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踮起腳尖,就著紫宸帝手的姿勢,湊過去,在男人上輕輕了一下。
紫宸帝眸瞬間轉得更深,想也沒想地就手扣著的后腦,直接加深了這個吻。
宸妃的手下意識地攥了紫宸帝前明黃的襟,將彼此的距離拉得更近。
直到被放開,幾乎整個人都趴在了他的膛上,臉頰著他的心口,著那同樣跳得快速的心臟,角輕輕勾了勾。
紫宸帝卻擰了眉頭,忽然手,猛地一下拽住了宸妃的手腕,低眸冷冰冰地看著。
“妃忽然這般主,怎麼,知道在這宮中沒有朕的庇佑,你到底是個什麼境了?所以想討好朕?”
宸妃聽到這話,倒也不惱。
勾著角,輕輕笑了笑,“臣妾該謝陛下剛才的相助,而且如陛下所說,如今,臣妾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倚仗了。除了陛下,臣妾還能依靠誰?”
從來不是真心想來冷宮的,經過這些那麼許多的事,也想清楚了很多事。
如今已然這皇宮,本就離不開了,要想好好不欺辱地活下去,除了攀附眼前的帝王,本就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了。
宸妃一貫聰明,既然已經想明白,在帝王面前就沒什麼可遮掩的了!
“是嗎?”紫宸帝的聲音比剛才更冷,眼底暗洶涌,暗得好似能潑出墨來,“那妃覺得朕現在又有什麼原因要繼續留你在邊呢?”
宸妃聽到他的話,心底一聲涼笑,出另一只沒被握著的手,輕輕上面前帝王略顯滄桑卻依舊俊的側臉,“制衡皇后,還有其他更多,只要陛下信任臣妾,臣妾都可以做!”
皇宮許久,之前一直被紫宸帝所寵,不是沒有理由的。
聰慧,又不鋒芒,而且如今爹又落得那般田地,沒有外戚,這樣的人,自然比其他妃子要好控制得多!
紫宸帝盯著面前的人,忽然大笑一聲,手攬上的腰,猛地一下就將人抱了起來。
“朕自然是相信妃的!只要妃乖乖聽朕的話,朕自然是你最大的倚仗!”
他說著便打橫抱著宸妃,直接往殿走去,進門之后還一腳順勢將門踢上。
“砰”的一聲響,那殿門關上的聲音,讓宸妃整顆心都為之一振!
宸妃被紫宸帝抱著放在了床榻上,雙手手腕被一只手扣著高舉于頂,上的男人居高臨下地看了下來,很快便俯吻了下去。
那吻慢慢從舌之間轉移到形狀優的頸項,甚至越來越往下,之后腰間的帶甚至被一把扯開。
“陛下。”
宸妃忽然開口,雙頰緋紅,眸中含著淡淡的水,那模樣讓紫宸帝看得只覺得渾的熱意上涌,再也制不住。
但是對上水潤的雙眸,又聽到忽然出聲,即便興致起了,他也還是停了下來。
“怎麼,妃想說什麼?”
“沒有,陛下,臣妾只是想你一聲。”
說著就主手攬住了他的頸脖,如帝王所言,簡直乖順得不得了。
冷宮外,還有一些瘋瘋癲癲的被打冷宮許久的人胡走來走去晃著,但有暗衛守著,自然誰也沒法接近主殿這邊。
與此同時,偏殿那邊,葉曦月已經推開殿門走了出去。
夏思瑜已經很久沒見過葉曦月了,印象中,葉曦月還是那個臉上有著那麼大一塊青斑,樣貌丑陋還癡癡傻傻的人。
此時乍然看到眼前這個模樣致好看的人時,甚至愣了一下。
“蕭夫人,許久未見了。”
一旁的逍遙王祁景瑞上前一步,臉上端著笑,客氣地先打了招呼。
他臉上不見毫的驚訝之,顯然早就知道葉曦月如今已經變了這個樣子似的。
葉曦月也服行了個禮,“王爺有禮了,不知今日來我這里,是有什麼事?”
說話時,視線似有若無地從站在祁景瑞邊上的夏思瑜上一掃而過。
夏思瑜看上去氣不錯,臉頰看著都比從前圓潤了不,看得出來在逍遙王那里過得不錯。
不過夏思瑜沒有做聲,葉曦月也只當沒看見,不過是視線一掃,就收回了目。
“本王早就想來宮中看看蕭夫人了,今日也是趕巧了,倒沒什麼事,就是思瑜也許久未曾出門了。思瑜心中一直記掛著表哥,只可惜蕭兄公務繁忙,我們幾次去將軍府都沒見到人。今日聽說蕭兄也在此,我們便匆忙過來了。”
祁景瑞說這話時,夏思瑜的目也落在了已經走到葉曦月旁和站在一起的蕭烈上,用很輕很輕的聲音了一聲“表哥”。
看著蕭烈,眼睛里藏著太多的緒,但又像怕被人發現似的,很快垂下眼瞼,掩去了這些緒。
蕭烈自然也看了一眼,只是未曾說話,不過眼神中還是藏著一些關心的。
葉曦月的視線在他們之間來回晃了晃,忽然手握住了蕭烈的手,“這事說來算是將軍和我的不是,表妹大婚我們沒趕上,匆匆回京又……該我們去王府拜訪才是。”
這話說得客氣,夏思瑜卻很不以為然。
畢竟曾經喜歡蕭烈,看不上葉曦月,甚至還言語奚落過。
但現在的葉曦月,站在蕭烈側,與他卻是那般般配。
兩人的容貌,還有那種親無間的氣氛,都讓夏思瑜心中惶然,莫名有些失落。
而此時一旁的祁景瑞也忽然手,一下子握了的手腕,就好像傳遞著某種信號似的。
夏思瑜微微一,隨即低下頭,卻是沒再看蕭烈了。
“夫人太客氣了,這樣吧,擇日不如撞日,今日本王和思瑜就厚著臉皮在夫人殿中叨擾,留下用晚膳了。正好本王和蕭兄也是許久未見,就一起敘敘舊!”
這意思是準備留下,不用晚膳不會走了!
葉曦月本能地皺了一下眉頭,祁旭堯還在殿等著,這逍遙王要是不打發走,那麼長時間,只怕他是等不及了!
“這……”
明顯的遲疑,讓對面一直笑著的逍遙王都擰起了眉。
“怎麼,夫人不方便?”
葉曦月聞言,又回頭看了一眼,滿臉的抱歉。
“殿還有別的客人……”
祁景瑞愣了一下,心中了然,面上卻還是一臉詫異的樣子。
“看來夫人這里倒是熱鬧得很。只是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客人,本王認不認識,若是這客人不介意的話,一同用晚膳也無妨!”
他說得恣意,像是毫不介意對方是誰。
這般灑,倒是配得上他逍遙王的名字。
不過可惜,他想,里面的那一位可完全不想。
葉曦月一臉的為難,裝在完全不知道怎麼拒絕好,實則是故意拖延時間,想看祁旭堯能堅持待在里面多久!
祁旭堯只說要帶出宮,可沒說出宮做什麼,連他的目的都沒清,怎麼可能跟他走。
只有擁有更多的籌碼在手上,才能不被旁人牽著鼻子走,所以故意和祁景瑞客套,就是為了拖延時間,迫祁旭堯!
“這……其實殿的是大皇子,他有頭疾,是來找我看病的。”
葉曦月這時候忽然說出殿之人的份,也想反過來看看祁景瑞的反應。
祁景瑞聽到“大皇子”三個字的時候,瞳眸明顯了,表很詫異,甚至有些震驚,但很快他又抬眸看向殿的方向。
“旭堯他的令解除了?皇兄不是不準他踏出府邸半步,他怎麼進宮來了。”
“許是頭疾真的很嚴重,所以陛下網開一面……”
葉曦月說著,不知道怎麼的,忽然了握著的那只寬厚的手,還側眸看了蕭烈一眼,沖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而蕭烈則是一下便握了的手,看著,滿臉的寵溺。
夏思瑜站在對面,看著他們互,心底酸意泛濫,就連臉都微白了幾分。
的一舉一,祁景瑞都看著,自然看出了此時的酸楚,眉心便跟著攏了攏。
他沒想到夏思瑜到現在還沒忘了蕭烈,明明他們已經親,而也是他的人了。
心中怎麼還能記掛著別的男人!
想到這里,他眉頭擰得更,握著手腕的力道也跟著加大。
夏思瑜忽然低哼一聲,被祁景瑞握著的手腕傳來刺痛,皺眉低頭看去,還本能地甩了一下,似乎想甩開他的手。
但祁景瑞非但沒松開,反而握得更。
“思瑜!”
他的聲音很沉,落在耳邊,莫名帶著點讓人懼怕的味道。
夏思瑜渾一震,幾乎是一瞬間,心底就涌上了一陣強大的無力。
這段日子以來,懼怕祁景瑞,仿佛已經刻到了的骨子里。
明明祁景瑞對很溫,一般事都順著,可就是怕他。
“思瑜,你在怕本王?”祁景瑞低了聲音,語氣聽著依然很危險,“別怕本王,本王不會傷害你的!”
他說著,握著手腕的力道就微微松開了一些。
可夏思瑜聽到他的話,卻越發害怕,臉上也跟著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