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的肺都要被氣炸了,指著半夏,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會在外面看著的青黛,恨不得出來撕碎了半夏。
想著當時應該沒有人看見,于是就大著膽子走出來:“妹妹,我何時與你去過池塘邊,你可別冤枉我。”
一句話,否定了半夏之前說的所有話。
金氏的表這才好些,看著半夏,斥責:“半夏,青黛怎麼說也是你的姐姐,你怎麼能如此誣陷于,知不知道如此會損害你姐姐的名聲。”
半夏就知道他們會死不認賬,覺得沒人看見。
不過,早就想到了這一點,不然也不會貿然指認。
“有沒有,問一下府里的下人便知,府邸那麼大總有一兩個看見的。”
芍藥立刻站出來:“當時我被支開拿東西,就讓小胡跟孫大代我照看小姐,怕小姐不高興小胡就在暗看著,小姐落水也是小胡第一時間人將小姐救上來的。”
不等金氏開口,大堂叔立刻道:“讓小胡孫大過來問話。”
這下青黛慌了,如果問出來豈不是被落實了殘害妹妹的罪名。
金氏也沒有想到,芍藥是一個心眼這麼多的丫頭。
竟然還找上兩個暗中照看,這被落實想要狡辯都難。
立刻道:“等等……”
那出去人的丫鬟立刻停下,不知是還是不。
大堂叔等人不解的看向金氏,一直以來,金氏在他們心里的菩薩形象,此刻變了不。
“到底是不是你不小心推妹妹下水的,念在你年無知相信堂叔堂嬸也不會跟你多做計較。”
青黛立馬明白,趕跪下道:“母親,我就是不小心被石頭拌了一下腳,才意外妹妹推下水的,我嗚嗚嗚……”
看看這話說的多好,惡毒變意外,還真是能言善辯啊!
金氏故做生氣的模樣:“既然是意外,你當時為什麼不說。”
青黛眼淚汪汪的往下流,仿佛差點被害死的是一樣。
“母親,我,我害怕急了,我不敢說母親我錯了嗚嗚嗚……”
這模樣就像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做錯了事一樣,讓人不忍心責怪。
半夏,早就知道會如此,也知道單憑這件事本就不可能將們母二人扳倒。
于是求道:“堂叔,姐姐不是故意的,您不要責怪姐姐,求您了堂叔。”
大堂叔看著半夏,在他眼里自己養大的孩子哪里都是好的。
于是嘆口氣道:“你這孩子善良又仁義,真是拿你沒辦法,這件事就這樣吧!”
金氏母,第一次吃虧,心里自然像吃了個蒼蠅一般難膈應。
不過,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只能這麼著省得人審問,問出事實更加丟人難堪。
“……”
小姐,夜已深,您怎麼還不睡。
半夏看著發困的芍藥,問道:“離開的行裝都收拾妥當了?”
“嗯。”芍藥打了一個很困哈欠,點點頭回答:“明天一早出發離開,肯定要提前收拾好。”
半夏滿意的點點頭,這初秋的天,還是有點熱。
半夏指著窗戶道:“把門窗都關嚴了。”
芍藥一聽,頓時愣了:“小姐這麼熱的天,把門窗都關嚴會不會太悶了。”
“讓你關就關哪來的那麼多廢話。”半夏嗔芍藥一眼。
芍藥這才慢吞吞地前去將門窗都關嚴實,心里抱怨卻不敢再說。
只見半夏坐在銅鏡前,一直在折騰自己的臉。
芍藥不解:“小姐,有句話奴婢不知該說不該說。”
“你說。”
芍藥這才大著膽子道:“小姐,青黛小姐是都京的第一人,這是任何人都改變不了事實,您即使再折騰您的臉,也不可能變好看了去啊!”
都京第一人,半夏眼眸微微瞇起。
前世,青黛就因為有著一張人皮,騙過了所有人的眼睛。
翼哥哥,也是因為的那張臉才。
想到這里,的心都在疼,那個一向冰冷如山的男人,對所有人都冰冷,唯獨對自己溫。
可這溫的背后,竟然是一場如此可怕的騙局。
“小姐,小姐,您在想什麼?”芍藥不解的看著半夏。
半夏回神,掩藏眼眸中難以忘卻的恨意。
前世,青黛是如何撕下自己臉上薄如蟬翼的面皮的。
試過很多次,都找不到任何破綻,好像那薄若蟬翼的面皮就是自己的臉。
閉上眼睛,去回想撕下去的位置。
眼眸突然睜開,耳后,對耳后。
小心翼翼的將手指在耳后,只聽,刺啦一聲。
果然,臉上有那薄如蟬翼的面皮,被半夏就那麼輕輕的扯下。
喋喋不休的芍藥,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看著半夏那張絕的臉。
“小姐,你,你……”
半夏一雙月眸,如同天上的星星一般璀璨耀眼,讓人無法忘記。
五致的不像話,就像畫里走出來的仙,卻又比仙多了幾分鮮活的氣息。
氣質如蘭,如月玉,說傾城傾國都不為過。
只需一眼,都能讓人迷,癡。
現在,終于明白了青黛眼眸中的嫉妒,那個都京第一嫉妒的真正原因。
明白了一切,立刻將那薄如蟬翼的面皮再帶上去。
看呆了的芍藥,因為那絕世被遮擋,瞬間回神。
“小姐,這是,這是怎麼回事?”
半夏并沒有立刻回答芍藥的話,而是將繼母給的膏涂抹在臉上,果然那薄如蟬翼的面皮跟自己的皮再次的合。
怪不得,囑咐自己早晚都要涂抹這霜,原來的真容一直被這繼母有意遮擋。
“小姐。”
芍藥著急死了,甚至都懷疑家小姐是不是被調包了。
“嗯,這件事不要說出去。”
“小姐這……”
“這麼多年,繼母一直遮擋我的真容,如此即使回都京也無法跟青黛搶去第一人的位置。”
“原來如此,那小姐您為何還帶著那個假的面皮?”
半夏角勾笑:“這面皮可是我當眾揭穿繼母假菩薩的臉面,現在可要好好保護。”
“芍藥明白了,一定不會泄。”
半夏這才安心去睡,前生,繼母讓人散播自己癡傻落池塘的消息。
人還未到都京,消息就已經傳達都京,從此自己在都京為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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