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垂眸,掩去眼中的緒,嘆了口氣:“那孩子的子皇上不是不知道,臣妾真的是……哎!”
“朕知道,所以也是為難你了。”自己兒什麼子,天武帝自然是曉得的,跟德妃說了兩句, 心里記掛著事,一碗甜湯不知不覺中亦是喝完了。
“你的手藝,跟當年一樣好。”
德妃笑了笑,“皇上喜歡就好。”
天武帝將碗給了徐公公,徐公公將東西收拾好給了德妃,德妃笑道:“皇上若是喜歡,臣妾日日給您送甜湯。”
“這會不會太麻煩了些?”
“怎麼會?”德妃笑了笑, “能為皇上分憂解難, 是臣妾的福分,臣妾怎麼會覺得麻煩?反而是皇上吃了臣妾做的東西,臣妾覺得開心。”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妃了。”
德妃福了福子,帶著宮一道離開了。
喝了甜湯,天武帝繼續看折子。
徐公公抬頭瞥了一眼,悄悄從里頭出來,“小樂子,你過來。”
“師傅,您找我?”
“去,給皇上燒一壺熱水來。”
小樂子應了聲,立刻忙去了。
天武帝在里頭做事,徐公公也不進去打擾,跟崔無念站在門口。
“聽聞崔夫人有喜了?”
崔無念頷首,“前不久才發現的。”
“那可真是恭喜崔大人了。”
“多謝公公。”
崔無念趁機打量了一下徐公公,按照巫儀的意思,德妃為了秦王,會對天武帝下手, 但天武帝邊日常跟著人,也有人伺候著,德妃本沒有得手的可能,若是吃食……
天武帝口的東西,都是有專門的侍嘗過后才給他服用的,德妃若是從這里頭下手,那亦是不太可能的。
所以,德妃要怎麼做?
到底是在前當差,不論是崔無念還是徐公公都不好談太多。
好在,小樂子很快提著一壺熱水回來,徐公公拎著熱水就進殿去了。
天武帝了僵的脖子,接過徐公公手中的熱茶,飲了一口,“你跟崔無念在外頭說什麼呢?”
徐公公笑道:“前不久不是崔夫人有了孕嗎?奴婢問了一句準話,順道恭喜了一下崔大人。”
天武帝恍然,“是有這麼一回事。”
“說起來,崔大人跟崔夫人的婚事還是皇上賜下的,可謂是天作之合。”
天武帝哈哈大笑, “你呀你, 這麼多年了, 還是這般油舌。”
徐公公靦腆低頭, “難道奴婢說得不對?”
“你說得極對。”天武帝目落在茶水上,茶水倒映著他的臉,是了,他是天子,他所作的一切決定都是正確的,即便是自己下旨賜婚,亦是天作之合!
天武帝深吸了一口氣,不再去想這些事。
接下來的一個月里,德妃日日出書房,后宮里所有人都得了消息。
“果然是個會鉆營的!”麗妃狠狠捶了下桌子,眼中厭惡一閃而過。
“妹妹為何如此大的火氣?”賢妃款款而來,座,“可是天氣太熱的緣故?”
麗妃看不得德妃這般會鉆營,也看不得賢妃這般虛假意,冷笑道:“難道姐姐不知道?”
“我該知道什麼?”
“德妃這一月以來一直出書房!”
“皇上忙著朝政,自是辛苦的,德妃姐姐能幫著分擔一二,不也好的嗎?”
麗妃氣得翻了個白眼,差點忘了,賢妃素來就是個和稀泥的,后宮里誰寵誰不寵,都跟半點兒關系都沒有。
“既然姐姐不在意,那我就先告辭了。”麗妃拂袖而去。
賢妃剛松了口氣,就見樂公主走了進來。
“母妃,我剛剛看到麗妃娘娘了,怎麼看起來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大抵是因為,在我這里沒有得到想要的反應吧。”
賢妃不說,自有底下人告訴樂公主。
樂公主冷笑:“當我們是傻的嗎?”
德妃賢德,若是母妃去說道些什麼,或者是拈酸吃醋,在父皇眼中就落了下。
“你放心好了,我還不至于為了這種事去跟德妃別苗頭,也不會去皇上那兒說什麼。不管麗妃的打算是什麼,只怕是要落空。”
樂公主松了口氣,只要母妃拎得清,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姬玄時回府的時候,巫儀那兒正有客人,他有些意外,也沒問客人是誰,去書房避了避,等客人走了才回來。
“聽說,剛你這兒有客人?”
“是重郡主,說是長公主想請我明日過府說話,又怕打眼,就親自上門了。”
清河長公主份在這兒,尤其是如今敏的期限,若是跟巫儀走得太近,也會引起人過多關注的。
“即是姑姑的要求,那你就去吧。”
巫儀應了聲,“宮里最近況怎麼樣?”
“德妃日日送了甜湯去書房。”
巫儀眸子一轉,“后宮里的某些娘娘大概是要坐不住了吧?”
“麗妃已經坐不住了,還去賢妃宮里轉悠了一圈。”
“賢妃娘娘不是那種拎不清的,還有樂公主在。”
“所以,麗妃計劃落了空。不過,麗妃的父親,這些日子有不的舉,還有遠東軍那兒,也跟德妃頻繁來信。只是,都是背著人的。”
“看來,不人心思都開始浮起來了。”巫儀不解,“們是覺得姬澤了褒獎,們也有機會了,所以憋不住了?”
“大抵是這樣。”姬玄時這些日子也特意避開了這些鋒芒,不參與,也不說些什麼。
看起來他是暫避鋒芒,實則乃韜養晦。
巫儀笑了起來,“那就讓他們斗著吧。”
這本就是他們推發展的局面,若是他們越爭越烈,自然是最好的。
翌日,巫儀去了長公主府。
“你們都先出去吧。”巫儀一進門,清河長公主就屏退了左右。
巫儀不解看著,清河長公主道:“德妃日日往書房送甜湯的事,你知道嗎?”
巫儀頷首,“昨夜剛聽說。”
“你覺得,德妃日日送的甜湯里有沒有什麼問題?”
巫儀心一驚,卻也知道,清河長公主問了這個問題,不是看裝傻充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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