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銘淇是理科男,自然很喜歡那種對數字很清晰的人。
趙村正這一點就很對他的胃口,什麼數據都清清楚楚。
就這麼幾句話,小葛村的況便很立的浮現在了年的眼前。
“這麼算下來,每家每戶都有十幾頭豬啊。”柳銘淇道。
“是的。”趙村正笑嘻嘻的說,“托您的福,大家因為熬制豬油,賺了不的銀子,今年這個年,可真是好過了!”
“那就好。”
柳銘淇算了一下子,哪怕是他們每家每戶只賣出十頭豬,那麼都可以增加十兩銀子的收。
作為一個農戶人家來講,一年十兩銀子,那可真是一筆不錯的收了。
“也就是現在的豬太了,不夠殺的。不然我們可恨不得天天都殺豬。”趙有金笑嘻嘻的說,出了一口大黃牙。
“天天都殺豬,那得每家人都有一個大養豬場了。”柳銘淇微微一笑,“但豬如果多了,產生豬瘟的話,會更加的麻煩。”
“您說的是。”
趙有金臉一凜。
養這些家禽家畜,最怕的就是各種瘟疫,那時候死的就不是一兩頭,是全村的家禽家畜都會死絕。
“你們村子里的青壯年有多?”柳銘淇又問道。
“現在在村里有一百三十三個二十到四十歲的男子,不過還有六十四個強壯子,可以頂得上一個男人用。”趙有金道,“村里的人從小就干活兒,不比男人差。”
柳銘淇點了點頭,卻沒有把話說下去。
幾個人是邊說邊走的,轉眼就走進了村子。
因為帝京府承平已久,所以這個村子并沒有哨崗之類的防備,沿著道下來不到兩里路便直接到村口。
村里大概是按照一個不規則的十字形來修建房子的,雖然有點零散,不過彼此之間還是有寬敞的道路相連,只不過這些道路通常都是泥土,一旦到了下雨天,兩只腳陷下去都很難拔出來。
在趙有金的帶領下,柳銘淇隨意走了二十多幾戶人家,發現只有部分的人家在熬制豬油。
人們按照裕王府給的法子,板油切塊下鍋,同時摻一瓢冷水,等到冷水蒸發掉了,剩下來的便全是清亮的豬油。
等到豬油溫度下降,凝結白的油脂,便可以裝陶土罐子里面,賣給陸貴,由他組織人手送到裕王府。
陸貴不是一個人,他也有一伙人,不然這附近好十幾個村子的豬油,他一個人也沒辦法全部運出去。
人們干活兒,男人們卻不在家里。
問趙有金時,他說男人們一大早便背著殺好的豬,去附近的市集,甚至是京城里面去售賣了。
畢竟現在是夏天,屠宰好的豬可不能久放,必須要盡早去賣掉,不然臭了就白白浪費掉了。
“說起來也是有意思。”陸貴在旁邊道:“以前是瘦值錢,不值錢。結果現在因為屠宰的豬猛增,所以瘦的價格猛的下降了一半,五文錢就能買一斤了。”
“但又因為油值錢了,所以總的來說大家還是增加了許多的收,都很開心。”趙有金趕補充了一句。
柳銘淇是知道價格的。
之前京城外的檔上,是五文一斤,瘦十文一斤。
現在則是完全反過來了,陸貴在村子里收購豬油都要二十五文一斤,即便是別人收得便宜,至也要二十二三文一斤,但瘦卻因為供給太多,所以價格暴跌了一半。
這個從經濟學原理上來講,非常的正常,只不過老百姓們肯定想得沒有那麼深罷了。
柳銘淇為什麼來小葛村?
原因在于陸貴收購的豬油是質量最好的。
池三詢問他的時候,他說這小葛村的村民煉制豬油最實誠,自己從來沒有在這里上過當。
柳銘淇正好要找一群老實肯干的人,于是便來到這邊考察。
從第一眼的印象,還有之后查的各種狀況來說,小葛村的確是民風純樸。
嗯,除了這個趙有金趙村正有點油。
看完煉油的,再到了趙有金的家里,早已有幾個德高重的村老在等著了。
一番介紹行禮后,柳銘淇當仁不讓的坐在了正中。
“諸位,我今天過來,是有件事來委托你們的。”年徑直開口道。
“殿下您能讓我們做事,那是看得起我們!”趙有金搶在所有人面前開口道:“您說吧,只要我們能做到的,一定絕無二話。”
“我想請大家幫忙我喂養一些豬。”柳銘淇道。
趙有金等人:“!?”
大家的臉上一臉問號,這什麼事?
幸好柳銘淇跟著解釋了,“我要喂養的豬,和各位現在喂養的不一樣。首先第一個,我只要最近一個月出生的仔公豬;第二個,我需要對仔公豬去勢;第三,仔公豬以后一定要按照我給的配方吃食,不許再讓它們吃骯臟的東西。”
趙有金等人+陸貴:“!?”
“敢問殿下……”陸貴是生意人,心思要活絡一些,“您該不會是想要吃豬吧?”
他這麼一問,在場的幾個村老們,頓時明了了過來。
從頭開始喂養仔公豬,還是喂得那麼細,不是為了吃又是為了什麼?
他們的臉也大變,甚至膽小的趕都跪了下來,聲音都帶著哭意:“小王爺啊,您可千萬不能吃啊!如果吃出了問題該怎麼辦呀?我們全村人都承擔不起這個責任啊!”
他這麼一哭訴,趙有金也有點害怕了。
如果真的小王爺吃了他們的豬,弄得出來什麼問題,那還真不敢說會發生什麼。
畢竟人家可是親王的世子,是皇帝的侄兒啊!
還沒等趙有金說話,柳銘淇抬起了手,道:“你們放心,這事兒和你們沒關系,你們只要按照我說的做就行。”
頓了頓,看到他們還在擔心,柳銘淇就干脆說,“我會讓裕王府給你們定一份契約,說明只要驗收合格后,一切都和你們無關,行了吧?”
“這個……我們還是擔負不起責任啊。”
“養大一頭豬三兩銀子。”
“小王爺……”
“五兩銀子,豬的吃食我負責。”
“我們干了!”
趙有金笑呵呵的起拱手道。
一旁的幾個村老眼睛里閃爍著亮。
五兩銀子一頭豬,還不用自己出飼料,這不是跟白撿的一樣嗎?
雖然要花費不的人工去照料,但鄉下人的勞力指什麼錢?能掙這麼多,累死也心甘呀!
一個村老搶著問話道:“殿下,那您需要多頭仔公豬?要指定哪些人家來飼養呢?有什麼要求沒有?”
“先來一百頭吧,你們自己有的也好,去外面收購的也好。”柳銘淇道,“至于說誰來飼養,我建議還是大家一起來的好。”
“一起?”
“對,我看到村子的西面不是有一塊泥石空地嗎?你們就在那里搭建一個棚子……嗯,我今天就給你們畫示意圖,然后等到小豬仔斷后,統一在這邊喂養就好了。”
“可是這該,該怎麼分潤……”村老言又止。
“你是想問怎麼分錢吧?”柳銘淇笑了笑,看著他尷尬的神,道:“如果要喂養它們,不僅僅是每天煮飼料、清理豬圈,還要讓它們去竹林里溜達溜達……這樣的話,就先每家每戶出一個人吧!到時候也就能每家每戶都分一點。”
“可是要不了那麼多人吧?”趙有金說道:“即便是一百頭豬,充其量三十個人也就夠了,我們照顧豬的經驗有幾百年了,嫻得很。”
“首批豬照顧得細一些,讓大家都學到怎麼用另一種方法去照顧它們,這只是一個開始。”柳銘淇給他們畫大餅道,“如果這一百頭豬喂養得好,那下一次就是五百頭、一千頭甚至更多,你們難道不想要嗎?”
“想!”
趙有金幾人齊聲的喊了起來,聲音一點兒也不像老人家。
這不廢話嗎?
一頭豬五兩銀子,一千頭豬就是五千兩銀子。
每家每戶分下來,差不多就是四十多兩,這是多麼厚的收呀,完全可以當一個小地主了吧!?
“那就好好做吧,我只是派人來監督就行。”柳銘淇繼續道,“不過我丑話放在前面,如果誰飼料去喂自己的家畜,或者是又讓我的豬吃那些骯臟的東西,那我不但不給錢,還要追究你們的責任,你們來賠我的錢。”
“您放心,我們一定認真做。”趙有金拍著口道,“小王爺相信我們,給我們一條發家的金大道,誰不珍惜,誰要破壞,那就是我們全村人的敵人!”
“我來收豬油的時候,也幫您盯著,誰要是敢來,我就告訴您。”陸貴也在旁邊幫腔道。
他的話引得一群村老們吹胡子,卻又無可奈何。
裕王府是他們的大財神,陸貴卻也是直接的小財神啊,都得罪不起。
柳銘淇自己當然不會放松監管,不過這個年代的人,特別是農民們,普遍比較淳樸和膽小。
遇到裕王府這種他們無法抗衡的存在,當然會乖乖的老實做事。
至于為什麼柳銘淇這麼麻煩的讓別人幫忙養豬,而不是自己裕王府的人飼養?
答案很簡單啊。
大康朝規定,凡是宗室子弟都不能擁有土地,違者嚴懲。
對于這一條法令,柳銘淇只能對大康太祖寫一個大大的“服”字!
您老人家這麼做,宗室子弟想要惹出點事來都難呀!
……
注:在沒有騸割、飼料飼養和放屠宰之前,豬是貧賤之人吃的,價格非常便宜。
蘇東坡的《豬頌》里面就寫了“黃州好豬,價賤如泥土。貴者不肯食,貧者不解煮。早晨起來打兩碗,飽得自家君莫管。”
故本書設定尋常為大米價格的一半左右,想來也不會相差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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