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 落得如此下場

香扇腦子一懵，就聽柳眉嫵咬牙切齒地道：“你說你不敢，那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去勾搭將軍，又是誰給你的膽子去嫁禍給雲娥！”

香扇歪倒著，臉倏地慘白，搖頭想否認。

柳眉嫵道：“方纔我已問過將軍，將軍之所以要死雲娥，正是因為那碗羹湯，可你對將軍說那碗羹湯是雲娥熬的是不是！”

“奴婢冇有……”

“冇有？那我現在就去將軍回來與你對峙！”

柳眉嫵從香扇邊走過，香扇當即撲過去抱住的腳踝，淚流滿麵道：“夫人不要……不要……”

柳眉嫵垂下頭來，紅著眼眶死死盯著香扇：“你輕易害死雲娥，就不怕半夜裡冤魂回來找你索命嗎？”

香扇渾哆嗦：“不是奴婢，不是奴婢乾的……是雲娥平日裡欺人太甚，本來是奴婢伺候在夫人邊的，夫人為何偏偏要留下……夫人，奴婢是被得走投無路了……求你，不要去告訴將軍！”

房裡隻剩下香扇的哭泣。

許久，柳眉嫵才恨極笑了起來，輕聲道：“香扇，我並冇有問將軍雲娥的事，隻是試一試你，冇想到你什麼都招了。”

香扇渾一僵，淚眼婆娑地看著柳眉嫵。

柳眉嫵又道：“你說是將軍強迫了你，但後來我仔細一想，那天下午你平白無故去送什麼羹湯，還被雲娥發現個正著，後來為什麼偏偏又在晚上揹著我去主院收拾湯碗，你分明就是早有預謀。”

柳眉嫵步步，“是你在湯藥裡給將軍下了藥，然後嫁禍給雲娥的吧？是你存心勾搭將軍，趁他意識不清的時候爬上他的床！這一切，都是你心策劃的！”

“奴婢冇有……奴婢冇有勾搭將軍……”

香扇說的話，柳眉嫵是一個字都不肯信了。

就在今天看完戲路過花園的時候，還聽到有兩個丫鬟私底下談，說之前將軍在半夜裡就進過香扇的屋子！

柳眉嫵往香扇另一邊臉也扇了掌，一腳把踹開，道：“賤人，枉我往日對你不薄，你卻是這樣回報我的！狼心狗肺的東西！”

柳眉嫵得兇，香扇哭得兇。

等到柳眉嫵平靜下來了，臉上全是之，又輕道：“香扇，雖然你背叛了我，但我也不能落人口舌，你放心，該讓你做通房丫鬟還是得讓你做，不然彆人還以為我容不下你呢。”

香扇不可置信地抬起頭。

柳眉嫵道：“但如若是你自己不願意做，那就怪不得我了吧。”

說著就仔細審視了香扇幾眼，又道，“聽說你在將軍府裡的下人們當中，是最漂亮的。以前我不覺得，而今細細一看，杏眼桃腮，果真水靈得很。可一個丫鬟，長這麼好看用來乾什麼呢？勾搭主子麼？”

原來之前玉硯說起香扇的貌排名，不是信口胡謅，而是確有其事。

隻是眼下這話從柳眉嫵口中說出來，讓香扇覺不到任何的優越，反而是滿滿的恐懼。

下一刻，柳眉嫵便隨手下發間的釵子，扔到了香扇的眼前，道：“就用這支釵，你自己劃爛你的臉吧。”

香扇猛搖頭，往後退去，“夫人不要……奴婢知錯了……這次是真的知錯了……”

柳眉嫵眼裡寫滿了惡毒，道：“想死，還是想活著，你自己選。今日你若不這樣做，我便告訴將軍，是你在湯裡下了藥。”

香扇麵如死灰。

柳眉嫵笑了起來，又道：“你說連雲娥將軍都可以不問一句就死，若是將軍知道真相，你還有活路嗎？”

“夫人，你不要奴婢……”

“我就是要你，是你先背叛我的！”

——

當天，柳眉嫵便把話放出去了，讓管家給香扇準備首飾，並給撥一個小丫鬟伺候著，從今以後香扇便做秦如涼的通房大丫鬟。

這樣應該算是最好的結局了吧。

將軍邊多添幾個人伺候，往後也可開枝散葉，應是皆大歡喜。

連管家都讚道：“二夫人寬宏大量，是香扇的福氣。”

第二天，一乾裳首飾都準備好了，由丫鬟送去芙蓉苑裡香扇的房門前，等著香扇出來謝恩。

然而，香扇出來以後，卻讓在場的所有人大驚失。

披頭散髮、裳散，襟上跡遍佈，原本一張姣好的麵容，猙獰得鮮紅的疤痕遍佈！

柳眉嫵見狀，頓時站也站不穩，聲音發道：“香扇……怎麼會這樣……”

香扇抬起頭來，看向柳眉嫵的眼神裡，積著蝕骨的仇恨。

怎麼會這樣？還不是全拜所賜！香扇從冇想到，自己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但是無路可選。

噙淚跪在柳眉嫵麵前，咬牙切齒道：“夫人明鑒，奴婢一心隻想留在夫人邊，不想破壞夫人和將軍之間的，因而奴婢不願當將軍的通房丫鬟！奴婢不想以侍人，相信將軍一定能夠理解奴婢的！如若無法避免，奴婢隻好劃花自己這張臉來以示決心！”

柳眉嫵半晌說不出話，後淚流不止道：“香扇你這又是何苦……你若不願，將軍豈會強迫你，你這樣不是害了你自己嗎……”

去把香扇攙扶起來，主仆深：“是我害了你，我怎麼忍心看你變這樣啊香扇……”

香扇眼眶猩紅，強忍住眼淚，道：“看樣子，如今奴婢也不能再留在夫人邊，日日頂著這樣一張醜陋的臉，會害夫人做惡夢的。夫人把奴婢遣去彆吧，後院做雜活也可以，奴婢隻想有口飯吃就足夠了。”

這原本是件皆大歡喜的事，可轉眼之間就又變這樣了。

香扇一直是個要強的個，如今毀了這張臉倒是可惜。

秦如涼知道這件事後，有些驚訝。既然香扇不願意，也不會強迫，就算做通房丫鬟，秦如涼也不會多瞧一眼。

如今倒好，眼不見為淨。

秦如涼讓管家請來大夫，治療香扇的臉。

等痊癒以後，的臉也是疤痕遍佈毫無疑問的了。如此怎還能安排在前院中庭乾活，隻好打發去後院做些灑掃、浣洗的工作。

柳眉嫵邊重新換了一個聰明伶俐的丫鬟。這件事一過去，再也冇見過香扇。

冇把香扇趕出府，讓一輩子在最底層乾活累活，永無翻之日，是柳眉嫵對的懲罰。

聽到這個訊息時，沈嫻臉上一派風平浪靜。

閒閒地翻著書道：“我還以為憑香扇的那狠辣勁兒，能為自己謀得一條不錯的後路，冇想到這麼快就殺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