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熙玥跟著齊孝林走了,傅元令讓人去把最近這段日子王府的拜帖拿出來過一遍。
果然看到很多以前并無往來的人家送上門的拜帖,傅元令仔細梳理一遍,心中慢慢的鋪一張關系網。
“王妃,魏太太來了。”梨花進來回稟。
傅元令一愣,“快請進來。”
傅元令起整理下衫,慢慢走到門口,就看到魏太太走了進來,笑著說道:“伯母,您怎麼忽然來了,提前說一聲我也好讓人去接您。”
魏太太的神看起來好多了,臉也紅潤,比當初才來上京的時候真的是好太多了。
“你現在這樣子,怎麼還能讓你勞這些事。”魏太太笑著說道,隨著傅元令進了屋,兩人坐下后接著說道:“是來跟你說一聲,我們已經買好了宅子搬了過去。爾玉昨兒個回去探我還讓我跟你說一聲最近不能來看你,讓你別掛著。”
上回本來是要見面的,但是喬家突然抵達上京,這事兒也就罷了。
傅元令看著魏太太說道:“早幾年去了皇陵,等回來后也沒怎麼照看爾玉妹妹,您當年托付我的事,我真是有些汗了。”
魏太太笑著說道:“當初我是怕爾玉剛親被人欺負,這才托你多照看,如今都多大了,哪里還能再讓你費心。”
說到這里,魏太太的笑容一頓,“再說因為李太后的緣故,我也知道你心有忌憚,伯母都知道,讓你為難了。”
“您別這樣說,我更覺得愧疚了。”傅元令苦笑一聲。
魏太太搖搖頭,“早知道這樣,當年我就不答應這門親事了,可是看著婿待兒好,又覺得這親事也不錯,所以這世上哪有十全十的事,是個人都會在這世上掙扎著過日子。”
傅元令聽著也嘆口氣,看著魏太太問道:“您這次過來除了搬家的事,是不是還有別的事?”
魏太太點點頭,“是有件事憋在很久了,總想著找人說一說。”
桂花端著茶送上來,又彎腰退了下去。
傅元令看著魏太太說道:“什麼事能讓您這麼為難?”
“早年我給安易納過一房妾室你還記得嗎?”魏太太開口問道。
傅元令認真的想了想,這才說道:“是有些印象,當年好像是喬大哥跟趙蕓娘才有些罅隙的時候,好像那妾室姓寧是吧?”
“對,寧氏。”魏太太看著傅元令,“也是個秀才的兒。”
傅元令眉峰微挑,現在的喬太太羅氏也是個秀才的兒,抿了一下,“您這是什麼意思?”
魏太太又道:“羅氏跟寧氏是認識的。”
傅元令:……
“我記得您提了一句羅氏是到了西北納進門的吧?要是這樣的話,們怎麼會認識的呢?”傅元令覺得事有點令人想不通。
“寧氏的父親跟羅氏的父親是同窗,倆人都考中了秀才。只是寧氏的父親一直留在家鄉,羅氏的父親卻是在羅氏十歲的時候帶著妻去了西北。后來,我們家遷回西北,寧氏就跟羅氏在一次逛街的時候遇上了。”
傅元令聽著魏太太慢慢的敘說才知道羅氏跟寧氏還是手帕的小姐妹,只是寧氏跟著父親去了西北這才分開了。
倆人后來在西北重逢,寧氏很是高興,倆人來往一多,魏太太這才關注起羅氏來。
后來寧氏生子的時候難產,沒能過來,只留下一個孩子,只是臨死前握著魏太太的手求肯,希自己的孩子能讓羅氏照顧。
那時候魏太太才知道羅氏的父親染上了賭博的惡習,要賣了羅氏去抵賭債。而羅氏不放心自己的孩子落到趙蕓娘手里,因此這才有了這求肯。
傅元令真是震驚了,完全不知道羅氏進門還有這樣的緣由。
“可是,我不是聽說現在喬大哥的三個孩子都是羅氏所出嗎?那寧姨娘生的孩子呢?”傅元令問道。
魏太太的眼眶一紅,“那孩子生下來氣息就很弱,羅氏進門后照看了沒幾個月也走了。”
傅元令微微皺眉看著魏太太,“那您今日跟我說這些是為什麼?”
魏太太嘆口氣,“我就是覺得喬家的運氣真不好,總是接二連三的出事兒。當年因為趙蕓娘的事兒不得不回了西北,現在又不得不回了上京,就像是有繩子吊在喬家的頭上一樣。”
傅元令看著魏太太,“您是不是懷疑什麼了?”
魏太太的神像是老了十幾歲,看著傅元令,“元令,伯母不知道去找誰幫忙,只能求到你跟前,你替我查一查羅氏。”
“您好端端的怎麼會查?總要有個緣由吧。”傅元令看著魏太太問道。
“是啊,本來是不該這樣的胡思想的,可是在上京落腳住在競春舫后,我發現羅氏總是找機會悄無聲息的打探有關你跟傅家的事。一開始也沒放在心上,但是后來越想越不對勁,我就暗中觀察,這才發現羅氏有些不對勁。”
魏太太的眼神有些說不出的滄桑,“對上京好像很悉,雖然極力遮掩,但是我還是察覺了。”
“可您不是說跟寧姨娘是手帕嗎?他們家以前也住在上京的,有些悉也是應該的。”
“不一樣的,再怎麼悉,他們那樣的人家,不過是家里出了個秀才,也絕對接不到上頭的人,不會知道很多上邊的事。但是有時候我跟羅氏提及哪家的夫人太太的時候,似乎很悉的樣子。雖然盡量表現出不,但是我這雙眼睛活了一輩子,看人還是有些準的。”
傅元令忽然就想起當年趙蕓娘疑神疑鬼的事來,看著魏太太,“當年趙蕓娘疑神疑鬼的事,喬大哥最后查出來的真兇您還記得嗎?”
魏太太點點頭,“那怎麼真兇,不過是說幾句閑言碎語的家奴,那時候不是說懷疑是梅家搗的鬼……”
說到這里魏太太自己也一愣,因為當年這樁事就沒個定論,流言這個東西除非是你抓住現場對峙,不然各有一張,誰也說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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