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句話一出口,朱茯就知道自己多了。因為這些年大家雖然被墨酌得沒能出來,但墨酌卻時刻注視著外邊的況。畢竟他也不想讓這些小輩們在專心修煉之時有什麼后顧之憂。
果然,聽到卿嵐的名字,北雪部落首領頓了一下,隨即慨。
“那位鮫人確實沒再來過。不僅如此,這五年里,北因山脈也安靜了許多。”
聽到這話,朱茯與雪七幾個點了點頭,覺得沒白認墨酌當前輩。
這些年好歹也幫了他們一把。
北雪部落人其實也覺得慶幸,雖然以往的北因山脈也比較平靜,但他們的防護陣法一年不如一年,所以經常會遭野侵襲。但是這五年間,因為有無極宗等人重新加固的陣法,他們得以在族中安全生活。再加上無極宗弟子幫忙打造的靈儲袋之類的東西,連多狩獵過來的食都有地方儲存了。
想起這些年的好日子,北雪部落眾人都忍不住出了舒心的時候微笑。
這邊,完食之后,朱茯等人一起商量下一個要歷練的地方。主要是針對朱茯的怒火儲存修煉法子。因為在北因山脈和白瑤仙宮境之中的日子過得實在是太舒心了,朱茯本就生不起氣來。
再加上,朱茯不像凌君千幾人有上一世的記憶與經驗,還是得去外面歷練一番,才能讓基礎更加夯實。
就在大家商量著要去哪個地方歷練的時候,一直比較沉默的四師兄秦子奕突然冷著臉開口。當然,他并不是針對在場之人,而是他這個人,一直都是這個表,很有表波的時候。
“要不,去我家?”
“咦?!”
朱茯愣了一下!
自打來到無極宗,就沒聽師兄師姐們說起過自己的家族親人之類的,說句大不敬的話,朱茯還以為大家都是孤兒!
沒想到四師兄居然有家?那他的親人是不是也尚在?
不對啊,他們之前不是在說要去找個能儲存怒火的地方嗎?四師兄為何會提起自己的家?難不……
秦子奕自然注意到了朱茯的表變化,他嘆了口氣,有些無奈。
“其實,我也不想提起那個地方。因為那里并沒有什麼好的記憶。”
慶云小世界四方洲秦家,是四方洲四大家族之一。秦子奕是秦家族長的小兒子。他生來劍骨通達,天賦驚人,倍家族重視,還有位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天賦同樣驚人的未婚妻陪伴,所以很長一段時間里,年的秦子奕一直覺得,世界本就該繞著自己轉。
直到他十三歲那年,外出歷練之時遭遇魔修,天生劍骨被毀,修為一夕之間化為烏有。
家族在屢次救治未果之后,直接放棄了這個以前倍重視的年天才。畢竟,一個家族要想繁榮昌盛,靠的一直都是新一代的長。既然秦子奕不行了,還有其他人。天才,總是源源不斷的。
其實這個道理很好懂,但是那個時候年輕氣盛的秦子奕卻想不開。這份想不開在自己的小青梅退婚之后更是達到了頂峰。
秦子奕現在還記得,當初離開的前一夜,他找到了自己的小青梅李菡萏,詢問為何要退婚。
只是,這有什麼好說的呢?
修士修行,自然要前進不退。以往李菡萏與秦子奕定下婚約,定下的也不單單是兩個年輕人之間的婚事,更是兩個家族之間的婚事。
即使李菡萏依舊喜歡秦子奕,的家族也不會同意自家的年天才與一個注定都筑不了基,結不了丹的男子結親。
那一夜風吹影,兩人時經常玩耍的北坡在皎潔的月照耀下愈發麗,如同披上了一層皎潔的輕紗,不勝收。
站在月下的兩個年輕人,一個長玉立容貌俊朗,眉眼之中卻帶了一抑郁。姿窈窕,容秀,眉眼之中卻全是豁達。
“你真的要與我退婚嗎?”
李菡萏安靜的注視著這個自時起就只能盯著他的背影前進的前未婚夫,片刻之后才點了點頭。
“是。”
忍耐的閉了閉眼,秦子奕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帶著異常的狼狽與窘迫開口。
“為何?我一直以為,不管發生什麼,你都是會一直跟在我后的那個人。”
聽到這句話,李菡萏眉眼微蹙,似乎想起了過往那些日子,出個淺淺的微笑,但轉瞬即逝。
李菡萏實在是太了解秦子奕了。這個年人,天資聰穎,天賦異稟。每個人都說他將會為整個晉源大世界都難以其項背的偉大人。所以這個年,從一開始,就沒有將任何人放在眼里。
包括。
不管如何努力,在他眼中,都是要放到背后保護之人,而不是與之并肩而行的人。不過,經此一事,他應該會有所改變吧?
且,并不是任何人的附庸。是李菡萏,是李家最出的年輕天才,要掌控自己的命運。
想了想,李菡萏甚至笑了一下。
“對不住子奕,是我主退的婚,你要恨得話,就恨我好了。”
然后,沒有多余的話,李菡萏主轉離開,給年輕的秦子奕心上,留下了一道刻骨的傷疤。
“……”
簡短的說完自己的人生經歷之后,秦子奕突然發現周圍很安靜,轉眼一看,所有人的眼神都很奇怪。
說實在話,秦子奕都有些害怕了。
“你們,你們怎麼了?”
凌君千頓了半晌,才激不已的開口。
“原來你以前有道?!”
“不不不,只是未婚妻,而且我還被退婚了。”
“那也是有前道!”
“……師尊,我們只是未婚夫妻。沒有真正締結婚約的。”
“那你為何要對那個姑娘念念不忘?甚至含怨懟?”
凌君千本來笑嘻嘻的臉突然變得嚴肅,秦子奕猛然頓了一下,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麼。
此時,云歸月里嘟嘟囔囔的不知在說些什麼,朱茯湊過去趴在膝蓋上側起耳朵仔細聽。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莫欺年窮!退婚流?!廢流?戒指老爺爺流?”
云歸月猛然站起,連朱茯都被震下去了也沒來得及管。目炯炯的盯著秦子奕的手指,那里,果然有一枚古樸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