……”

……

春天匆匆而過，到了夏季。

盡管天氣炎熱，但兩人的一個比一個虛弱。

空氣炎熱，他們涼。

太毒辣，他們屋涼爽。

熱浪熏天，他們有扇和蘆葦席，倒也得了些涼爽。

所以連冰盆都不用擺，只靠著一襲民間的蘆葦席，一頂烏紗帳和一扇草扇，就順順利利地過了夏天。

“沒想到民間還有這樣的好東西！”

“我覺得這比宮里的冰盆還好用啊！”

趙君堯一邊扇扇，一邊夸贊。

夏如卿翻了他一個白眼。

“你也太見識短淺了，這些都不知道？”

“就是以前不知道，咱們出宮這麼多回了，也該見過了啊！”

趙君堯疑。

“我怎麼會知道這樣的東西？”

他出宮往往有大事，又不是心這些細枝末節的。

“也是！”

夏如卿又笑了笑。

“我就胡說說而已！”

“我告訴你啊，我小時候，家里人都用這個過夏的！”

雖然不是最涼快，但也是最舒心的。

“不像宮里的冰盆，隔得近了就手腳冰涼，隔得遠了又不管用，那繡花兒的扇子看著好看，但扇起來風不涼快啊！”

“還有啊，一到夏天，經常待在冰盆屋子里，猛地一出門不但更難，這一冷一熱也容易生病！”

“所以啊，還是這個最好啦！”

“寒來暑往，一年四季，這人啊總要經歷一遍！”

趙君堯沉思許久，覺得甚有道理，也就笑道。

“就你鬼注意多！”

夏如卿又和他拌。

“這大夏天的，咱們也不能出門，我要是再不多說點兒話，調調你的神，你更懶了！”

趙君堯知都是好意。

輕輕了的手，卻也沒再說什麼。

……

秋天轉眼而至。

中秋將至，更深重，楓葉飄紅，整個京城比盛夏時熱鬧了許多。

就連他們現在住的這條小巷子每天也是人來人往，忙忙碌碌的。

夏如卿有些向往地看著外面，苦地笑。

“真想出去看一看啊！”

紫寧安。

“娘娘，您子骨不好，外邊兒寒涼，您可千萬不能出去！”

夏如卿苦苦一笑。

“我知道！”

“夫君他已經昏迷兩天了，我……就是出去也是一個人，那還不如就這麼待著！”

“我不如多看看他，多陪陪他！”

說著話，眼圈兒一紅就要落淚。

想起趙君堯不喜歡哭，就又將眼淚憋了回去。

低頭看著他，抖著聲音道。

“你一定很難吧！”

“我多想替你罪啊！可是你積年勞累……我……想替你都不能夠！”

“主子，您還是起吧，這麼守著也不是個法兒！”

紫寧將拉了起來，安置在一旁的榻上歇息。

“您子骨也不好，別等回頭太上皇醒了，您再垮了，好好兒歇息吧！”

夏如卿無力點點頭。

“也只能這樣了！”

閉上眼，忽然想起什麼就問。

“紫月呢？”

“紫月的風寒好些了嗎？我有四五天都沒見了，到底怎麼回事？”

夏如卿有些擔憂。

從夏天的時候起，紫月就總有些神不濟。

只是也是積年的老嬤嬤了，上有個小病小痛都不打。

自己也沒往心里去。

可這都四五天過去了，居然還沒見的影，就是風寒再嚴重也該好了啊！

記憶里，紫月從不是那種貴的人。

“到底怎麼回事？你讓來給我回個話！”

紫寧神有些不自然，但還是應道。

“主子放心，您先歇著，我去看看，下午的時候將帶來給主子磕頭！”

夏如卿閉眼點點頭。

“我知道了！”

紫寧松了口氣，替掖了掖被子轉走了出去。

……

午后，夏如卿午歇醒來，見屋里空無一人。

有些詫異。以往紫月紫寧都在的，怎麼現在一個也沒了？

“來人！”

“紫寧？紫寧？”

了半天，門外才有回應。

“主子！主子息怒，奴婢來晚了！”

紫寧慌里慌張跑進來。

“怎麼了？很見你這樣慌張，出什麼事了嗎？”

“對了，紫月呢？”

夏如卿一邊艱難起，一邊問道。

紫寧愣了片刻，忽然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淚流滿面道。

“主子！”

“紫月……去了！”

夏如卿一時不解。

“去哪兒？去哪兒了？”

紫寧趴在地上痛哭流涕，這才漸漸反應過來。

神僵，目逐漸呆滯，過了良久，在紫寧百般呼喚后，終于恢復清明。

“……真的……去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