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聊著，傅郁時電話響起，便起走到落地窗前接電話。

　電話應該是國外來的，江橙聽到傅郁時用流利的英語回復對方。

　一通電話持續時間很長，中間傅郁時吸完一支煙，從最初站在落地窗前聽著，到后來直接改了視頻會議。

　江橙喝完茶，百無聊賴，想起自己正在準備的論文課題，便從背包掏出從學校借閱的幾本書看了起來。

　一面翻閱，一面拿出筆記本做記錄。

　一本書翻完，傅郁時的視頻會還沒有結束。

　江橙剛站起，傅郁時便看了過來，剛才他在開會，但也不耽誤他觀察對方的一舉一。

　“怎麼了？”傅郁時問了一句。

　視頻會議說話的聲音停了下來，傅郁時看了一下屏幕，說了一聲“Go on”，又抬頭用眼神詢問。

　“我想回去了，要上網查點資料。”江橙將茶幾上的書收進背包。

　“到這兒來，用這個查吧，一會兒開完會我有事跟你說。”

　傅郁時站起，將筆電拿起放到另一張辦公桌上，將自己的位置讓了出來。

　傅郁時辦公桌上有一臺大屏幕的臺式電腦，里面的信息庫是全球的，跟普通上網能查得到的資料要多得多。

　江橙也沒過多猶豫，便走了過去，將背包放到黑檀香木大班桌上，一屁坐進了真皮座椅上，還就地轉了一圈，了一把當老板的待遇。

　傅郁時眼睛始終盯著，眼里溢滿笑意。

　從景山回來后，兩人之間不再像以前陌生客套了。

　韓放推門進來，差點被眼前的一幕驚掉下。

　他家老總坐在他平時的助理辦公桌前，與國外方開著會。而寬敞大氣的打辦公桌被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小姑娘霸占著。

　高檔锃亮的辦公桌上鋪滿了書籍和筆記本，江橙正半跪在老板特別定制的皮椅上，整個上趴在桌子上做著記錄。

　見到韓放進來，江橙抬起頭打了招呼重新又低下頭專心做起筆記。

　程子祥有一次說過，江橙是個做起事來特別投的人，有時都能到忘我的地步。

　韓放很快收斂緒，走到傅郁時邊低聲代著。

　“老爺子那邊已經松口了，收回傅鵬手里的所有權，將他下放到西北分公司，兩年不準回國。您看江氏那邊……”

　說著話韓放不忘朝江橙這邊看了一眼。

　關掉視頻通話，傅郁時想了片刻，說道：“等著，看江峰下一步怎麼做，如果一意孤行，讓人提點一下，還是不行……那就放手！”

　韓放聽說心里一，手心有了汗意，他倒希事能夠圓滿。

　江橙做完記錄，抬起頭，發現有一片影罩了過來，回頭看到傅郁時一手扶在辦公椅上，一手扶著黑辦公桌，微向前傾，像是在看書上的記錄。

　“開完會了？”

　江橙從驚訝中回過神來，眼睛瞄向傅郁時左手腕的鋼表，已經快五點了。

　到下班點了。

　“嗯。”

　傅郁時手了江橙扎起的馬尾辮，發梢順。

　“晚上和老程有個局，一起！”

　江橙正將辦公桌上的書和筆記本放背包，聽到傅郁時的話，思考片刻。

　“我能拒絕嗎？”

　傅郁時將兩只手兜，半靠在辦公桌上看著江橙收拾東西，聽到問，笑了笑說道：“你想拒絕你的直屬領導給你安排的工作？”

　江橙將背包的扣帶扣上，抬起頭，假裝氣憤道：“我怎麼覺進時業像進了狼窩！你們都是名副其實的資本家大老板！”

　傅郁時哈哈笑了兩聲，右手食指在腦門上敲了一下，說道：“你見哪個資本家大老板被剛職的小員工到助理位上辦公的。”

　江橙回頭看了一眼，傅郁時剛才坐的位置，又看了一眼自己現在的位置，突然覺自己像被呵護的崽。

　“那謝謝大老板了！”

　江橙眼中靈閃過。

　傅郁時手輕輕江橙的腦門，剛才被敲的地方已經開始泛紅。江橙皮白皙，顯得特別明顯。

　江橙略帶地低頭，避開傅郁時的。

　膩的皮從指尖溜走，傅郁時下意識地了手指。

　黑邁赫緩緩停在了一家私房菜館。

　江橙下車抬頭看向門梁上牌匾，白底黑字草書寫著倆大字“石苑”。

　名字倒不像是一家私房菜館，而像是一間茶室。

　走到門口，有一位中年白胖的男人笑盈盈地迎了出來。

　江橙想起來，這里是第一次與傅郁時吃飯的地方，只是上次這里門口禿禿的，并沒有名字。顯然這段時間這里進行了整裝，如果不是這里的經理沒換，江橙還真認不出來了。

　“傅總，這位小姐，里面請！”

　江橙習慣走在傅郁時后，邊走邊四下觀。

　先前的十字路面已經被平整的大理石面替代，不再硌腳，院里的小橋流水景致被保留下來，裝扮的更加致了。

　他們還是走到了上次的標間，漆紅的大門被應聲打開。

　江橙隨后走進去，包間沙發上已經坐著一個人，正在悠閑地喝著茶。見到他們進來，倒也并不驚訝，抬手看了看時間，抱怨一聲。

　“就不能早到幾分鐘，每次都是我等你！”

　這人便是程子祥。

　江橙又想起第一次見程子祥的樣子，那件花襯衫至今還印象深刻，真不是一般的存在。

　今天的馮子祥上是一件白套頭衫，一條黑西裝，黑啞皮鞋，頭發不再是平時油锃亮的大背頭，而是吹得利索的短發。

　“緒不對呀，誰惹你了。”

　傅郁時坐在對面單人沙發上，端起茶杯遞給江橙，自己又拿起另外一杯。

　馮子祥抬頭看了江橙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我說怎麼一天沒見我這助理，原來被你拐跑了，你們這些人做什麼事就不能大聲招呼呀！”

　“程總，我跟人事請過假了，給您發信息您也同意的。而且……”江橙忙解釋道。

　“別理他！”傅郁時打斷江橙的話，屁一起從小長大的，誰都清楚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