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厚替四川要十萬頭耕牛吧!五萬頭優等牛、五萬頭劣等牛。”葛松道接著說道,“歷來四川也一直肩負著照顧貴州、西康的重任,朝廷也一直沒有給他們什麼,咱們還是不要虧待老實人。”
“好!”
馬浩秋還沒有開口,這邊柳銘淇就爽快的答應了。
他看了看皇帝,聰明的再次閉。
他們和柳銘淇相得并不久,所以要多適應,多去揣柳銘淇的心思。
現在只用看柳銘淇的態度就曉得,柳銘淇對四川很有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裕王府在宜賓有許多煙草種植田的緣故?
馬浩秋自然是猜錯了。
柳銘淇是聽了葛松道的話,忽然想起了抗擊倭寇的戰爭中,明明四川沒有一寸土地侵略,但還是毅然決然的出了三百萬士兵和壯丁,死傷總共超過百萬。
這都算了,更狠的是,除了重慶一個師之外,川軍沒有一個建制的軍隊投降過。
他們還幾乎都是去打死仗、打必死的防戰,且從不后退,打死了算逑。
你以為這就完了?
不!
上甘嶺中的主力15軍,主就是四川人,44個特級戰斗英雄,15個都是四川人。
四川不陷落,中國就不亡。
這個口號可不是只吼吼而已。
一想起了這些,柳銘淇就覺得不能虧待這個英雄的故鄉。
于是年還加了一句,“羊的話,也給二十萬只給四川吧!馬兒就給五萬匹下等馬,反正四川也不適合騎兵作戰,拿來給他們培育了馱貨就行。要給就給夠,也讓四川好好的松口氣。”
“遵旨!”
皇帝都這麼講了,再加上四川還真配得起這樣的待遇,大家也沒有再反對的理由。
話說四川還是有不的丘陵地帶,飼養羊也不是問題。
不然人家憑什麼做天府之國?
接下來,他們先把羊給瓜分了。
因為運輸和飼養的緣故,羊當然是在北方好一點。
除了四川能分一些,湖南湖北都沒有。
京畿地區倒是搞了五十萬只,畢竟這里的吃貨太多,飼養再多的羊都能賣出去。
當然了,這些羊第一批肯定不會賣給老百姓的。
而是要等到第二代、第三代了,才會便宜點賣給老百姓們去喂養。
畢竟這些羊也是大康朝廷花了大量糧食去換的,還是希能掙一點錢的。
牛就不一樣了。
大康需要大量的耕牛,哪怕是一千萬頭牛都不夠,而且牛的適應能力很強,生命力更是頑強,完全不怕長途跋涉。
所以這麼一百多萬頭牛,包括葛松道替四川人要的那些,最后都會用很便宜的價格賣給老百姓。
你都不用擔心一般的老百姓們會殺了牛賣錢,在他們的心中,牛可比他們自己要金貴多了,本舍不得。
最后的戰馬也沒有什麼爭執。
北方才是最適合戰馬繁育的地方,拿到南方去純粹是浪費。
不過那些劣馬倒是可以拿到南方去拖馬車、運貨等等。
多和當地的馬兒雜,還可以得到不適應當地環境的駑馬。
本來分配的還是陜西、甘肅、陜西和河北四個省,可在討論途中,又有了不同的意見。
“那就再拿五萬匹上等戰馬給遼寧。”葛松道加了一句:“讓山海關、寧遠城多多訓練準備,兩年之后我們開始反攻遼西走廊,收復錦州城的時候,就不用再另外調集馬兒了。”
“可行!”
劉仁懷第一時間贊同。
倒是曹儀問道:“五萬匹夠嗎?”
“夠了!”
葛松道是負責軍事的,他解釋道:“我們兩年之后出征,是以陛下和苗總督訓練的戚繼陣的步兵為主,騎兵只是起到一種輔助的作用,兩萬銳騎兵足夠了。”
這個戰略是兵部一群人兵推過后的結果。
最大的依仗并不是木柄手雷,而是各種大炮。
遠了的敵人用實心彈,近了的敵人用開花彈,再配上了更近距離的木柄手雷做輔助……十萬騎兵也就是那麼一回事兒。
以現在20厘米口徑大炮發的一顆實心彈的攻擊距離,足足可以達到四里!!
這不算夸張,畢竟在十八世紀,就有過記載,一顆實心彈貫穿了二十六列軍隊的史實。
就算是騎兵高速沖刺,在這四里的距離,也足夠火炮三發了。
想一想看,有什麼騎兵能經得住三的炮彈碾攻擊而不潰散的?
要知道,有了熱氣球的升空觀察,室韋騎兵本就沒有什麼突襲的可能,只能直面拼。
然后還有開花彈,還有木柄手雷,還有嚴陣以待的戰車堡壘和通戚繼陣的軍士們。
這樣的陣勢,完全就是無解的。
葛松道打了一輩子的仗,在柳銘淇那里得到了這種戰法之后,仔細的研究了很長時間,真的覺得只要再把細節加強,室韋軍隊完全沒有反抗的余地。
最后葛松道還沒有忘記柳銘淇提及的“后勤一定要充足”、“炮彈和木柄手雷一定要管夠”、“要用最集的炮火不間斷的轟炸”……所以他準備那些拿來當鐵索圍墻的戰車,至要準備一萬輛。
總共才幾萬人的軍隊,外加五萬后勤兵,就得一萬兩裝各種后勤資的車輛,這個你敢信?
如此的富裕,怕也只有二戰后期的漂亮國才能比擬吧。
……
商談完畢,柳銘淇還請了丞相們喝了一碗銀耳羹才走。
不能次次都替茶打廣告,又掙不到錢的。
葛松道一個人留在了最后。
“陛下,武王殿下他們發來了奏章,希今年就去攻打南詔。”
“嗯?”
柳銘淇愣了愣,“不是說好了明年的嗎?”
“本來是的,但微臣聽他們說,依照現在的特種兵的能力,對付南詔簡直是輕而易舉。”葛松道說道:“況且我們已經囤積了五十萬枚的木柄手雷了,他們就覺得完全可以先打下昭通、宣威、曲靖三座城池再說。”
“銘辛呢?他那邊的況怎麼樣?”
“聽說他已經混到了南詔國都的貴族群里了,現在好像已經和南詔國王接上了。”葛松道搖頭笑道:“想不到他竟然有這樣的能耐。”
柳銘淇沉了一番,道:“那還是等一等吧!南詔現在雖然很弱,但是還沒有到分崩離析的那一步。最好是等著國王和丞相互相敵視,發生的時候,我們再一舉殺進去,才會占據大勢。”
“微臣也是這麼想的。”葛松道笑了笑,“只不過對于這位吉山公,微臣還真是有點刮目相看呢!希他能盡快達到目標吧!”
“只要是權臣當道,而國王又長大了的話,是一定會產生矛盾的。”柳銘淇道,“世上再也沒有第二個諸葛武侯和蜀后主。”
諸葛武侯是一代神人,是秀才非常崇拜的人。
但你卻不能昧著良心說,諸葛武侯不是一個權臣。
“宮中府中,俱為一……”
隨便在出師表上面截取一句話,你就能看出諸葛武侯有多麼的強勢。
你一個丞相府,有資格和皇宮相提并論嗎?
還“俱為一”!?
也就是劉禪這個綿綿的皇帝能忍諸葛武侯,再加上他和諸葛武侯一樣,對于益州人來說都是侵者,兩人不得不團結在一塊兒,這才沒有發生祖逖和劉琨兩位英雄豪杰的悲劇。
這兩位便是“聞起舞”的主角。
道理葛松道當然懂,他頜首應道:“更別說蠻夷本沒有我中原王朝的儒家、法家的學識傳承,不懂恩義,只知道權力……南詔小國王又被蒙義當豬來養,他心里不膈應才怪了!”
年啞然失笑。
權臣一向都是這麼對待皇帝的。
又要把諸葛武侯拉出來了。
他什麼事都替皇帝做好了,最后一次出征之前,連之后的三位丞相繼任次序都給安排好了,你說他不?
有這樣的丞相,皇帝能有什麼出息?
另一個的曹也做得很絕,漢獻帝也被他養了那麼多年,最后從一個自小聰慧果毅的皇帝,變了一個安穩吃飯等死的皇帝。
南詔的清平相蒙義比起上面的兩位,那肯定是大大的遜。
再加上他是三朝元老,掌握了太多的權力,所以更是不把年的國王放在眼里,一應的對國王的打理也很燥。
要是小國王是一個蛋也就罷了,但據繡衛傳來的消息,這個已經十五歲的小國王,其實很貪婪,同時過著很奢侈的生活。
有..的人,自然最容易被挑撥。
當有一天,一個人告訴他,本來你應該更多,就是清平相霸占了,甚至于他還準備搶奪你的王位……你說這個小國王會怎麼想?
他肯定會去試探一下啊。
但蒙義肯定不會給他任何的實質權力。
因為一旦失去了權力,蒙義和他的一大家子,一定只有死路一條,甚至于他后的那麼一群門生故吏,都一樣會完蛋。
他不給權力,小國王肯定會擔心,會害怕,兩人便會走得越來越遠。
所以這就是一個死結。
就看誰來煽了。
柳銘辛如果有這個能耐,那自然是最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