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無祇走到他麵前，大拇指和食指圈住他的下，讓他看著自己。

“你可以覆手流盈野，也可以庸碌的平平無奇，無論哪一麵，都是我心悅所至。”

沈無祇的眼睛溫又堅定，仿佛凝了一片世間最小的星海。

“有我在，你永遠都可以肆意的取悅你自己。”

話音落下，顧悸像是突然被卸去了全的力氣，倒在他肩上。

他的微微抖著，間溢出喑啞的低笑聲。

“注定的……”

注定從一開始，你就是我的另一半。

沈無祇沒聽清他說了什麽，再問時，顧悸卻雙眸發亮的看著他：“昨晚未，今晚還與我共寢嗎？”

沈無祇輕咳一聲，微轉雙眸：“好。”

兩人從下麵上來時，觀棋還坐在地上沒緩過來。

“現下已經確定是梁太師所為，你打算如何？”

沈無祇嗓音淡漠：“殺之仇，自是一報還一報。”

“公平公正，叟無欺。”

說到這裏，顧悸揚起一抹惡劣的笑容：“觀棋，收的事就給你了。”

觀棋倏地看向自家主子，一雙眼中打滿了求救。

沈無祇輕顧悸的手：“別逗他了。”

“我開玩笑的。”顧悸挑了下眉：“那我還有用，是個寶貝呢。”

“唔——”觀棋又是一個幹嘔。

四人從裏麵出來，正要上馬車，顧悸卻忽然舉目向一府邸。

見他蹙眉，沈無祇開口道：“那宅院乃前朝的封王府。”

顧悸先是驀然一怔，接著就笑出了聲：“難怪。”

“難怪什麽？”

“難怪前朝會允許兩個男子婚。”顧悸笑的別有深意：“因為開國皇帝慕之人也是男兒。”

沈無祇曾讀過前朝史書，上麵記載的卻與顧悸口中有很大的出。

他沉默了半晌：“那最後呢，他們可有相守一生？”

“最後啊……”顧悸的語氣帶著回憶中的緩慢：“他親手殺了他的人，還將懸掛於城樓之上，曝三日。”

沈無祇忽然就說不出話了。

這時顧悸握住了他的手，玩笑著道：“我瞎編的，你還當真了呀。”

沈無祇淡淡的笑了笑，不知為何，他覺得顧悸說的才是史實。

當天晚上，沈無祇例行翻窗。

顧悸剛沐浴過，長發半的披在背上，正在看賬本。

沈無祇拿過屏風上的背巾，站在了他後。

覺到頭上傳來的力度，顧悸像小貓一樣瞇了瞇眼睛，向後靠在了他上。

“想起一件事來，我還不知道你的字呢。”

沈無祇輕拭著他的發：“我字蒼崇。”

“蒼崇。”兩個字在顧悸的齒間細細品過，他揚起角：“不錯。”

沈無祇垂眸看著他：“你如今有了功名，也該有了。”

“嗯……”他拖了個長音：“就顧悸吧。”

取字向來與本名同同源，如賀淵麒和顧悸這般毫不相及，沈無祇還是頭一次聽。

“可有原由？”

顧悸彎起雙眸：“因為我覺得你這兩個會很好聽。”

沈無祇也跟著笑了，俯用磁的嗓音喚道：“顧悸。”

顧悸抬手一把拽下他的襟，開始不幹正事。

明明氣氛特別合適，結果等到了床榻上，沈無祇卻忽然說要給他講個故事。

顧悸卻翻軋過去，自顧自的忙著想做的事。

沈無祇被他鬧的沒轍，隻好攏起他的襟：“聽話。”

顧悸瞇了瞇雙眸，反手卻將他的手腕按於頭頂：“你這般不願，是對我不存半分念嗎？”

見他的眸逐漸危險起來，沈無祇深深地換了一口氣，仿佛在抑什麽：“並非不存，隻是守禮。”

該死。

上輩子是這樣，這輩子還是這樣。下次要是還不過18，他就去位麵局親手宰了主神。

顧悸翻下，興致索然的背過去。

沈無祇的手臂橫過他的腰肢：“待你行過冠禮，你我……”

顧悸側轉過臉，眸中戲謔：“到時候你可別說不住。”

沈無祇隻當他是激將，將人攏回懷裏：“那還聽故事嗎？”

顧悸被他低沉的嗓音了耳朵，別扭的輕哼一聲：“作為補償，你可要好好講。”

沈無祇修長的手指著他的發，開始講起了故事。

“前朝皇帝在錯殺了人之後，半生悔恨，最終選擇了殉葬。”

“生不能同衾，死便要同。”

“……於是老天垂憫，允他們異世相守終生。”

故事講完，顧悸已是神大變，指尖死死的抵在掌心。

他克製著呼吸的頻率，轉過去：“你如何知曉他們的結局？”

“我並不知曉。”

沈無祇滿目溫的看著他，低頭了他的額角：“顧悸，我隻是想你聽過的所有故事，都是完滿的。”

顧悸的心髒像是被猛擊了一下，凍僵的在這無盡的溫中，重新開始在流。

“謝謝你。”過了不知多久，他喃喃道。

*

隔天早上睡醒，顧悸埋在沈無祇懷中咕噥道：“昨晚都忘了問了，你手上有多銀子？”

沈無祇略想了想：“約莫有八十萬兩。”

顧悸倏地抬頭，沈無祇見他怔愣，中輕笑：“需要我上繳嗎？”

顧悸出白皙的手指：“要。”

“好。”

顧悸聽他這麽幹脆，“我胡花銷呢，你就不心疼？”

沈無祇抬手了他的臉：“花了再賺便是，為何心疼。”

顧悸心滿意足的窩了回去，抱住了他的腰：“難怪我娘說你是貴婿，當真是富貴無極，榮華無匹。”

兩人起床後，顧悸吩咐錢串把早飯端進房。

他朝沈無祇要了這麽一大筆錢，雖然暫時不會用，但他還是要說一說接下來要做的事。

“我打算屯糧，再在東城外多建幾個莊子，不用多好，但要結實……”

他拉拉雜雜的說了不，沈無祇聽著，漸漸蹙起了眉。

因為顧悸準備的這些，都是應對大災的措施。

接下來對方說的話，徹底印證了他的猜測：“前朝國師曾有手劄，他夜觀紫微星，上書天啟八年，燕平十三府淪為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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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做顧悸和無祇的Q版周邊啦，不過暫時隻約了圖。

如果這本書糊穿地心就不搞活啦，不然周邊會囤積一大堆送不出去（笑哭）

謝各位的支持，磬歌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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