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染著清淡的熏香,面前的茶幾上又換上一個剛沖泡好的茶壺。
段離手擲起茶壺,碧的茶水從壺口帶著氳氤的熱氣傾瀉而下,倒清雅的瓷白茶杯里,一瞬間鼻尖便彌漫上一淡淡的茶香。
韓致知凝眸看著坐在對面的段離,眉心擰著,抿著許久都沒說話。
“韓莊主還沒考慮好嗎?”
素白纖細的手指端起桌上的那杯熱茶,段離將茶杯放在鼻尖聞了聞,卻沒有喝一口的意思。
韓致知看著他,見他聞了聞又將茶杯放下了,“這茶是好茶。”
“是嗎?茶卻是好茶,只可惜沒人欣賞。”
段離語氣淡淡回了一句,直接將手中的茶杯一翻,里面的茶水便傾瀉出來,直接倒在了茶案上。
聽到他的話,韓致知什麼都沒說,只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茶,送到邊一飲而盡。
“段晏的目的是想報復我,那麼段公子你呢,你的目的又是什麼?”
隨意支配暗門一天,暗門中各部藏在京都各的人很多,這些人若是全都利用起來,哪怕是一天,能做的事都不容小覷。
他不知道段離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但肯定不簡單。
就如同眼前這飄香樓,樓中暗藏不的玄機,就之前那個琴依,言落查過,很早之前就故意接近廢太子。
只怕這段離心中想要謀劃的事,一定是足以攪京都如今時局的事!
“韓莊主在乎這天下如何嗎?如果我說,不止韓莊主的表妹,言落,就連韓莊主你喜歡的那位蕭夫人,我都能將送到你的手上來,那這個易,韓莊主又愿不愿意做呢?”
一番話,韓致知握著茶杯的手猛烈一抖,熱茶滾出,灼傷了他的指尖。
除了韓芷若,言落,對他而言,葉曦月的吸引力更是致命的!
他著要得到葉曦月,只有才能填補他的心。
可他要的從來都是心甘愿,而不僅僅只是那個人而已!
“蕭夫人……”邊溢出三個字,韓致知忽然攥了手中的茶杯,“只是人而已,段公子覺得我還需要你手?”
段離聽到這話,角輕勾,諷刺地笑了笑,“韓莊主,做人不能太貪心,有時候能得到人,也未嘗不好。如果連人都得不到,又怎麼能得到的心呢?”
“呵,是嗎?”韓致知看著他,聲音也漸漸變冷,“于其他人或許如此,但我不需要。如果得不到的心,我寧愿為朋友與之往,也不愿意強迫勉強留在我邊。段公子,你沒有真心喜歡過什麼人,所以你不懂這樣的緒!”
為暗門的領頭人,只是得到葉曦月,他又何須段離出手。
“那好吧,剛才的話當是我失禮了。那這樣吧,我可以告訴韓莊主,韓姑娘的下落,也可以把母蠱給你,韓莊主只要幫我做一件事!”
韓致知聞言,眸微微一斂,“什麼事?”
“放心,絕對不是讓韓莊主為難的事。今日母蠱先給你,三日之后,韓姑娘我也會帶來給你,到時候我們再談我說的那件事!”
段離又將那個白玉罐子往韓致知面前一推,然后含笑站了起來,直接往門口走去。
韓致知看著他的背影,直到他走到門外,才拿起那個白玉罐子,起往外走。
……
蕭烈和靳侍衛談完,重新回到偏殿的時候,剛進去就看到葉曦月站在一棵紫薇花樹下。
清風吹過,艷的花瓣被風垂落一下,飄落在的發頂、肩頭。
這花襯著人,人卻比花。
他看著花下的子,眸漸漸變得熱烈起來,似有一把火焰在燃燒著。
“夫人……”
一道低聲呢喃緩緩落下,蕭烈下意識地快步上前。
葉曦月聽到那悉的低沉嗓音,轉過頭來,邊掛著淺淺的笑。
邊的笑弧一點一點擴大,眉眼彎彎,眼中似有星在閃爍,漂亮到讓人本不舍得移開視線。
蕭烈很快就走到面前,手一把抓住的手腕,猛地一下將人拉進了懷里。
玉溫香抱滿懷,聞著葉曦月上那清冽的淡香,心頭涌上的滿足是什麼都無法取代的。
“夫人……曦月……”
蕭烈掐著葉曦月的腰肢,看著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眸,俯便吻了上去,薄卻被一細白的手指輕輕抵住。
葉曦月抬眸,笑意闌珊地看他,“進屋去吧,外面有些冷。”
的嗓音此時聽來格外的輕好聽,蕭烈眸中的熱意幾乎要滿溢出來,手猛地一把將懷里的人打橫抱了起來,急匆匆地就往一旁葉曦月的寢殿走去。
“砰”的一聲,寢殿的門被一腳踢開,又重重關上。
蕭烈抱著人,快步走到不遠的塌上,葉曦月人才到了榻上,就被狠狠吻住了。
這個吻很是兇狠,強烈的獨屬于男人的氣息在齒間肆意侵略,糾纏著的小舌狠狠地吮吸,侵占著口中的每一。
低低的輕喃聲響起,意迷的纏繞,勾人心弦的急促呼吸聲,讓兩人繾綣的氣息逐漸升溫,他們吻得難舍難分,仿佛要將對彼此的所有心意全部都傾注在這個吻里。
帶著薄繭的溫熱手掌順著擺探,在細膩白皙的上肆意橫走,引得葉曦月渾都像一把火燒著了起來似的,熱烈得不可思議。
的掌心輕輕抵在蕭烈的口,剛剛上就卻被一把握住,拉到邊。
蕭烈抓著葉曦月那細白的手指,一輕輕過,深邃炙熱的眼神就那麼看著懷里臉頰微紅,面若桃花的子。
“夫人,外面涼,為何一直站在外面?”
葉曦月聞言輕笑一聲,“自然是等將軍啊。”
看著他,的睫羽輕輕了,微微支起,湊到蕭烈邊,輕輕啄了一口。
蕭烈眸驀地一暗,暗得好似潑了墨一般,掐著葉曦月的腰就將人了回去,再次俯猛地一下吻了上去。
但這個吻卻不比之前那般兇狠,反而溫細膩到了極致,就像是含著無限的憐惜寵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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