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帝畢竟限于這個時代的局限,并不懂什麼做“貨幣的流”。
柳銘淇卻是懂的。
他給景和帝描述的場景,是調整個社會的貨幣——也就是現在的金、銀、銅錢,讓它們積極的流通起來,從而實現整個社會的經濟總量增加,從而讓產出增加,民眾們的生活也隨之過得更好。
可是這并非沒有缺點。
如果一旦出現經濟過熱的況,很容易造各種囤積居奇、價飛漲,民眾的生活反而會過得越來越困難。
那個時候,富可敵國的商家們就會出現,他們也容易為大康朝的禍。
只有在此之前就做好對應措施,才能拴住這頭野,使得整的經濟不至于過熱。
在另一個世界,國家采取的措施是“貨幣供應”,讓市場上的貨幣供應不充足,迅速減人們的經濟活,從而最終讓經濟過熱冷靜下來。
想要完的控制到這個程度,那就需要一個更加重要的工——銀行。
準確的說應該是央行。
但在如今的大康朝,立一個管轄全國的央行本是不可能的,現在連全國的銀莊都沒有呢。
因此,要是景和帝真的一口氣推二三十種重要的產業飛速發展,那一二十年之,必然會有經濟過熱的現象發生,且沒有太多的辦法阻止。
按照柳銘淇對景和帝的了解,或者是對所有皇帝的了解,他們多半是沒有膽子這麼做的。
一個平穩運行又沒有多弊端的帝國,應該是順水推舟的去讓它繼續往前走,而不是用激烈的手段來做改變。
不做可能什麼問題都沒有,做了很有可能讓整個帝國都遭殃。
如果你是皇帝,你會怎麼選?
只要不是秦皇漢武這樣驚才絕艷的天生霸主,基本上都會選擇前者。
故而柳銘淇猜測,景和帝只會讓他的皂生意做起來,然后慢慢的觀察所起到的效果,作為一個參考。
功了是一個積極的事,但不至于改變這個帝國太多。
即便是失敗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影響。
如此一來,倒是兩全其。
……
出了宮門,柳銘淇和大柱兩人,慢悠悠的騎著馬回裕王府。
皇城的面積并不大,居住的住戶也不多,道路寬敞,各家府中都有綠樹、青竹、鮮花等等,弄得整個皇城跟一個花園城市一樣,走到路上都能問到花香。
也可以想象,為什麼之前大家對裕王府的熬油豬臭味那麼痛恨了。
好好的一個鳥語花香的皇城,就被你們弄臭氣熏天,連鳥兒都不飛來了,真是可惡!
對此柳銘淇也虛心接,俺這不是已經遷出去了嗎,你們就不要說了哈。
事實上,現在靠著繡衛衙門的新作坊,制作皂的過程中,雖然因為天氣熱、豬油不會凝固而導致不用怎麼加熱,臭味也是減了許多,但是到了冬天,恐怕味道還會濃一些。
關鍵在于那麼大的產量,即便每一鍋的味道很淡,加在一起也容易被聞到。
只有寄希于冬天北風那個吹啊,雪花那個飄啊,可以很好的掩蓋住氣息。
柳銘淇在想事,大柱也不去話。
他的格木訥又憨厚,不像是池三那麼會說,是一個非常合適的護衛者。
“噠噠噠……”
背后馬蹄聲響,忽然有人在打招呼。
“世子殿下!世子殿下……”
大柱先一步回頭瞧,發現趕來的是一個軍將領。
大柱和柳銘淇都看不出他的來歷,畢竟不是軍中之人。
到了跟前,這位軍將領把頭盔給摘了下來,順勢跳下了馬,抱拳道:“世子殿下,在下驍騎衛校尉樂軍,見過殿下。”
柳銘淇不認識樂軍,也不知道驍騎衛的標識,不過軍校尉的服飾卻是知道的。
在這皇城里面,相信也沒有人敢冒充軍校尉,這可是要掉腦袋的事。
點了點頭,年道:“樂校尉,你有事就說。”
樂軍二十多歲的樣子,五比較立,長得很是帥氣,也有著軍人的剛毅神,很容易讓人產生好。
他咧笑道:“既然殿下說了,那我就打擾了……事是這樣的,家父是虎賁衛將軍、義勤侯樂安墾。家祖跟北雄侯的父輩是一同在西北守衛邊境的老朋友,所以我也娶了北雄侯的大兒為妻……”
他說到了這里,柳銘淇就懂了。
“你自己想來的,還是你父親你來的,還是你夫人你來的?”
“呵呵,都有,都有。”樂軍道,“殿下,其實北雄侯這家人雖然缺點很多,但他們從來沒有殺過人,也沒那個膽子。給他們懲罰是決定可行的,但如果因此而死罪斬的話,您覺得是不是太重了一點?”
“這個你不該問我,應該是去問苗大人。”柳銘淇一副肅然的樣子,“你們如果能說服苗大人改變主意,我絕對沒有意見。”
“殿下您說笑了。”樂軍苦笑道,“連皇上都沒辦法說苗大人,我們怎麼能?”
“那你也該知道,我同樣不行。”柳銘淇聳聳肩道,“趕說,你想要怎麼辦,想要我怎麼配合,然后我能得到什麼好吧!我這個人不喜歡聽廢話。”
樂軍啞然失笑,“世子殿下您……和一般的宗室子弟不一樣啊。”
“謝謝。”柳銘淇頜首道。
“殿下您也知道,這個月的月底就是太后的壽誕。”樂軍臉上出了哀求之,“北雄公是太后看重的臣子,所以好歹在老人家面前有點香火。如果殿下您能不出言的話,那我們兩家人都會激不盡!”
這些人考慮得倒是周到。
太后的壽誕的時候,皇帝通常都會開恩,減除一些犯人的刑罰。
以前宗室子弟和勛貴犯了錯,也會在這個時候求太后幫忙說的。
所以即便是吳祖現在判了秋后斬,但如果能讓太后向皇帝求,最最能免除斬的命運,這就已經是大幸了。
然而想要達這個目的,還有一個最大的不可回避的難題。
雖然北雄侯和太后有一些香火,可是再深的香火,都比不過太后和柳銘淇的祖孫,那可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親孫子。
因為這個事是柳銘淇和吳祖的矛盾,要是讓太后在兩者之間選擇一個,那麼很顯然的,會選擇自己的孫子。
假如是這樣的話,吳祖唯一的生機就沒有了。
想要救吳祖,第一要滿足的條件便是讓柳銘淇不再說話,這才是樂軍匆匆趕來的目的。
思緒一閃而過,柳銘淇不答反問道:“我有什麼好呢?”
“我們兩家論財力,加起來都不如裕王府,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寶貝。”樂軍苦笑著道,“但要是您能幫這個忙,給小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那我們兩家激不盡,欠您一條命!”
“我明白了。”
年揮了揮手,“你先回去吧,我有了決定之后,就會通知你。”
“殿下……”
樂軍還想說什麼,柳銘淇卻掉轉了馬頭,繼續的前行了。
他的心里忐忑不已,都不知道柳銘淇會怎麼想。
畢竟柳銘淇可是出了名的囂張跋扈,被璐國公正義告發之后,還敢帶著人把璐國公差點打死。
現在又遇到一個想要他命的人,份還遠遠比不上親王之子的璐國公,你說柳銘淇會怎麼做?
不落井下石都算客氣了,還要他寬容?
樂軍自己報的希都不夠大。
但無論如何他也得來懇求一番。
求了有可能沒有效果。
可是不求,那就絕對沒有效果。
……
慢悠悠回府的年,心中并沒有把這個事兒放在心上。
實際上沒有幾個人知道,柳銘淇并沒有要吳祖的命的意思。
畢竟是從現代穿越過來的人,可以因為份的改變而囂張跋扈,但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要取人命?
柳銘淇之所以拉著吳祖去帝京府衙門,原因是想要把這個事兒給鬧大,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要摻和進裕王府的生意里面來,是什麼樣的后果。
裕王世子這麼一個強的表現,相信有點歪心思的人,都會掂量掂量了。
這樣柳銘淇的目的便達到了。
那麼到了這一步,作為殺儆猴之中的“”,吳祖的利用價值已經完了,柳銘淇覺得暴打他一頓,再關他一年半載的,也就足夠。
只不過沒想到苗炎居然如此朗,直接判了吳祖死罪。
對于這個結果,柳銘淇不能說拍手稱贊,但也不覺得吳祖多麼委屈。
這種肆無忌憚的家伙,死了也是活該,反正也不是我殺的,心中自然沒有什麼忐忑。
至于說現在,吳家想要拼命救回吳祖,柳銘淇同樣不會故意去阻攔。
沒有必要。
有了這個教訓過后,借他們一百個膽子,都不敢再和自己作對。
而大康的祖宗家法也注定了,為親王世子的柳銘淇,絕對不可能被任何人栽贓陷害,以至于丟了命。
要是真的北雄侯敢報復,那麼柳銘淇有的是時間和本錢,慢慢的玩死他們一家!
要知道,宗室子弟沒有死罪的先例,但這些年來獲罪賜死的勛貴,可也有十幾家呢!
不是一家人,你怎麼敢求待遇一樣?
柳銘淇之所以沒有現在給他們一個答復,原因在于他覺得還是要多給這群人一些教訓。
讓他們多害怕一陣子,多提心吊膽一陣子。
不然的話,教訓怎麼會刻骨銘心,怎麼能讓他們以后見著自己就繞道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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