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商他估計沒時間。”

提及戚言商，司靳言忍不住歎了一聲，“芳回來了，但是人回了老家。言商已經回老家去找芳去了。他們兩個人，好像有點矛盾，不過我也不清楚到底怎麽回事。”

那天找戚言商，雖然戚言商沒有說什麽，但是從蘇辭那邊多多知道一些有況。

司靳言忽然覺得幾個兄弟之間比較坎坷，也隻有錦容一個人樂得輕鬆自在。

“芳的事……”

墨景琛忍不住蹙眉，“怕不是那麽容易解決。這些年言商一直在忙，現在空能陪陪芳也好。”

他們知道湯圓的死一直是橫在芳和戚言商兩人之間的一刺，本無法解決。

“不管怎麽說，我都希你們能好好的。”

司靳言慨萬千。

……

鄉下老家。

“憶憶，來來，媽咪抱抱。”

老舊的家裏，芳跟小憶憶兩個人在家裏住著。

小憶憶已經長大了一點，現在扶著沙發可以慢慢學著走路。

芳蹲在沙發旁邊，朝著小家夥拍了拍手，“來來來，到媽咪這兒來，快來。”

紮著兩個小揪揪的小憶憶一手扶著沙發，一手向芳，“媽咪……抱……抱……”

“嗯，寶貝兒過來，到媽咪這兒來，媽咪就抱你喲。”

芳耐心的哄著孩子。

隻有在陪伴著小憶憶的時候，抑在心底的那些傷痛才會煙消雲散。

“嘻嘻嘻……”

小憶憶咯咯咯的笑了起來，一個勁兒，便朝著芳跑了過去。

沒走幾步險些栽倒，芳立馬上前，穩穩地將接住，摟懷中，“哇塞，我們憶憶好棒棒呀，都會走路了呢。”

看著小丫頭開始慢慢學著走路，芳臉上出久違的笑容。

將孩子擁懷中，激不已，“媽咪真替你高興。”

“……吃……”

小憶憶不會說一句完整的話，但簡單表達的字卻能讓芳明白的意思。

“哎呀，媽咪的寶貝了呀，寶貝不急喲，媽咪這就給你去衝。”

抱起小憶憶放在學步車裏，轉去給衝。

叩叩叩——

正當芳拿起瓶時，外麵響起了敲門聲。

芳心生疑，誰會過來？

媽媽去世那麽久，老房子也沉寂很長時間，這個時候會過來的人很有可能是……

芳已然知道那個人是誰。

但這是居民樓，如果不開門，隻怕他會一直敲門，嚴重擾民。

放下瓶，芳走到客廳門口，握著門把手，猶豫了幾秒鍾，最終聽不得外麵不停的叩門聲，方才推開門。

打開門的那一瞬，清楚的看見站在外麵的男人。

果然，正是戚言商。

“你來做什麽？”

芳沒有想象之中的意外，而是波瀾不驚的著戚言商，眸暗淡。

“我……”

戚言商看向芳，聽見客廳裏咿咿呀呀的聲音，偏著頭就看見正坐在學步車裏的小憶憶，“我想孩子了，想過來看看。”

他想告訴芳，他想念，舍不得。

便回來看看。

戚言商說完，側朝著客廳裏麵了進去，芳沒有阻攔，隻是默默地關上門。

戚言商掉外套，隨意的放在沙發上，將手裏拎著的一套娃娃玩遞給小憶憶看，“憶憶，看看爹地給你買的什麽東西？小蘿莉，喜不喜歡？”

領養小憶憶的時候隻有一歲零一個月，現在一歲半，哪兒懂的玩這些小東西。

“這些不喜歡是嗎？還有這個你喜歡嗎？”

戚言商並沒有空手而來，雖然沒有給芳買禮，但為了讓芳留下他，他就給小憶憶買了很多玩。

蘿莉娃娃小憶憶不喜歡，戚言商又給一些矽膠磨牙棒，然後小丫頭看見了就出的小手去抓，“要……”

“好，別急，爹地打開先給你用開水燙一燙再玩。”

戚言商將玩放在一旁，又打開了一盒磨牙棒餅幹，遞給了小憶憶，“這個，嚐嚐這個。”

一歲半的小憶憶已經長出了四顆牙齒，正在磨牙的時候。

他把磨牙棒遞到小憶憶的裏，小丫頭唆了一口，嚐到了味道，就開始一點點的在裏磨著。

“來，自己拿著。爹地去給你燙玩。”

戚言商將磨牙棒餅幹讓小憶憶拿著，他則起將一整套兒玩的磨牙小玩拿到廚房燒水，燙一燙。

畢竟是給孩子用的，幹淨衛生才是最好的。

從進到家裏的那一刻，戚言商就沒有跟芳說話。

哪怕他餘瞥見芳站在門口的酒櫃旁，他也視而不見。

戚言商知道，一旦跟芳說話，可能很有可能就會趕他離開。

“爹地，嘻嘻嘻……爹地……”

許是前幾天跟戚言商呆了幾天，竟然會爹地了。

小丫頭坐在學步車上，兩不停地往前劃著，直接奔著廚房的方向去了。

“誒，憶憶小心點……”

學步車的起來速度很快，小孩子坐學步車如果撞到牆上或者桌角都危險的。

芳健步上前要去扶著小憶憶的學步車，當靠近學步車一手時，戚言商從廚房出來，一把扶住學步車。

芳下意識的抬頭，隻聽見砰地一聲，芳頭上有點疼，這才發現戚言商鬆開了手捂著鼻子，“唔……”，止不住的倒一口氣。

戚言商雖然手捂著鼻子，但芳卻看見順著指溢了出來。

“你……鼻子出了。”

有點慌。

轉進了臥室，出了一卷紙，扯出幾張紙巾遞給戚言商，“來，快一，是不是很疼？要不要去醫院？”

盡管最近一段時間芳對戚言商態度十分冷漠，但此刻見到戚言商鼻子出，張不已，下意識的關心著戚言商。

就連方才看著他時的淡漠眼神也變得明亮而又充滿心疼。

在關心他。

戚言商將芳的表收眼中，卻遲遲沒有接過遞過來的紙巾。“阿，我就知道，你是在乎我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芳手裏接過紙巾，捂住鼻子，順勢一把將摟懷中，“我告訴過你，如果你不願意跟我在一起，那我就會選擇出家。這個世上，沒有什麽值得我戚言商再去留的。

我知道你命苦，命運坎坷，可我戚言商何嚐不是？原本在戚家，我以為我擁有幸福的家庭，最後才知道我不過是一個領養的孩子，反被他們利用。隻因為我拒絕了姚月茹的婚姻，他們就那麽對付孩子和你。現在那些人已經付出了代價，而你，如果還要離開我，誰又來可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