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卿言還不滿足，練到全發抖也只是稍做休息重整旗鼓再來，每日如此不曾間斷。

天際放亮之時，全衫被汗水……面頰通紅的白卿言，吩咐肖若海收了弓箭，咐道：“勞煩兄加重我日常綁臂的鐵沙袋加重，以后每隔兩日加重一次。”

眼下要穩扎穩打，不能太過急躁從而支，得每日不間斷慢慢一點一點加量，否則一定會如同前生一般提前將拖垮得不償失。

白卿言回去洗漱換了一裳，正往手臂纏新增分量的鐵沙袋時，就從窗口瞧見肖若海派去接白錦稚的趙冉回來，正立在檐下在同肖若海說話，臉上有傷。

聽到白卿言出來的開門聲，肖若海揮了揮手讓趙冉退下。

開口把人喚住：“趙冉你過來，四公子呢？”

趙冉忙快步走至白卿言面前，滿面愧疚行禮道：“屬下無能，沒有能將四公子帶來，請公子責罰。”

“公子，四公子怕是誤會了，以為趙冉他們是抓回大都城的，所以和趙冉他們了手，逃竄間四公子遇到魏國富商蕭容衍，向其求救。那位蕭先生命他的人出手護下四公子又攔住我們的人，四公子又稱不認識趙冉等人，所以……那位蕭先生拒不出四公子。”

蕭容衍？

蕭容衍似乎是說過，十五就要離開大都返鄉，不曾想這麼巧竟然和小四上了。

“你先下去理傷口。”白卿言對趙冉道。

“是，屬下告退。”

趙冉走后，問肖若海：“大都那邊可有什麼消息？”

“劉煥章的叛國之罪定是翻不了案了，但因為劉煥章一死，南疆糧草案大理寺卿呂大人查起來就頗為棘手，田維軍的證詞又都無法證實梁王并非奉信王之命辦事。梁王到現在抵死不認，高升盡酷刑一概不說，小廝吉一問三不知，這個案子也是難為大理寺卿呂大人了。”肖若海道。

杜知微死了，劉煥章也死了，前世梁王的謀臣和戰將都沒了……

此生，白家軍必不會被梁王接手，沒了杜知微，倒要看看梁王要如何翻盤。

“左相李茂那邊還沒有靜？”又問。

前世梁王與左相李茂相互勾結參奏祖父叛國，此生梁王已獄，李茂倒是坐的很穩。

李茂，猜……李茂前世定然是看梁王明面兒上追隨信王，實際上不過利用信王，怕將來齊王與信王兩敗俱傷，這位梁王上位的可能更大，所以才暗中倒向了梁王。

可上一世，李茂卻在齊王將要冊封為太子的關口，棄了這個純臣的份，與梁王一同參奏表明立場……

杜知微此人，做事一向留后手，既然前世能讓李茂同梁王聯手共參祖父叛國，要麼是李茂的把柄攥在梁王杜知微手中，得李茂不得表明態度！要麼……李茂便是鐵了心追隨梁王，好要那從龍之功。

若是前者，李茂現在怕是要急著清理把柄。若是后者，李茂應該會設法救出梁王。

可以李茂的向來喜歡左右逢源的品，篤定是第一種。

肖若海搖了搖頭：“來人未報，不過臨走前按照公子吩咐已派高手將左相府牢牢看住，稍有異我們的人定會察覺，另外派去看守左相府的一個小子正巧到了個機會混左相府，只是人才剛進府中……要起作用還需時間。”

活舒展了還在不自覺發抖的雙手，點頭：“之后李茂府邸的任何向，都派人向二姑娘稟報一次，就說是我臨走之前代的，以防我南疆鞭長莫及讓隨機應變，謹防李茂此人！”

“是”肖若海應聲。

“兄，你親自去一趟把小四接回來，告訴我不會送回大都！記住不要同蕭容衍的人發生正面沖突，接到小四盡快趕上大軍步伐。”

肖若海抱拳：“屬下這就去！”

——

太子臨行之前，皇帝再三代此一戰需大勝的重要，太子鐫心銘骨時刻不忘，雖然昨日在馬車上被顛了一個七葷八素，今晨還是強撐著起來，命大軍按時開拔。

太子被攙扶著臨上馬車之前，見白卿言一利落男裝，未披披風，再看白卿言腳下易于步行的防鞋履，頗為詫異問了一句：“白大……公子，這是打算步行？”

“馬車顛簸，走走也好。”白卿言道。

沒有那麼多時間給慢慢訓練恢復力，便周纏著加了分量的鐵沙袋，以步行代替訓練。如今是急行軍之時，為不拖累行軍速度，必需跟上，也算是對自己的一種鞭策。

只希在到達南疆之時，至能夠重新將日弓撿起來。

昨日在馬車里窩了一整天，骨頭都快被顛散的太子聽了這話，命人給他拿了雙易于行走的鞋履：“昨日坐了一日馬車，骨頭都僵了，孤也走走。”

“殿下，我們是急行軍，殿下與白公子不同不是軍旅，步行恐耽誤時間。”秦尚志勸道。

太子擺了擺手只道：“白公子走得，孤也走得。”

話說出口，大軍出發。

然，走出不到兩公里太子已經跟不上速度，三公里時……為不耽誤行軍速度太子被扶上馬車。

行至十里之，白卿言發被這寒風吹得略有些散，臉和鼻尖通紅，汗水順著下顎嘀嗒嘀嗒向下掉，纏著鐵沙袋的如同灌鉛一般酸麻到抬不，馬車近在咫尺，隨時可同太子一般上馬車，舒舒服服坐車而行。

可只要一想到祖父、父親，眾位叔父和弟弟的死，心就如同油煎火燒，一口氣沉到腹腔咬牙前行。

到南疆最快一個半月便可到達，那個砍了小十七頭顱，剖了小十七腹部的云破行就在南疆。

難道，要拖著一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子去同云破行較量不？！

這些年弱，因由……不是病重不是寒癥。而是認同了大夫的話……亦自認病弱而不勤勉練習，夏藥膳……冬進補，整日臥床將養，將自己越養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