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并沒有見傅家人,傅家是怎麼見到的臉畫下來的?
不過,如果傅家是有備而來,自己給母親治喪時也沒拋頭面,想要暗中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越想越煩躁,上京傅家真是一狗皮膏藥。
“姑娘,暖暖手。”元禮拿了白玉雕的暖手爐過來,故意擋在肖九岐一側,恰好將他的視線給遮住。
肖九岐:這傅家的下人怎麼一個個的都這麼鬼機靈。
他能對一個黃丫頭有什麼心思,要不是救了一命,呵呵。
傅元令手接過暖手爐,其實坐在火堆前并不太冷,但是瞧著元禮虎視眈眈的模樣,眉眼間就帶了笑意。
就在這個時候裴秀來了,打破了這略微尷尬的局面。
裴秀這人傅元令在夢中見過的次數可比見肖九岐多多了,夢中裴秀這人笑,但是那笑容就跟下刀子似的,獨特的狗仗人勢的味道。
人人都罵裴秀就是肖九岐邊的一條惡狗,上京多權貴豪門,王室勛貴想要弄死他,奈何這人本事奇高,至夢中死了的時候,他還活的好好的。
“傅姑娘,多謝您上回救命之恩,裴秀無以為報,日后姑娘有用得到的地方,只要我家主子同意,我一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裴秀神認真的開口,并彎腰一揖。
傅家眾人目瞪口呆,這話幾個意思?
想要報恩還得你家主子同意?
好像我們姑娘多稀罕似的!
呸!
傅家其他人看著裴秀的神不善,傅仁倒是若有所思。
傅元令是一點也不奇怪,裴秀這個人對肖九岐的忠誠那是刻進骨子里的,能說這話已經是十分坦誠了。
傅元令就笑著說道:“那倒不用了,你家主子已經送過謝禮,且十分厚足夠了。”
裴秀笑笑沒說話,他們家主子是主子的,他是他的。
那不一樣。
但是現在分說也沒意思。
即便是在外宿扎營,傅家的廚娘做飯一點也不湊活,這樣的冷天愣是熬了一鍋濃濃的湯,端在手上的時候,裴秀都驚呆了。
“這湯說得熬了四五個時辰吧?”一口下肚就知道這是功夫湯,時辰短了出不了這味兒。
元禮稍顯矜持克制的開口,“我家姑娘口的東西怎麼能湊活,這湯在路上的時候,宋大娘就捅開爐子熬上了,足有五個時辰呢。”
裴秀聞言一口湯差點噴出來,看著元禮那炫耀的眼神沉默了。
他是真想不到,就為傅家姑娘這一口湯,他們趕路的車上還得帶著火爐子,趕路還得熬湯,這可真是啊。
瞧瞧人家這日子,嘖嘖。
實名羨慕。
他跟著主子外出,那都是遇上什麼吃什麼,哪有這樣的待遇啊。
別人不太懂裴秀那悲憤中著點羨慕的小眼神,但是傅元令懂。
誰讓肖九岐就是個散財子,手里不存錢的人,在外生活?
那不存在的。
不餐風宿,那都是極大的驚喜了。
裴秀大口喝著湯,心里卻想著傅家大姑娘邊,這是養了一群什麼樣的手下啊。
”伴隨著這聲清冷的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聲音,蘇年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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