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聯系到師門后,雪七是想勸朱茯回去休息的。
但因為難得見到向地這‘見月草’花海的場面,朱茯并不想離開。
“你不是說等待紅日升起的一剎那,這些‘見月草’就會結果嗎?我想看看。”
雪七見狀也沒辦法,只能陪著一起。
好在,今天晚上的向地并不危險,想待在這里也沒什麼。
在花海中盤膝而坐,朱茯的表越來越從容淡然。其實想在這里過夜,并不只是因為想看沒見過的景,主要還是之前那個一閃而過的念頭,朱茯越是思考,就越是覺得可行。
只是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還需要仔細思考。
淡淡的靈氣在朱茯周繚繞,有這些靈氣的滋養,那些環繞在朱茯邊的‘見月草’也變得愈發瑩潤,似乎得到了極大的滋養,越來越漂亮,似乎在發一樣。
靜氣凝神,不知何時,朱茯低頭一看,似乎能看見自己有兩套一青一紅的,如同網狀樹一樣的靈脈在緩緩搏。
這是什麼東西?
朱茯知道之前師尊為自己測試過,是金木火三系靈,難道這青的是木靈,紅的是火靈?
不對啊,那的金靈哪兒去了?
所以, 這一青一紅的不是火木靈?
現在的朱茯對這些修煉上的問題并不是很了解, 更何況能給答疑解的師尊并不在這里,所以只能自己慢慢索。
想了想,朱茯小心翼翼的用意識去那紅的遍布全的系。
“轟!”
仿佛有什麼大鐘在自己腦海中轟然炸響一樣,瞬間, 一龐大的暴戾之意充斥了朱茯整個意識海!
殺殺殺!
只有這個字在朱茯意識海中不斷回。
殺盡天下不敬者!殺世間不服者!
若天下萬不堪眼, 那世間萬皆可殺!
“唔……”
朱茯險些被這強烈的殺意吞沒,但在被淹沒之前, 朱茯下意識的了一下那套青的靈脈。一極其清冷的靈氣直沖腦門, 朱茯意識海中一涼。那套青靈脈以一種看起來緩慢無力實則潤無聲的速度迅速包裹住了那套紅靈脈。
似乎在里下了一場雨,朱茯瞬間就覺得自己好了許多。至, 不會想要時時刻刻殺戮了。
打量著兩套有著自己運行規律, 兩者相輔相,卻又獨立套的靈脈,朱茯慢慢確定。這紅的靈脈,應該就是代表著魔族脈, 而那青靈脈, 代表的是仙修脈。
朱茯并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到底是誰, 目前也沒有想要尋找的念頭, 如果說是親人的話, 無極宗的哪一個長輩都可以勝任。這時候只是有些高興自己有兩套靈脈而已。
不管是平日里吸收靈氣的速度, 還是在憤怒之時的發, 都給朱茯帶來了意想不到的好。
而且更妙的是, 的仙脈與魔脈相互平衡, 達到了一個極其微妙的平衡。
現在朱茯要做的,就是讓這兩套靈脈可以替使用。平日里就用這套仙脈吸收靈氣, 裝個正常修仙者。若是遇到會使憤怒的況,就將這些怒火暫時制在魔脈之中, 等遇到了危急況再一腦的發。
這種況,大概就類似于往儲袋中不斷塞靈石, 塞到儲袋都裝不下了還繼續塞,以至于儲袋再裝不下這些靈石的同時轟然炸開, 然后連帶著那些靈石也一起炸了?
嗯, 朱茯想了想,這樣做有一個不太好的缺點,那就是,當紅靈脈儲存了太多怒火之后, 必須得找準時機發一下。不然可能會真的瘋。
說干就干,朱茯馬不停蹄的就開始了對靈脈的修整。
外面正為朱茯護法的雪七轉眼就看見上有青紅二的靈閃耀, 且還繞著朱茯的不斷盤旋, 顯出一種奇異的韻律。
雪七從未見過這樣的場景,他從前只是一味地利用自力量的強大來捕獵,還有那張可以出箭的長弓。但是今日一見朱茯上的靈,才驟然發現一個自己從未接過的修煉世界。盯著那些青紅脈,雪七一時間竟看了神。
原來,這才是晉源大世界慣常的修煉方法……
這一夜,在滿地的‘見月草’花海中, 兩人都有了很大收獲。
修士一旦修煉起來, 很容易忘記時間的流逝。為什麼修者的壽命比普通人多出那麼多,卻還是時常到時間迫, 不得不拼命修煉?
正是因為對于仙者來說,一次小小的悟就需要耗費幾日幾月,幾年, 甚至幾十年的時間。越是修為高超的修士,這個時間就越長。這也是許多宗門世家的高階修士經常閉關的原因。
在二人都有所悟陷一種玄之又玄的境界之中時,那些隨搖擺的‘見月草’小小花朵,也仿佛陷了沉睡。
朱茯的青紅二靈在的不斷努力下已然漸漸融合,最終達到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地步。
當清晨的第一抹升起前的一剎那,朱茯還有一點兒收尾沒做完,但卻有所的提前睜開了眼。
在漸漸出現的那抹灑落在向地這片‘見月草’花海的瞬間,那片片的‘見月草’月的花瓣在一瞬間全部枯萎,然后,一顆又一顆綠豆大小的果實悄然出現。
果實由青轉紅,再變黑。然后發出“噼里啪啦”的炸裂聲,一些只有針尖兒那麼細小的種子就被彈出去,落了自己母親腳下的土地上。
而與此同時,那些年的‘見月草’開始迅速枯萎,最終干枯的枝干倒下, 覆蓋在那些種子上方, 在酷寒即將到來之前,為這些后代提供了最后一溫暖,養分與庇護。
等到下一個向地開放之日,這些種子就會像它們的先輩一樣,迅速破土而出,在一個晚上,就完一生的蛻變。
而在這樣足以震撼人心的場景中,朱茯卻看見了那幾個從遠方急速奔來的人影。
迅速站起,對著那個方向緩緩出微笑。
“師尊——”
“師兄師姐——”
“你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