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單手撐著額頭,原本想說直接去醫院看戰南笙,
但想到白天他因為逞將戰南笙給欺負得狠了,他這會子去看,毫無疑問是自找難堪。
因此,話到了邊,他又咽了下去,只淡聲道:“先隨便開著,兜會兒風,我散散上酒氣。”
司機說好,就發車子開始沿江兜風。
車子開了大概七八分鐘左右,江直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慕西洲視線從車窗外的江景撤回,將電話接通:“說。”
江直將調查上來的結果據實匯報后,道:“總之,促這樁婚事的是夫人,是在幕后推波助瀾。”
此話一出,慕西洲眉頭就皺到了最深,音量拔高,“那個妖,究竟想要干什麼?”
手機那端的江直被吼得心肝俱,他結且委屈道:“四……四爺,這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夫人……”
頓了頓,言又止,
“屬下猜測,沒準是夫人上您了,這是吃醋的表現。”
說著,就連忙舉例表明自己猜的沒錯,
“……這個人爭風吃醋最恐怖了。就我最近追的那個宮斗劇,你是不知道,那些人為了一個皇帝爭風吃醋有多嚇人,輕則打的頭破流,
重則就是死無全尸甚至是株連九族。所以……屬下猜測,一定是夫人吃醋,所以才這麼做以此泄憤的。”
明明知道江直在鬼扯,慕西洲非但沒有打斷他還將他的話給聽完了。
他在江直話音落下后,就瞇起了眸,眸底是深不見底的濃稠。
他嗓音有些沙啞,“吃醋麼?為什麼?”
江直被問住了。
但,他是誰啊?
他可是資深言霸總的米蟲,哄偏執霸總開心他最拿手了。
因此,只不過三秒,他就給了肯定的答案:
“因為夫人在乎你。在這個婚姻關系中,對于人而言,配偶的背叛是對的最大打擊。夫人在吃醋的況下做出一些過激行為以此來提醒您不要背叛,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其實是在乎您甚至是您的表現。”
在乎他,還他麼?
慕西洲薄抿出一個自嘲的冷弧,微微閉上眼,下眸底翻滾而出的戾。
因為,他比誰都要清楚,戰南笙誰都不可能會他。
何況,在他之前,這個人心里還藏著的前未婚夫。
因為江直這通電話,慕西洲心愈發糟糕了。
他掐斷了江直的電話后,就冷聲吩咐司機:“去醫院。”
……
**
四十分鐘后,京城醫院。
戰南笙盤坐在瑜伽墊上練瑜伽,以此來減先前啃下一只豬蹄的罪惡。
半小時前,章華導演順道來醫院看,正好撞見在啃豬蹄,當時就對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說要是敢在假期長,哪怕是一克,都別想上他的新劇《老宅門》里的大配角。
別的事上戰南笙是絕不可能妥協的,但演戲這件事,態度相當認真。
因此,章華一走,就不顧還在生病中的,開始練起了瑜伽。
慕西洲強闖進來時,正在做一個下腰拉的作。
修運裝,伴隨一個下腰作,腰肢出一截盈潤的白,晃的他眼睛紅。
因為他踹門靜大,戰南笙在他進門后,就下意識的扭頭看他。
攜帶料峭寒意的男人,一酒氣,眸藏著一團洶涌的火,好似下一秒就能將吞沒。
不等語,來人扣起的手腕就將一把從瑜伽墊上拽起,跟著就將甩到不遠的沙發上,嗓音冷冽的問道:
“戰南笙,你究竟演的哪一出呢?出爾反爾,嗯?”
戰南笙一看慕西洲憤怒這個樣子,就知道他是來找興師問罪來了。
上揚,隨即想也不想,抬就給了慕西洲一腳。
踹的是慕西洲,直踹的慕西洲冷汗淋漓。
他更是因為痛不可遏而一時無法支起,整個樣子明明狼狽,但又因為他眸底猩紅的戾使得他整個人又無比的森。
戰南笙從未覺得慕西洲是個好招惹的貨。
相反,以他今時今日的份,很有人會去他的眉頭。
所以,知道,了慕向晚就等于是將慕西洲給徹底得罪的。
但,并不覺得慕西洲能有能耐對付。
因此,在踹完慕西洲那一腳后,就無比諷刺的道:
“這就急了?你中午對我強行逞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得罪我的后果呢?慕西洲,將心比心,你怎麼對我,我就怎麼對你的慕向晚。”
說完,就對一旁立著的戰小五道:“我不想看到他,趕出去。”
音落,戰小五就走到了慕西洲的跟前,“請吧,別我對您手。”
戰小五是戰長生生前心栽培出來的,以的手,三個特種兵都不是的對手。
因此,慕西洲不打算跟戰小五。
他在戰小五話音落下后,就對戰南笙言簡意賅的道:“知道我今晚跟誰喝的酒麼?”
戰南笙扯,“別說你跟誰在一起喝酒,你就是跟誰即興上了個床我都不興趣,滾——”
這話明明說得很難聽,但慕西洲卻出奇的平靜。
他面無表地對戰南笙道:
“我跟傅懷瑾他們一道喝了酒。傅懷瑾在酒桌上揚言,活要拆你姑姑的骨,死要對你姑姑挫骨揚灰,你確定,你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得罪我?”
頓了頓,冷聲對戰南笙宣判道,
“我不管你是怎麼挑起這場風波的,但如果三天,你沒能理好晚晚跟戰擎訂婚這件事,你就等著傅懷瑾對你姑姑挫骨揚灰吧。”
戰南笙:“……”
此話一出,戰南笙就是呼吸一滯。
怒極反笑:“慕西洲,你威脅我?”
慕西洲眸涼漠的看著:“是你在我。”
戰南笙扯,
“霍孝衍死了,被判了五年牢獄之災的蔣男還活著吧?你們敢我姑姑一汗,我就你們的好兄弟蔣男死也得給我死在監獄里。”
慕西洲:“……”
戰南笙的話還在繼續:“慕西洲,你要是想撕破臉,我也不攔著。比誰狠,我戰南笙從來就沒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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