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凌菲的話語,讓四周觀的外門弟子,立刻哄笑,他們本就不相信白小純在這草木造詣上可以比的過杜凌菲。
尤其是白小純最后說出的話,在他們聽來,本就是不可能的,這分明就是在瞎蒙一樣。
“若這白小純真的看出,那麼他的草木造詣,在前三篇里,足以與周心琪師姐比較了,這怎麼可能!”
“此人故弄玄虛,真是讓人厭煩,這一次定要將他揭穿!”
眼看四周眾人嘲笑不斷,白小純站在那里,皺起了眉頭。
“你們說完了沒有。”他的神漸漸冰冷下來,他是真的生氣了,若是打斗的話,他不會如此,可對于一個立志為偉大藥師的人來說,在草木這方面的質疑,讓他覺得這是一種辱。
“你們可以質疑我的運氣好,可以質疑我的法寶多,但在這草木之道上,不要以你們淺薄的見識,去看這整個天地!”
他聲音傳出,神嚴肅后,瘦小的竟不知覺的給人一種拔山峰之,他冰冷的神,更是讓此地那些外門弟子,在嘲笑中紛紛一愣。
就連杜凌菲也都怔了一下,此刻的白小純,與之前的樣子相差太大,仿佛換了一個人。
“這株靈植,姑且稱呼它為黑白花吧,里面有金銀,天黃葉,水羅草,九地果,螺紋,邊云花,尋風,含果……”白小純冷哼一聲,袖子一甩,此刻的他不再是如之前般給人一種乖巧但又可恨的模樣,他背著手,冷眼著四周眾人,慢慢的似有一說不出來的氣勢,竟在他的上出現。
隨著他話語的傳出,他上的氣勢越來越強,四周眾人一個個都神詫異。
尤其是杜凌菲,眉頭鎖,仔細的看著靈植,白小純所說的那些藥草,都知道,全部都是草木前三篇所記錄的,可偏偏無法在這靈植上看出毫。
“看來你是真的要把草木前三篇都背一遍,這樣你的確蒙中的比我多,你若真能一個不剩的背下來,那麼你贏這一場,我也認了。”杜凌菲冷哼一聲,依舊還是不相信白小純是真的辨認出來。
“沒錯,你若有本事,把草木前三篇都背一遍,自然就是你贏了!”
“故弄玄虛,什麼淺薄的見識,什麼觀看天地,我看你才是淺薄,認不出就直接承認,在那里裝神弄鬼,讓人瞧不起!”四周眾人也都冷笑譏諷。
白小純冷眼看向杜凌菲,又看了看眾人,忽然笑了,收回目,他淡淡開口。
“百草,三十年百草,取其經脈烘焙,填靈水,嫁接在天荒葉上,可此地斑點。”白小純右手一指,一指風落在了靈植上,出了一片葉子下的一個細微的斑點。
“天荒葉,每九葉融在一起,化作一葉,吞噬白灼花而長,它在這里!”
“白灼花,百年以下不花,百年花開一瞬間,百息立刻嫁接四葉參上,便可滋養天荒葉,這朵白的花,就是白灼!”
“四葉參,用靈火溫烤,使其葉枯萎,華融參,可促進平貝子的發育,融合歸一!”
“還有平貝子……”白小純聲音平靜,每一句說出,都會指風一掃,在那靈植上找出嫁接的痕跡,說的非常仔細,甚至連方法都說了出來,四周眾人開始還都是帶著嘲諷的神,可漸漸嘲諷不見了,一個個面紛紛變化,隨后呼吸急促,陸續的大變,到了最后四周每一個外門弟子,竟都出難以置信的神。尤其是更有幾人,直接駭然失聲。
“這不可能!!”
“天啊,怎會如此!”
白小純每一句話回,都如同無形的掌,直接轟在這些人的上,此地眾人都是藥,之前他們看不出靈植上的,可眼下在白小純如此詳細的介紹中,他們全部都立刻認了出來。
白小純所說,竟毫沒錯,完全正確,他赫然是一個人,去打了此地所有外門弟子的掌!
“這白小純他的草木造詣,居然……到了如此驚人的程度!!”那些外門弟子心神早已轟鳴,之前的嘲諷,此刻為了臉上火辣辣的刺痛。
更是讓他們駭然的,是白小純這種介紹的方法,分明就是逆向推演,從一株嫁接好的靈植上,直接推出嫁接之法,這種逆向推演需要一個人在草木上的造詣,達到不可思議的程度才可以做到。
“這……這是逆向推演,他……他對草木的了解,竟到了這種程度……”
“為藥,去推演掌座培育出的靈植,這……這……”孫長老也都睜大了眼,帶著不可思議。
李青候目中出強烈的芒,這一刻的白小純,讓他也覺得難以置信。
杜凌菲面瞬間蒼白,踉蹌的退后,以的草木造詣,一聽白小純的話,就立刻明悟,甚至好多次都有恍惚之,這種覺,讓難堪到了極致。
此刻的白小純,他沒有用任何法,可憑著他口中說出的話,憑著他對草木的了解,那一句句話如同神通法寶,讓杜凌菲這里本就招架不住,只覺得腦海轟鳴,如有天雷炸開,連連退后,面越發蒼白。
“火半夏,九炎天,使此靈株暴曬天地間而不死,融半夏果,生出黑頭花!這是我能看出的,最后一株靈草。”半柱香后,白小純說完最后一句,他目如電,掃了一圈眾人后,看向杜凌菲。
“杜師姐,諸位同門,草木之道博大深,沒有絕對,否則的話,你們的草木造詣,也就僅止于此了,你們既然要求我把草木前三篇全部背一遍,此事有何難度!”白小純抬起下,袖子一甩, 竟站在那里一個個背誦起來。
“靈冬竹……”
“地龍果……”
“水墨……”他朗朗開口,神淡然,隨著不斷地背誦,四周相對寂靜,唯有白小純的聲音回,仿佛之前一掌打了所有人后,又掄起了手掌,再次扇出了第二掌。
漸漸聽的四周人即便無臉見人,也都忍不住吸氣之聲再次傳出,甚至立刻有人拿出草木玉簡,去對照起來,慢慢的那些對照之人,一個個都抖,眼中駭然更為強烈。
杜凌菲的面越發蒼白,再次后退,看向白小純時,如同見了鬼一樣。
之前是譏諷之下才那麼說,實際上還從沒見過有人可以把三萬種藥草,全部這般的背誦出來,這種事在看來是不可思議的,若真的有人能做到,那麼此人的草木造詣,已經是逆天了。
時間流逝,白小純背誦的飛快,竟一口氣背誦了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對于此地眾人來說,本就不知是如何度過的,他們幾乎全部都拿出了玉簡去對照。
直至一個時辰后,當白小純說完最后一株藥草時,此地眾人在死一般的寂靜后,發出了驚天地的嘩然之聲,甚至傳遍四周,讓不廣場外的外門弟子,都聽到。
“天啊……一個沒錯,全部正確,這……居然還有這種事!!”
“整整三萬藥草……這白小純的草木造詣,竟然到了如此驚天的程度,他……他在草木石碑的排名是多?”
“杜凌菲在草木造詣上與白小純去比較,這本就是以卵擊石!”
在這四周眾人徹底轟鳴中,杜凌菲著白小純,心中升起無限的苦,即便是之前的打斗,都沒有過如此,可眼下,在這草木造詣上,可以說是被完完全全的碾。
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運氣好,法寶多的白小純,竟在草木造詣上,到了一個自己仰都看不清的程度。
這種打擊,讓慘笑一聲,扔出凌云香,轉趕離去,在這里每多停留一息,都覺得難堪。
杜凌菲一離去,四周的外門弟子也都紛紛尷尬,大都向著白小純遙遙抱拳,趕離去,可以想象,他們此刻心中的震撼,將持續好久。
很快的,這演武場上,弟子都走的差不多了,就剩下白小純站在那里,他干咳一聲,覺得自己之前似乎……有些把事搞大了,趕撿起凌云香,回頭小心翼翼的了李青候一眼。
“弟子……先走了。”白小純說著,連忙退后,一溜煙的跑沒影了。
演武場上,孫長老著白小純的背影,目中殘留著震撼。
“掌座,此子……不凡!”孫長老輕聲開口。
李青候揚天大笑,笑聲中帶著開懷,大袖一甩,走向山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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