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傷口奇怪的從不愈合,甚至是越演愈烈,此時,他就連吃東西都沒法下咽,每日為他送飯的人,也只能給他喝點水保證他不死。
其實,若是別人,想法肯定是直接死了算了,這活罪真的有些不住。
可是,出云烈日不但是野心重,他更重視自己的生命。
民間有句話說得好,好死不如賴活著,他得活著,活著才能實現自己的夢想,才能找到他想要的東西,所以,活著,是最重要的事。
天銘能逃出來,從他進這間不風的大牢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了,耶羅忠心耿耿,可是心思卻沒有別人活絡,被抓是遲早的事。
一切,店鋪敗在他去招惹了舒錦歌,那個長得妖艷,卻心似魔鬼的人。
可是就算是此時他現在這一個樣子,他的心依舊瘋狂的在想念。
猛然間,出云烈日睜開雙眼,紅的雙目看起來猙獰異常。
呵呵,他還真是瘋狂呢,居然會一見鐘上了一個魔鬼,哈哈,別讓他有機會離開這里,否則,人,你注定會為我的人的。
察覺到出云烈日的異常,天銘走過去,冷笑道:“看來你的生活過得不錯。”
天禧欠揍的跟著說道:“嘖嘖,這是極了,把自己的都吃了?看這樣子,腦袋可就要掉了。”
“呢?”
天禧一愣:“誰啊?你都這樣子了還惦記著別人?”
出云烈日笑笑,面無表的說道:“能讓本王子記憶深刻的人,除了那個傷我的人,還能有誰?”
出云烈日的笑,帶著點點猙獰,天禧聽了嗤笑:“怎麼?還想要哪里爛掉?你還真是膽子大,不惦記著我炎國的老祖宗,居然還敢夜闖太后閨閣,真不知道你是膽子大,還是不怕死。”
老虎屁上的也敢,天禧真心佩服出云烈日,沒打聽好地方的事就敢隨便出擊,也不知道是真虎還是假虎。
“呵呵,怎麼?你害怕一個的?配做皇上嗎?”
出云烈日說著,里突然冒出了淡黃,天禧瞪眼看去,發現居然是膿水,頓時惡心的不行,他捂著說道:“三哥,我先出去了,這太惡心了,你好自為之。”
說完,他又看向出云烈日,笑道:“朕還真的就怕這個的,自古長嫂如母,我怕自家嫂嫂也算是合合理的吧?不管朕是不是皇帝,孝道奉天,我炎國便會昌盛,不像你,除了野心,你還剩下什麼?”
說完,天禧悠哉悠哉的離開了,速度卻是不慢。
再讓他在這里呆一會,保證隔夜飯都得吐出來,太惡心了。
天銘和出云烈日相對,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出云烈日死死的盯著天銘,半響才艱難的出一句話:“你命真好。”
天銘聞言皺眉,盯著出云烈日。
好嗎?哪里好了?他死過一次了,說他的命好,就是因為他這一次死里逃生嗎?
想著,天銘心里頭有些不是滋味,曾經的仇恨,不可能就在這一次的救命之恩上就畫上句號,他還是要報仇的。
“你要死了。”
“我知道。”
“出云皓月在哪?說出來,我會給你一個全尸。”
“呵呵,天銘,你覺得還有什麼對我來說,比現在更痛苦的?全尸嗎?我并不興趣,我只想要活著,我把出云皓月給你,我就死了,我會那麼傻嗎?”
聞言,天銘眼中殺意濃烈,冷道:“你若不說,我現在就殺了你。”
“那你殺啊。”
出云烈日滿不在乎,天銘要手,卻被人拉住了手臂,他轉頭便看見了兩個黑人。
“三殿下恕罪,這人是我家主人的囚犯,生死,還不能由殿下做主。”
天銘幽幽的眼神看過去,對方雖然一的黑,可是黑之下,流出了金的邊緣,很明顯,這兩個人是舒錦歌手下的金花大隊員。
想著,天銘冷哼一聲,看向出云烈日:“別得意,沒有你告訴我出云皓月的下落,我也一樣會找到的。”
天銘說完,轉就走,兩個暗衛看了他一眼,再一次藏起了影。
舒錦歌一直在水深忽熱之中,知道自己發燒了,也知道這六七天里的事,可是就是醒不過來,只能在迷迷糊糊中到天齊特有的溫,隨后沉沉睡去。
可是不愿意睡過去,一旦睡著了,就會有那種夢境存在,置夢中,遍鱗傷。
猛然睜開雙眼的那一剎那,還覺得自己置夢境之中,半響,才晃了一下呆滯的目,轉談看向了一邊…
天齊趴在的邊,臉對著的方向,青黑的眼眶,細碎的胡茬,舒錦歌看著心就著疼。
“啊”
剛開口,舒錦歌就覺嚨疼的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嘶啞的聲響。
這聲響迅速吵醒了天齊,他睜眼便看見舒錦歌漉漉的眼睛看著他,他欣喜若狂,趕端來了水為舒錦歌一點點的喝下。
半響,舒錦歌才好了點,問道:“我睡了多久?”
“八日了,娘子,你真的要拋下為夫不管了嗎?”
天齊握著舒錦歌的手,眼中帶著控訴,舒錦歌一愣,想到自己這幾日的昏昏沉沉,想到這幾日在耳邊縈繞的點點滴滴。
天齊似乎把這一輩子都無法說完的話都說給了自己聽了,就是要不要拋下他離開這里。
一滴淚落下,舒錦歌直接鉆進了天齊的懷中,哽咽:“我怎麼會拋下你呢?我只是”
“我知道,但是我說過,你不是,你是你,我天齊的娘子,炎國的皇太后,你和那個舒錦歌是天壤之別,你怎麼可以去承所犯下的錯誤呢?
娘子,你放心,不管三哥最后會如何選擇,我都會站在你的邊,大不了,我們一起浪跡江湖,什麼炎國,統統都不管了。”
他沒什麼耐心,除了舒錦歌,他的心底在沒有任何東西。
炎國是他的祖先留下的又如何?太妃娘娘的囑托又如何?都不及自己娘子安康快樂,他再也不想要看見娘子躺在床上悄無聲息的樣子,他承不住,也不想要承。
舒錦歌知道,天齊是真的生氣了,心頭暖暖的,本來還沒想明白的東西全都想明白了。
天齊說的沒有錯,是舒錦歌不假,沾了舒錦歌的也不假,但是,沒有理由連前世的債務也要一起幫清還。
現在,舒錦歌的家人都安然無恙,父親還找到了母親,一起生活的快樂,那些傷害他們一家人的人全都沒有了,這已經是能做到的最大限度,所以,無愧于心。
至于天銘,舒錦歌一開始是覺得虧欠的,畢竟前世,舒錦歌做的實在是太狠了,可是,那不是,和一點關系都沒有,憑什麼要去把這不是自己的罪名攔在上?
就算是真的虧欠了天銘很多,可這輩子,還給炎國皇室的已經夠多了,解決過他的糧草危機,幫助過他和出云皓月離開京城。
還在他最危險的時候過來救他,一切,都該還清楚了,沒有必要去糾結這件事。
若是天銘真的無法走出前世的霾,那麼,抱歉,不接,也不會去接,若是真的會手,也不會手。
想到此,舒錦歌看了看自己的手心,角微微上揚。
也許,這真的就是的命,終結了所有的六魂之人,才會找到這一切的原因。
突然,舒錦歌起,看向天齊說道:“你還記得梵靜說過的嗎?他說皇陵中是咱們必須去的地方。”
天齊一愣:“怎麼?你想去?”
“什麼皇陵?難道你們也覺得皇陵里有什麼鎮國之寶?”
舒錦歌還沒來得及點頭,突然聽見了天禧的聲音,兩人聞聲看向門外,便見天禧已經打開了房門,進來了。
天齊皺眉:“你就這樣闖進來?”
天禧一愣,鼻子道:“我這不是突然聽到你們談論什麼皇陵麼。”
說著,他有看向舒錦歌,心頭的大石頭放下了:“嫂子醒了,真是可喜可賀。”
舒錦歌點頭,隨后問道:“你說什麼鎮國之寶?”
天禧這才想起來自己突然推門的緣由,趕說道:“是呼汗達夢告訴我的,出云烈日讓混宮中,要的就是想要找到我們炎國皇陵的位置,說那里藏著我炎國的鎮國之寶。
嘖嘖,還真會想,什麼鎮國之寶是藏在皇陵中的?四哥,你見過嗎?父皇說過嗎?”
天齊搖頭:“我從來沒聽說過,你說這是出云烈日的最終目的?”
天禧點頭:“是啊,呼汗達夢是這樣說的,想要做我的妃子,沒必要騙我。”
舒錦歌聽了,心頭有了某種想法,說道:“雖然不知道梵靜到底是賣什麼關子,可是出云烈日也想要找到皇陵,就是說咱們皇陵中,就算沒有什麼鎮國之寶,也一定有他們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