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展的氣息前所未有的清晰，將整個人包裹其中。夾雜著周圍的花清香，讓目眩神迷。

盛楚兮已經沒有辦法思考，也沒有辦法作。

微微睜大眼睛，看著季清展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就在兩個人的快要到一起的時候，口袋里的手機忽然響了。

“我、我接個電話。”

盛楚兮清醒了半分，趕如蒙大赦地推開季清展。

沒有看到，在轉的瞬間，季清展出懊惱的表，出拳頭無聲地捶了下墻。

屏幕上顯示的是陌生號碼。

“喂，你好，哪位？”

聽到那邊的回答，盛楚兮愣了一下，然后道：“好，我現在有時間。”

......

半個小時后，帝都某餐廳。

盛楚兮和季清展坐在同側，對面是一對中年夫婦。

他們的皮因為常年風吹日曬，看上去糙又黝黑，穿著的服上還打著補丁。雙手局促地握在一起，能看到上面層層的老繭和皸裂。

此刻，他們正看著周圍的環境，還有來往的人群，神有些拘謹。

不過，盛楚兮選的是私很好的半封閉包間，他們能看見別人，別人看不見他們。

這對中年夫婦，正是當年收養了黎月宜的農民夫婦。

“黎、黎小姐——”

夫婦倆看了一眼季清展，結結。

“不好意思，俺們突然給你打電話，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盛楚兮已經許久沒有聽見過“黎”這個字了，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放心，沒有。”

“那就好！”

男人松了口氣，又變得局促起來。

“黎小姐，俺們、俺們......”

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來。

這時候，服務員來了。

各菜肴上桌，人的香氣瞬間飄滿包廂。

盛楚兮示意他們筷子。

“叔叔，阿姨，你們大老遠趕來帝都，一定了吧？咱們先吃飯，吃完再說。”

夫婦倆連連擺手。

“黎小姐，你不用這麼客氣。俺們不、不，來的時候吃過了......”

眼角余卻是悄悄瞥著桌子上的菜，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盛楚兮微笑道：“我點了四個人的菜量，我和清展哥哥是吃不完的。這里的餐廳規定不能打包外帶，如果不吃的話，這些菜也不能退掉，會造浪費。叔叔，阿姨，你們就當幫我個忙，將這些菜吃掉吧。”

特意查過了。

從夫婦倆所在的山區趕往帝都需要倒車，去縣城的車站就要三四個小時，更別說七八個小時的火車路程了。而且，火車上的飯菜價格偏貴，這對拮據的夫婦應該不會舍得吃。

所以，才將見面地點選在了餐廳。

聽了這話，夫婦倆猶豫片刻，終于小心翼翼地拿起了筷子。在吃到第一口菜的時候，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天哪，俺們就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

雖然很，但看見盛楚兮和季清展吃得慢條斯理，作優雅，這對夫婦便也不好意思狼吞虎咽。盡量放慢作，生怕自己的吃相打擾到他們。

吃完之后，他們想要掏錢，盛楚兮自然不肯收。

夫婦倆更加局促。

“黎小姐，其實，俺們、俺們找你，是、是有事想要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