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點頭,丫頭說,帶有備用電池,就是不知道還能不能用?我與爺聞言都是大喜,說實話,我和爺都是第一次做這等盜墓的勾當,而南爬子的那一套,我們也都是一段段地聽來的。畢竟,南爬子的規矩是一炷香的時間必須出墓。可是,我們進來多久了?
也許,那規矩也只適合普通的小土墳子,這樣大規模的帝王墓葬,走一遍都不止一炷香的時間,何況還有著重重機關,還得尋找冥。丫頭用力地再次拍了拍手電筒,手電筒被拍得回返照一樣,一下子亮了起來。
丫頭本能地將手電筒向前照了照。由於趨,我們一起將目投向前面。可一看之下,我們都不吃了一驚。剛才我們三人明明看到一個黑的人影,立在前面不遠,可是如今再看,四周一片空的,哪裡還有什麼人影?
原本,我們三人以為那個人影又是青銅人傭或者是鳥尊什麼的,都沒有放在心上。可是如今變故陡起,我們的心中忍不住寒氣直冒,難道說,又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不?
這樣的古墓中,是絕對不會有活的——我們三人例外。所以,能夠的,自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看了看丫頭,又看了看爺。丫頭臉一片蒼白,一只手舉著手電筒,一只手地抓住我的角,顯然對我很是依賴。而爺早就將弓弩取了下來,搭著竹箭準備著。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著頭皮向前走去。
向前走了五六步,丫頭不由自主地向我靠了靠。如今我們已經看得分明,平整的地面上,躺著一已經化了骷髏的骨骸,而且,還是殘缺不全的,骨骸僅僅只有頭部與部,餘下的,卻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走到近前,丫頭用手電筒仔細照了照,皺眉道,“這人是被以極刑的。”
爺好奇地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自然也已經看得出來。這骨骸,僅僅只有上部分,而下部分卻已經不知所蹤,數千年的古,不能保持完整那是很正常的,可是,這骸卻有點特別,脊椎骨斷裂的地方,切口平整,顯然是被利切斷的,也不知道是死後骸遭遇破壞,還是生前被以極刑。
“這麼說,是腰斬?”爺用竹箭指了指,筆畫了一下位置道,“真是殘忍!”丫頭已經向他解釋了原因,爺也不是笨蛋,立刻就想到了腰斬。
我說不一定,也許是死後被人為破壞的。丫頭問我現在怎麼辦?我心中明白,丫頭心裡害怕,剛才那個突兀的黑影子,只怕已經嚇著了。如果是什麼怪,畢竟還是實,還有法子對付,可是,這等虛無縹緲的東西,卻不知該如何應付。
我當機立斷,繼續向前走,不用理會它。事實上,我心裡也沒有底,畢竟,剛才那個黑影,我們三人都看到了,可是如今走進,所見到的,僅僅只是半骸而已。
“你看!”丫頭突然說道,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著前方。
我順著丫頭的手指看了過去,前面不遠的地方,又是一骸,但僅僅只有軀,卻沒有頭顱。一瞬間,我們三人心中都是寒氣直冒,不明白為什麼這些殘缺的骸被拋棄在這裡,沒有棺槨也沒有安葬。偏偏,還不怎麼像是殉葬坑。
我知道,古代的奴隸,份還沒有牛羊馬高貴,所以,殉葬也很草率,很多地方出土的奴隸殉葬坑,都是七八糟的骸疊在一起。可是至也得有個土坑,哪裡有這樣直接拋棄在表面的?
我將我的想法說了出來。丫頭想了想說,這裡本來就是地下,也許這些人是修建墓室的工匠等人,為了防止他們墓室的位置,所以,直接被殺死在這裡。
我想丫頭說得也有理,反正我們的目的也不是研究考古,用不著研究這些。當即三人靠在一起,小心地再次向前走。不料,越是向前,骸越多,而且,皆是殘缺不全的。甚至在一地方,我們看到數十白骨疊在一起,不是沒有腦袋,就是缺手腳的,也有像剛才的第一骸一樣,被爺說是腰斬的。
我用力地抓了抓手中的青銅古劍,手心一片冰冷。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天殘地缺”四個字,再次在我的腦海中閃現。
天啊,殘缺的骸,難道說,所謂的天殘地缺,表示的,竟然是這些不完整的骸?我越想越心驚膽。
越是往前走,地面上的骸就是越多,甚至有好幾次,我們不得不從布的骸上過。丫頭雖然見慣了古,可是在這等況下,還是忍不住害怕。爺一直舉著手中的竹箭,地咬著。不知道為什麼,我們三人一句話都沒有說。
“快看,前面那是什麼?”突然,爺驚出來。
在這空曠的地下世界,被他這麼一,我不由地嚇了一跳。同時,我已經顧不上責怪爺一驚一乍地嚇唬人,也被眼前的景致驚得呆住了.
順著丫頭手中的手電筒,我們一起看了過去,殘缺的骸好像就到這裡,在前面大約五六米遠的地方,再次出現高大的石階。石階很高,也很長,氣勢雄偉異常。
“快,過去看看!”爺有點急躁,同時還推了我一把,又說,“這次有好東西,你可別與我搶,嘿嘿。”
我哭笑不得,如今我們生死未蔔,他居然還惦念著明,可還真不是普通的貪財,不就是一把青銅古劍嗎?雖然可能是神,但這樣的東西,難道我還能夠據為己有?一旦出去,只怕會給我招惹無窮的麻煩。
再次過幾殘缺不全的骸,我們一步步地向那石階走了過去。
到了近前,我與爺、丫頭面面相覷,一時都說不出話來。我們都被這石階的雄偉氣勢所震撼,秦始皇兵馬俑的出土,曾經讓整個考古界震驚,如果這裡的一切出土,只怕可以讓埃及的金字塔黯然失。
一時之間,我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我也無法理解,為什麼古代人這麼崇尚華麗的墓葬?難道保存真的那麼重要?
丫頭用手電筒照了照,由於燈明滅不定,昏暗得很,我們三人極目遠眺,也看不到石階的盡頭。剛才水潭那邊的白玉石臺,已經讓我們三人歎為觀止。可是水潭上的白玉石臺,與這裡的石階建築一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不,簡直就是草棚比皇宮。
不知道丫頭與爺是怎麼想的,但至我是這麼一個覺。
爺抬頭看了看不見頂的石階,發揮了一下他富的想象力說,“老許,你說這裡會不會才是正主子的墓葬,而剛才我們看到的,僅僅只是兵塚?”
丫頭點頭說有可能,古代人——尤其是那些久經戰場的大將們,兵有時候看得比命都重要。如果是馬上奪得天下的帝王,非常有可能死後將自己的兵一起陪葬。
我明白丫頭說得有理,將自己的兵陪葬,那麼也應該與墓主葬在一起,為什麼要單獨弄一個白玉高臺?而且,白玉高臺距離墓主如此遠,似乎很是不合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這柄被我抓在手中的青銅古劍,有著說不出的古怪。而且既然修建水潭上的石臺與黃河龍棺的質地一樣,那麼,有沒有可能,黃河龍棺主人,才是這柄劍的真正主人?
那麼,如今這個石階頂部,會不會有墓葬?如果有,埋葬的又是什麼人?
剛才在水潭上的時候,我清楚地覺到,那條黑的長長的鐵鏈,明顯地就是想要鎮住這柄青桐古劍。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青銅古劍伴隨墓主陪葬就很本不立。我將我的想法說了出來,自然遭到爺的嗤笑,丫頭建議,不用在這裡打啞謎,我們直接上去看看,不就得了?
石階給人的覺很是厚重,而且,與剛才我們所都見到的白玉高臺上的石階完全不同,這裡的石階上沒有毫的華麗裝飾,就是普通的青石石階。可饒是如此,那古樸的雄偉還是撲面而來,震撼著我們這群現代人的心靈。
我數著石階,一步步地向上走。丫頭說,不用數,這樣的石階,絕對是九九八十一階,就是不知道上面到底怎麼樣。
九為數之極,九九歸一,暗喻天下歸一。丫頭說,曆代的帝王墓葬,這個更是講究。我心中不信,還是一步步地數了上去,及至最後一石階,果然,正好是九九八十一石階。可是,就在我踏上最後一階石階的時候,我差點就大一聲,腳下不穩,摔下石階。
這是一個高臺,相當的寬大。不!是非常的大,大得我有點懷疑,修造這座墓葬的時候,是不是把整座山的壁都已經掏空?
石階呈半圓形,倚著山壁修建,而在山壁上,卻是一棵類似於樹形的石雕,也不知道是天然形,還是後天雕琢而。當然,如果僅僅只是這些,還不足以驚嚇到我。在這棵龐大的石樹上,無數的枝葉蔓延開來,我們的頂部向上五六米左右,全都是石樹的樹枝。可是這棵石樹本沒有葉子,充當葉子的,竟是一口口懸掛在石樹枝上的黑棺木。
丫頭用手電筒向上照著,我們所能夠看到的,就是層層疊疊、雜無章的樹幹。樹幹上,無數的黑棺木,懸掛其上。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黑棺木。
我的天啊!爺驚出聲,說實話,我們都已經被這驚人的一幕給驚呆了,還是第一次發現這樣的墓葬制度。
而在石樹底下,高臺之上,卻又是另一番景象。四個跪伏在地上的青銅人傭,抬著一巨大的棺槨。讓我們驚訝的卻是,在棺槨上,有著不知道什麼布料撐起的橢圓型類似於帳篷一樣的東西,曆時千年之久,這不知道什麼的布料,居然沒有腐朽,化灰燼。
丫頭舉著手電筒看著我,爺也看著我,我心中同樣沒有底,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想了想,我還是決定先看看這樹下的棺槨,到底是屬於何人的墓葬,與廣川王劉去又有什麼關系。
畢競,如今我們的任務是盡快地想法子回到廣川王劉去的墓室,找出他的墓志研究出破除黃河龍棺的詛咒要。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中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張。偏偏丫頭手中的手電筒在亮了一下後,居然再次暗了下去。丫頭使勁地拍了幾下,可是,手電筒還是僅僅散發出螢火蟲一樣的微。丫頭無奈,從背包裡出備用的電池。剛才我們都泡在水中,所有東西自然全部,不過,幸虧丫頭的電池是在超市買的,將電池放在塑料袋裡一並裝進了背包。
我第一次激這種造白汙染的塑料方便袋。
丫頭小心地將裡面的電池取了出來,爺用自己的手電筒照著換電池。我一手抓著青銅古劍,一邊看著他們。猛然抬頭之間,卻發現青石高臺的地上,在昏黃的手電筒燈的照耀下,將四個人影拖得老長老長。
四個人影?
我頓時就一個激靈,我、爺、丫頭可只有三個人,那第四個是什麼地方來的?我忙著四看了看,可是,四周除了我們三個人,再也沒有別的,也沒有什麼可以造人影的東西。
我用力地,死死盯著地上多出來的一個人影。漸漸的,那個人影就這麼在我的注視下,慢慢淡了下去,最後,終於不見。
鬼!
我的心怦怦跳,手心再次被冷汗,而爺與丫頭忙著換手電筒的電池,兩人都沒有注意到這詭異的一幕。丫頭將手電筒的電池換好,重新擰亮,由於是新的電池,手電筒的一下子明亮起來。爺發現我臉蒼白,問道,“老許,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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