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躺了下來,雙手枕在腦后,呆呆的看著營帳的頂端。
“唉,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差。莫名其妙的就穿越了,還帶著我住院的那個醫院穿越了。
也幸虧是帶著那個醫院穿越了,不然的話,今天能不能活下來都是一個未知數!”
陳松抬起右胳膊,將袖子擼了上去。
一個嬰兒掌大的黑圖案出現在陳松的胳膊上。
這個東西正是連通那個醫院的介。
陳松住院的那個醫院是整個西北地區,最大的公辦醫院之一。
幾乎市面上所有的藥都有,不客氣的說,背靠著醫院的陳松,可以治療這個時代幾乎所有的病癥。
后世的陳松,因為見義勇為重傷,被送進了醫院。
在各種醫療手段失效后,陳松也失去了生命。
幸運的是,在失去生命的那一刻,陳松帶著住院的醫院竟然穿越到了大明洪武年間。
“洪武十二年,大明初年,距離大明滅亡還有幾百年的時間,一切大有可為。
若是能在這個時候傳授后世知識,說不定工業文明將會提前出現在這片土地上。
如果我能手大明的政事,說不定能阻止大明滅亡或者推遲大明滅亡。
只是,想要手大明的政事,實在是有些困難。更何況朱元璋還是一個說一不二,殺伐果斷的主。”
陳松躺在草堆上,大腦中不停的思考著這些事。
也是,帶著醫院穿越的陳松如果不做出一些改變世界的事,那可真是白瞎了!
更何況,大明是陳松最喜歡的朝代之一。
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寧可戰死失社稷,絕不拱手讓江山。如此慷慨悲歌之事,有幾個朝代能達到這個地步?
“也不是沒有可能,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朱元璋的老婆馬皇后是洪武十五年沒了的,現在是洪武十二年。
若是我能趕在馬皇后得病去世之前將治好,以朱元璋和馬皇后的關系,還真的事有可為!
到時候,再順手將朱元璋的大兒子救活。我就不信了,朱元璋會無于衷?”
想到這里,陳松的眼睛瞬間大亮。
“我就不相信了,有誰會拒絕壽命長的!
以我背負的醫院,肯定能救活馬皇后和朱標,甚至還能延長朱元璋的壽命。
這次醫治朱樉的事,未免不是一個契機!”
帶著這樣的想法,陳松進了夢鄉。
在夢中,陳松救活了馬皇后,救活了朱標……
最后,大明了歷史上最強大的國家,疆域遍布全球,了名至實歸的日不落帝國。
……
太升起,天地放亮。
陳松從稻草上站起,了一個懶腰。
“殿下要見你!”
一個軍士走了進來,帶著陳松就往外面走去。
陳松打了幾個哈欠,了自己的眼睛。
雖然陳松懷凌天大志,但眼前最重要的還是活下去。
來到王帳后,陳松像昨天一樣恭恭敬敬的站在大帳下面。
朱樉和昨天一樣,還是坐在上面。
只不過,今天的朱樉臉好了不。
“沒想到,你的這個金瘡藥如此的厲害,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止結痂!”
朱樉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陳松一聽這話,稍微有些發愣。
云南白藥的藥效確實好,可也沒有好到這個地步吧?一個晚上就結痂,屬實有些離譜!
其實藥效本沒有朱樉說的那麼好,朱樉的傷口太長太深,一個晚上很難全部結痂,只不過是部分傷口結痂而已。
可是朱樉從來沒有用過這麼好的金瘡藥,第一次見到,難免驚訝。
“看來你的命保住了!你現在可以走了,對了,走之前將你的金瘡藥留下。”
朱樉看著陳松,開口說道。
陳松抬起頭來,不可思議的看著朱樉。
他實在沒有想到,朱樉就這麼輕飄飄的讓他走了,而且只是讓自己將那些藥留下。
不應該是讓自己將那些藥的配方留下嗎?
“帶他回去吧!”朱樉指著陳松,開口說道。
大帳里面的軍士帶著陳松走了出去。
“殿下,為何不讓他將金瘡藥的配方寫出來,然后獻給陛下?這可是一大功啊!”
站在朱樉后的侍衛統領一臉疑的問道。
朱樉輕瞥了侍衛統領一眼,冷冰冰的道:“給爹干什麼?我又不是太子,功勞再大有什麼意思?
至于配方,我就不想要。要一點金瘡藥就夠了,誰會經常傷?
以后想要了,直接來這里就行,他又跑不了,急什麼?對了,這件事不要傳出去。”
然而,這僅僅是表象,朱樉心里的想法遠不止這些。
……
戰馬飛馳,陳松距離住的那個村莊越來越近。
不多時,戰馬停在村口,陳松從馬背上跳了下去。
戰馬再次飛馳,朝著遠而去。
看著越來越遠的戰馬,陳松終于松了一口氣。
陳松背著藥箱,轉過子,往村子里面走去。
尚未進村,陳松就被待在村子外面等待陳松的百姓發現。
“小先生回來了,小先生回來了,老天保佑!”
“小先生回來了,小先生回來了,老天保佑!”
歡呼聲此起彼伏的響起,百姓們圍了過來。
陳松在當地非常百姓的尊敬,他是方圓幾十里之唯一一個醫生。
古代的醫生可是稀缺貨,更多的是走四方的游方郎中。
這些郎中甚至連半吊子都不是,治病救人尚且不說,大部分連醫書都沒有看過幾本。
讓這些游方郎中看病,就是運氣。
陳松現在的這個是正兒八經的郎中,其父親乃至祖父,都是當地有名有姓的郎中。
陳松是魂穿過來的,他現在的這個也陳松,從小就跟著父親行醫。
因為此時的陳松年齡只有十六歲左右,所以被當地百姓做小先生。
陳松這個時代的父親在陳松十二歲的時候去世了,是大半夜給人看病,回家的路上失足掉池塘淹死的。
至于明朝陳松的母親,是在生陳松時因為難產去世的。
而陳松這,是因為急病,在陳松穿越之時死去的。
在醫療落后的現在,有些病就算是郎中自己,也無可奈何。
陳松在魂穿這的時候,繼承了一部分記憶。
據繼承的記憶來看,陳松這的原主人一家子都是心善之人。
給普通老百姓看病時,往往會自掏腰包,給病人墊資。
也正是因為這個舉措,明朝的陳松一家過得比較貧寒,但卻非常當地百姓的戴。
所以,從陳松昨天被人帶走之后,村子里的百姓幾乎都守在村子外面等候。
“小先生,如果不是你昨天不讓額(關中方言,我)們攔住那些軍士,額們不可能讓他們將你帶走!”
一個做李三娃的青年走在陳松的旁邊,一臉擔憂的說道。
陳松勸道:“你還說,你可知道那些人是什麼人嗎?他們是當今秦王的人,要是阻攔他們,他們是會砍人的!”
李三娃一聽這話,瞬間就急了。
“咋了,秦王的人又咋了?惹急了額,照樣和他拼命!
八百里秦川上,有哪個人怕死?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撒(關中方言,頭),怕球!”
關中人的那子蠻勁,狠勁,愣勁,一下子顯無疑。
看著李三娃的樣子,陳松深吸一口氣,心道:“這片土地上的人,從古至今都沒有改變過脾氣啊!還是這麼的愣,還是這麼的蠻!
也是,如果沒有這麼愣,沒有這麼蠻,那還什麼關中人?”
“就是就是,怕球,誰怕誰!”
附和聲響了起來。
看著眼前氣氛激昂的人群,陳松不由得想起了后世那句描寫家鄉的順口溜,“刁城,野渭南,不講理的大荔縣;蠻臨潼,鬼合,韓城是個球咬,白水能出二桿子,不如富平的八點子;金周至,銀戶縣,殺人放火長安縣,二球出在澄城縣,土匪出在兩華縣;孟原的風,赤水的蔥,武功縣的燒公;米脂的婆姨,綏德的漢,清澗的石板,瓦窯堡的炭,三原的媳婦不能看。
沒想到這句順口溜就算拿到現在也不曾過時。”
陳松一邊往家走,一邊想著后世家鄉的那些事。
陳松在后世的家也在關中地區,和現在他居住的地方相差不遠。
雖說這時距離后世將近六百年,但關中方言此時和后世已經相差不多。
進村子,道路稍微能好一點。
陳松所在的村子不大,只有三十來戶人家。
可這已經是方圓幾十里之,最大的村莊了。
打了這麼多年的仗,這才過去十來年,人口想要恢復起來,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不多時,陳松來到了自家門口。
陳松的家是村子里最大的,有一個獨立的院子。
當然了,村子里可沒有一個人眼紅,甚至還覺得陳松的家小,不夠大。
這個年代的人可是非常樸實的,誰對他們好,他們就念誰的好。
“你們回去吧,我先回去睡一覺,昨天晚上沒睡好!”
陳松站在家門口,對著圍在自己周圍的百姓說道。
“行,那小先生趕睡覺吧,就不打擾了!”
周圍的百姓逐漸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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