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平,你在撒謊。”紀發狠的眸子里充滿了暴戾。
分明答應他以后都只能是紀了,可他卻忘了,無論怎麼改變,他都還是顧銘。
蘇平并不想回答紀這個問題,當斷不斷反其。
“我有沒有說謊,你難道不應該查的很清楚了嗎?是我找了肖杞,讓他幫我,所以我在你吃的飯里下了藥。”
“紀,我要離開,一刻都不想留在武安市,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不想看到你。”
紀聽到蘇平的話,緒波很大,可在關鍵時刻卻平復了下來。
他知道,如果他繼續發火還像從前那樣,蘇平只會怨恨他討厭他,這樣的結果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當初,就是因為他的一意孤行,才會得蘇平跳海。
“平平,跟我回去,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紀拉著他的,“我想你肯定是有苦衷的,你現在不想告訴我也沒關系,我也不問了……肖杞他不是什麼好人,你和他聯系,我怕你會有危險。”
“有危險?”蘇平笑了笑,在他眼里,什麼樣的危險都比不上紀,“這跟留在你邊相比不值一提。”
蘇平絕的話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刺了紀的心口。
任何疼痛都比不過被最的人惡語相向。
蘇平要離開,卻被紀堵住了去路,僵持了好一會兒,肖杞也趕到了。
“蘇平。”肖杞第一時間就走到了蘇平側,“紀對你了?有我的人在,他不敢你,你想走,他也攔不住。”
這話不是肖杞說給蘇平聽的,更是說給紀。
紀已然知道是肖杞在背后搞鬼,可他卻不能當著蘇平的面撕下他虛偽的面。
蘇平同樣沒有想到肖杞會找回來,這會兒已經延誤了火車檢票時間。稍作猶豫,他選擇了和肖杞離開。
紀想要阻止,肖杞直接讓跟過來的下和紀了。
肖杞邊跟過來的人多有優勢,紀只有一個人,一時半會也攔不住蘇平。
“平平,你當真選擇要跟肖杞走嗎?”紀開口,蘇平原本沒有理會。
只是紀在說完話之后,就被人圍毆倒在了地上,竟是一下都不反抗。
這本不是紀的作風。
蘇平扭頭看了他一眼,剛好和紀四目相對,紀笑了笑,角已經溢出漬。
肖杞見到蘇平這幅反應,也讓下的人停了。
比起得到蘇平的人,他更想得到蘇平的心。
蘇平走到紀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悵然若失。
曾幾何時,他也倒在顧銘的腳底下,求他能多看他一眼,求他能聽他解釋,哪怕是一句。
他費勁全力得到的會,在他的眼里就只是虛偽的謊話。
既然已經失去了的東西,那就不應該再找回來。
“紀,這些天,我一直在戲弄你,我看著你像狗一樣討好我,我會很開心,時間久了,我已經厭倦了,所以才會想著離開。我對現在的你,沒有一丁點覺,你還著臉湊上來做什麼?”
蘇平嗤笑說出了口,目里充滿了鄙夷,這種厭惡的目不加掩飾的落在了紀上。
紀從未見過這樣絕的蘇平,他更不愿意接蘇平對他冷淡的態度。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變得虛幻起來。
蘇平走后,紀耳邊卻還是能一次又一次的傳來他的聲音。
他說他把他當做一條狗戲弄,他說他對他沒有一丁點覺了……
蘇平和肖杞回了別墅,肖杞告訴他,“蘇平,我是真心想幫你的。”
蘇平已經累了,不想在演戲下去,他知道,肖杞的出現本不是巧合。
“如果你不放心,明天我就安排人送你離開。”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了,我想睡了。”
肖杞應聲,“那你早點休息。”
蘇平躺在床上,一夜未眠。
今晚肖杞告訴了他一個消息,他本沒有懷孕,是紀一直在騙他。
蘇平不知道紀這麼騙他有什麼意義,還是說戲耍他就是他的樂。
肖杞的話,蘇平也沒有全信,只是仔細回想起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有很多時候都很可疑。
次日,蘇平去了一趟醫院,是肖杞陪他一起去的。
蘇平做了全檢查,得到的結果就是他沒有任何懷孕征兆,這也證實了肖杞沒有說謊。
肖杞沒有限制他的自由,不論他去什麼地方,肖杞都會讓他做主。
“蘇平,我已經想通了,你對我沒那方面的,我不強求,我們繼續做朋友就好。”
這話從肖杞里說出來,蘇平是信不過的,可肖杞現在的所作所為又沒有半點破綻。
就這樣又過了一周,蘇平從齊佑那兒聽到了紀的消息。
重傷,人被送去了醫院,還沒醒。
“蘇平,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蘇平以為他聽了這個消息會高興的,結果卻并沒有。
上還是說著,“這和我沒有任何關系。”
齊佑見蘇平態度這麼堅決,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以免適得其反。
在齊佑走后,蘇平始終心不安,在想到這些天紀對他的關照,還有他對他說的那番話。
不論出于什麼立場,他都該去看看他。
蘇平找齊佑要了位置,齊佑也沒追問他為什麼會改變主意。
多年的朋友,很多事,心照不宣。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紀就在肖杞之前帶他去做檢查的那家醫院。
蘇平坐了電梯直奔紀所在病房,隔著病房的門,他都能看到病床上的男人已經被紗布纏著嚴嚴實實。四肢還打了石膏,本不能彈。
曾經那麼意氣風發的一個人,變現在這個樣子,蘇平不敢去想,紀上發生了什麼?
想起他走那天,對紀說過的一番話。
蘇平不恨他了,真的不恨了,只是他還放不下。
如果紀也能放的下,蘇平覺得,他們也做不了朋友。
與其互相愧疚,不如讓傷害的更徹底。
“你是病人家屬嗎?”后傳來一道男聲。
蘇平轉過,剛要否認,就看到了出現在醫生后朝他走過來的男人。
“平平,我就知道你放不下我。”紀輕聲開口,將人直接抱到了懷里。
蘇平知道自己這是被騙了,他想要推開紀,卻被他抱得更了。
醫院走廊上都是過往的人流,在看到兩個男人抱在一起的時候,任誰都會停下來多看幾眼。
“紀,放開我。”
蘇平說完,紀非但沒有松,反而吻了他的。
良久,蘇平才掙,轉就要走。
紀開了口,“平平,肖杞很危險,事不是你想的那樣,他不是真心想幫你離開的,你愿意聽我把話說
完嗎?”
“就算你信不過我,難道你也信不過齊佑嗎?”
聽紀這麼一說,蘇平才反應過來,他之所以會來,是齊佑告訴他紀重傷昏迷不醒。
蘇平最終給了紀會,兩個人去了醫院臨近的咖啡店。
“原本我只是懷疑他的心思不純,但我一直覺得有地方不對勁,直到這次他帶你去醫院做全檢查,我才確定,他是想要你的骨髓救他的妻子。”
“檢測結果顯示,只有你的骨髓和那個人匹配,平平,我不想你到任何傷害。”
紀所說的每一句話,都顛覆了蘇平的認知。
他同樣想過肖杞對他的心思,但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想過,肖杞這麼做是想要他的骨髓。
蘇平看著紀,“那你又為什麼告訴我這些?我對你說的那些話,你難道就不在意?”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紀的回答。
“平平,我說過,我你。從今往后,不論你對我做什麼,我都會陪在你邊。”
重活一世,紀已經想清楚,他和蘇平走到窮途末路,旁人的挑撥并不是主要因素,猜忌懷疑不信任才是真正擊垮他們的源。
蘇平知道,紀一貫會說甜言語,他也不可能就這麼聽他隨口說幾句就相信他的話。
“平平,我不會傷害你。”紀繼續說著,他以為蘇平已經相信了他說的話,不料蘇平卻猛地推開了他。
“紀,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蘇平起,齊佑來找他,還沒有見面的時候,肖杞就已經告訴了他,齊佑很有可能就是紀讓他來的。
“你的朋友一定是被紀騙了。”
原本蘇平還不相信,直到齊佑走后,肖杞又出現告訴他很多以前的事。
他曾有個很乖巧可的兒,可最終因為顧銘不肯去救被人活活用炸藥炸死了。
這件事,蘇平一直記在心里。
蘇平冷著臉,已經不想再聽紀胡言語下去。
肖杞已經說了,從今往后,不再對他有別的想法,他們只會是朋友。
至于他和紀,他和他之間只有仇恨。
紀會演戲,他也會,他要讓他也嘗嘗這種得到以后再失去的滋味。
“紀,怎麼樣?被人耍的覺有嗎?”
聽著蘇平里說出來的話,紀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可更多的是他對蘇平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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