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為黃智華要拒絕,沒想到他居然一口答應下來,然後又問老頭還需要什麼東西?老頭找了張紙來,開出一些工,讓黃智華準備,並且丁下午的後車票。
我心中不苦笑,事到如何,已經容不得我說一個“不”字,我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對黃智華說:“黃先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們要是能夠活著從影昆侖出來,你可得放我們離一開,並且不能再追究此事!”
黃智華慎重的點頭,我大大的松了口所,怕就怕我們從影昆侖風眼九死一生的闖上一糟,等著回來,迎接我的還是手銬與警車,那還不如不去,我直接上新疆曲磚好了。
我回去收拾了一下,也沒什麼東西準備,下午,黃智華讓人把那把青銅古劍送了過來,再次見到這柄青銅古劍,不知道什麼原因,我竟然有點激,模著劍柄上那四個鳥篆——天殘地缺!一般悉的覺爬上心頭。
八卦印子,神機鬼藏,北蛇龍骨,天殘地缺!
我不明白這十六個字到底代表著什麼,但心中去是明白,這十六個字,一定與黃金河龍棺的詛咒有關。
有這柄青銅劍在手,影昆侖風眼我也敢闖上一闖了。
下午,我和爺、丫頭前往火車站,原本以為只有我們三人,結果後來才知道,孫教授、黃智化與老頭,老頭的兩徒弟胡來與王明也一起前往。
老頭說他要前往影昆侖定位,我聽得人說起過南爬子—一般來說,南爬子自己不進墓,常常只是定位。四一看,也不說話,找到位置,用手一指,轉就走,絕對不放空。
聽說,在舊中國,這個行業還是很走俏的,想想也是,年代久遠的大墓,地面上已經沒有毫的痕跡可能尋找,不明就裡的人,總不能拿把鐵鍬,找個地方挖一通吧,如此一來,定位就變得異常重要。
下午,坐了四個多小時的火車,終於到了臨河縣,在臨河縣住了一個晚上,我本意要在這裡休息,隔天再去東華山,莧智華倒好說話,可是那南爬子老頭怎麼都不同意,說要盡快趕去東華山要。無奈之下,第二天一早,我們就爬上了一輛小士,一路顛簸的向東華山進軍。
我和爺、丫頭,還有那兩個爬子胡來與王明,都是來過一次的,倒是輕車馬。一行八個人上了小士,而原本士進而還有司機就已經坐了十個人,如今更是到滿滿的,連挪一下子都困難。
我把青銅古劍依然半在琴盒裡,背在背上,不敢放下,這玩意可是價值連城,弄丟了不是鬧著玩的。汽車一路顛簸,累得我腸胃著點都翻了個,幸好先前坐了四個小時的火車,又沒吃什麼東西,否則只怕我得當場吐出來,饒是如此,丫頭與爺的臉也非常不好看。
我靠在汽車窗戶前,看著窗外的黃土高坡,心中忍不住把南爬子老頭的十八代祖宗問候了一遍。***,好好的在臨河縣休息一天,明天早上去東華山,差個一晚上,就得死人啊?
他這麼急的趕去黃河邊,河裡有個鬼等著約會不?
經過六個小時的顛簸,小士終於將我們一行八個人送到了目的地,一路上很多的山坡,都是零星的石頭房子,窮的讓人簡直無法接。這些地方的窮,不用人說,是直接寫在臉上的。
我們七個人都是來過的,唯獨黃智華很是好奇,不相信中國還有這等窮鄉僻壤。南爬子老頭解釋說這是地勢所迫,哪個國家,不管什麼朝代,都有一些窮地方的。
黃智華說,等這次回去,他得請示上級領導,撥款救助這些地方。我心中謝天謝地,但願國家撥款,雖然對於這樣的窮苦山村沒有大補,可也是善事一舉,阿彌陀佛。
到了東華鎮,還是上次的那個筒子樓招待所,不過老蔡已經不在了,我從教授的筆記上得知,老蔡也算是接過黃河龍棺,死於龍棺詛咒。想到上次來的時候,老蔡那熱的勁,我忍不住歎了口氣。如今招待我們的,是一個二十開頭的小夥子,初中沒有畢業就回家了,想要出去打工,又不知道去什麼地方,結果就來招待所幫個忙,混口飯吃,小夥子姓趙,小名大牛。
在車上顛簸了大半天,我們都累了。到了筒子樓招待所,找到房間,爺拋下行李,就如同是死豬一樣的躺在了床上,我也顧不上形象問題,直接也躺下來,不過,我還是把青銅古劍取了出來,枕在頭下。
眾人只睡到天黑,才去下面的大食堂吃飯,晚飯就是米飯、炒油菜,我素來不挑食,管飽就。吃完飯,眼見外面天還沒有完全暗下來,約了爺、丫頭出去走走,剛剛走到門口,卻到一個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丫頭一見到這人,眼圈子就紅了起來,想必也想到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坐老頭,當時丫頭的同學單軍死後,臉上帶著詭異的笑意,老蔡說—那七笑,淹死的人臉上帶著笑,是最不吉利的,得找坐的人坐著,想法子讓他哭出來,只有哭出淚才。
我記得清楚,這坐老頭陪著單軍的坐了一天一夜,第二天跑來找我,說是單軍要見我。
我至今只要想到單軍死後那猙獰詭異的笑,以及轉向我的眼珠子,還有那片青銅片,青銅片我留在了上海,並沒有帶過來。
坐老頭原來坐在一張板凳上,看到我們,站了起來,迎著我們走了過來,就覺恐怖。
老頭直走到我面前,我忙著打招呼,賠笑說道:“老人家好!”同時忙著從口袋裡出煙來,遞了過去。
坐老頭搖頭,並沒有接過我遞過去的香煙,只是冷冷地看著我,隔了半天才說:“我在等你!”
我當時就糊塗了,等我?他難道知道我要來?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坐老頭又說,他知道我們還會再來。我和爺相視對看了一眼,心中都是詫異,他怎麼就知道我們還會再來?我說:“老人家,你什麼意思?你怎麼知道我們還會再來?”
坐老頭歎了口氣,對著我招手,然後轉向東華鎮子門口走去,我心中好奇,跟了上去,爺與丫頭也要跟過來,坐老頭好像背後長了眼睛一樣,冷冷的說道:“我只想找的朋友說幾句閑話,你們兩個就不用過來了。”
人家都挑明了話,爺面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跟過來,丫頭俏臉微微一紅,的拉了拉我的角,低聲囑咐說:“小心!”我慎重的點頭,總覺這坐老頭說不出的古怪,再想想他的職業,也就釋然了。想想將一個淹死的人和一個活人關在一起,聽說最長的關上7天7夜,還要讓原本臉上帶著笑的哭出來,這樣的人,只怕比南爬子、趕人還要難纏。
我跟坐老頭的後,快要走到東華鎮子路口,在一座破破爛爛的牌坊前停下了腳步。坐老頭不說話,我也不說話,事實上我本不知道他找我有什麼事。
兩人都是沉默,直到最後,我實在不了了,坐了一天的車,我累得骨頭都要散架了,想著還是早點回招待所四肢攤平比較舒服,我開門見山的問道:“老人家,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坐老頭看著我,咧笑了笑,說實話,坐老頭不笑還好,一笑之下,我忍不住一個趔趄,這老頭……這笑容……好生古怪,居然和了黃河龍棺詛咒而死的人臉上猙獰恐怖的笑容一模一樣。
我一定是看了眼了,這樣恐怖、詭異的笑,怎麼會出現在一個活人上?幸好僅僅只是一瞬間,老頭就回複了原本的模樣,低聲說:“不要去那裡好不好?”
我糊塗了,實話說,我本不懂坐老頭在說什麼。
老頭直楞楞地看者我,我也看著他,相視片刻,我友善的出一點點笑容,眼見天已經越來越暗,實話說我心中對這坐老頭多有著一點戒備,皺眉道:“老人家,你要是沒有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
眼見我要走,坐老頭當場就急了,慌忙攔住我,結結地說:“你不能走!”
我聽著不好笑,上次來這裡,我並沒有在意這個坐老頭,鄉野市井都有奇人,這坐老頭雖然怪了一點,倒也很近理。而且上次爺說,他將我從黃河眼裡背回來,就是這老頭一把沙子下去,救了我的命,否則,說不準我早就死了,如此說來,這坐老頭怎麼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老人家,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有話就直接說,上次幸虧你及時援手救了我,我還沒謝謝你呢!”我說。
老頭措手,皺著眉頭,支支吾吾半天才說,他知道我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黃河眼裡的東西,求我們不要去黃河眼。
我不呆了呆,黃河眼裡的東西?黃河眼裡的龍棺不是給教授弄回了太原嗎?老頭距離不遠,不會不知道?黃河眼裡還有什麼東西?我們這次來的目的,可不是黃河眼,而是影昆侖眼。
我 說 老人家,你 弄 錯 了 吧?我們並不 是 要 找 說明 黃河眼裡的 東西,而是 ……說到這裡 ,我 老實的閉上,挖墳盜墓畢竟不 是 說明 彩的 事,雖然這次背後有國家支持。
坐老頭連連搖頭,好像是對我說,又像是喃喃自語地說:“你們一定會去魔王鬼窟的……一定會去的……”
魔王鬼窟?那是什麼地方?聽名字就這麼恐怖!不知道為什麼,我忍不住機靈靈的打了個寒戰,訕訕的沖著老頭笑了笑,轉就走,我只想趕找到爺和丫頭。
坐老頭從背後追上了我,一把拉住我的服,近乎哀求著說道:“不要去,千萬不要去……”
我歎了口氣,看著他這個模樣,我還真不忍心拒絕他,如果可以,我也絕對不願意去影昆侖眼,可是如今我沒有法子啊!我皺眉說,我也沒有法子,這事不是我能做主的。老頭說他不管別人,只要我不去就。
奇了怪了,為什麼他不管別人,只要我不去?難道別人可以去,就我不能去?被他一說,我忍不住又開始打起了退堂鼓,可是想想如今我有把柄在黃智華手中,事的展,已經由不得我做主。
見我不說話,老頭有點不安地看著我,半天才說,如果我一定要去魔王鬼窟,在去之前,請通知他一聲。說著,他轉就走。
眼見老頭就要離開的時候,我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追了上去問道:“老人家。如果我要找你,怎麼和你聯系?”
普通的人,只要要個電話號碼,隔再遠都能夠聯系,可是這東華鎮實在是太窮了,別說電話了,就連郵局都隔得老遠的。雖然我是絕對不會去什麼魔王鬼窟,但是既然他特意的跑來找我,說了這麼一堆的話,留個聯系方式總是好的。
老頭說,這附近的人都認識他,到時候只要問一下就知道。說著頓了頓,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遲疑了片刻,老頭又咧笑了笑,笑容卻不是剛才的詭異猙獰,而是很正常的笑,仿佛戈壁的老鄰居——剛才一定是我看錯了
然後,坐老頭丟下讓我難解的一句話:“我姓軒轅”!我不一呆,軒轅——這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姓氏,傳說中,三皇五帝的皇帝,由於明了裝著子的車,所以姓軒轅,軒轅一族可是皇帝家的後裔,不好招惹的。當然,千秋萬載過去了,軒轅自然也不代表什麼,不過就是一個姓氏,老頭告訴我,大概是方便我將來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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