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姐姐連問都沒有問，也上了炕，睡炕頭。

因為天賜在這不方便，沒換睡，就穿著衫和秋，準備躺下了。

剛掀開那床灰的被子，剛要躺進去……

突然！

天賜嗷一嗓子，“等一下，姐！”

曦嚇了一跳，瞬間彈起來，還以為這被子裏是有什麽老鼠、蟑螂、蛇蠍之，差點一竄蹦到地上。

誰料天賜卻說：“姐，咱倆還是換回來吧。”

暈，這次曦真是無語了！

就這麽兩床被子，你不知道躺哪好了？？

一驚一乍的！

天賜腦細胞發達，聯想的非常多。他才不想睡許老師的被呢，不過看到曦要躺下，那更不行！

這床被子看起來不像新的，肯定是許老師睡過。現在，曦睡在許老師的被褥裏，豈不是就跟躺在許老師的懷抱裏一樣嗎？

呸呸呸，他突然間就激了，必須不行！

發現姐姐在瞪著他，天賜陪著笑臉，訕訕的，幹脆主爬到炕頭。

“那個，嗬嗬……姐，主要是我想睡炕頭！嗬嗬……”

曦：“可是炕頭熱……”

天賜：“對啦！我就喜歡熱！”

曦：“啊？我記得你以前睡電褥子都會流鼻的，這炕頭很熱很熱。”

天賜：“呃……可是，姐，我今天在雪地裏凍了太久，我太冷了，我想睡熱乎地方！”

“哦”這個說法合理，曦認同了。

關切的看看他，“現在還冷嗎？是不是要冒啊？”

的手微微抬起，但又停住，沒去他的額頭，心理上已經有了鴻，謹慎避嫌的。

“你自己熱不熱？我有冒藥，我去給你拿……”

“不用不用，姐，沒冒，我躺下就行了，你也快躺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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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一個炕頭，一個炕尾，離著三米遠……

此沒有網絡，也不能玩手機。

平時曦一個人就看看電視新聞聯播，臨睡前看看書。但是今晚剛躺下，天賜手快，把燈關了。

行，關了就關了吧。

屋裏一片漆黑，關燈就像一種魔法，倆人就把也關了。

好半天都沒人說話，各懷心事……

曦的心，看到天賜來了，是家人、是客人，大老遠來看，冰天雪地的凍夠嗆。

曦當然很驚喜，很高興，很。

但是也一直提醒自己，天賜來了，就是把當姐姐來看看，自己不要多想！

已經調整心態了，時隔半年，置之死地而後生。曦不再鑽牛角，頭腦清醒了，要死要活那勁兒全都過去了。

現在兩個人相，就是姐姐對弟弟，必須把握好這個心態和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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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不知他是什麽表，隻聽到他說：“姐，你沒有跟我說……生日快樂。”

下意識的翻了個，仿佛突然想起來，幹笑了兩聲，“呃，哎呀~我給忘了！天賜，還不晚，現在許願，姐姐祝福你心想事，一生順遂，平平安安！”

怎麽可能忘了？這周的雜誌上還刊登了送他的生日禮。

今晚給天賜煮了麵，打了荷包蛋，可是這句生日祝福，就假裝忘了，不想說。不想讓天賜覺得還記得他的生日，好像還對他有什麽想法，現在很排斥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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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換了電話號碼，為什麽沒告訴我？”

“呃，我就是前段時間，電話卡突然不好使了，就急忙換了一個。你工作忙嘛，我就沒找到機會聯係你。”

太拙劣的借口，其實就是不想聯係他！

回憶一下，天賜在S市時那樣涼薄，那樣疏遠，曦又不傻。雖然寬容，不與天賜吵架，但並不代表沒有尊嚴，香臭不分。

天賜那樣疏遠，難道還要屁顛屁顛的打電話，說自己換電話號碼了，記得常聯係。

呸，曦最知趣、最含蓄，可能也有點賭氣，反正就沒把新號碼告訴天賜。

兩個人又陷了沉默，心照不宣的結束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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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賜呢，他並不莽撞，到這來，見到了姐姐，對於這段，他有計劃。

不著急，慢慢來，從此後他會把大量的時間和力都給姐姐，彌補曾經的虧失。

這麽多年冷落，他也不能突然間就對姐姐說我你！那太愚蠢，太冒失！

循序漸進，慢慢來。姐姐還有十幾天就放假了，他們一起回B市，一切從長計議。

所有的甜，所有的，他都會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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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保持沉默，天賜又開口了，主聊天：“姐，小時候冉冉姐和你一起時，罵沒罵過你？打沒打過你？”

哈？這是什麽問題，曦就笑了。

“咱們一起長大，你不知道啊？我什麽時候跟你說過我姐打我？什麽事都不往心裏去，哪會那麽暴力！”

天賜：“可是我記得有一次，你把音樂盒摔碎了，罵過你。後來你爸開車帶你走了幾家飾品店，買了一個相似的……”

曦恍然想起：“對對，有這麽件事。那也不算罵我，就是告訴我以後不要的東西，把我攆出去了。”

黑暗中，兩個人就躺著聊天。

天賜：“那肅重呢？他對他弟弟，會不會罵？”

曦：“哎呀，罵什麽？論口才他還不一定能說得過星風呢！”

噗嗤，曦就笑了，想起一事：“前兩年有一次，我聽小萌姑姑說的，好想是星風站在窗臺上，對著花盆尿尿，被肅重看見了，應該是批評他了。星風說他在做實驗，給花澆，然後強詞奪理，胡說八道一通……肅重生氣了，隨手拿起一個葡萄粒，要瞄準……”

說到這，曦就哈哈的笑。

天賜著急問，“瞄準哪啊？你說完啊，姐！”

曦邊笑邊說：“你猜！嚇唬他弟弟唄！說讓星風以後再也不能尿尿，哈哈哈……”

兩個人都在黑暗中咯咯的笑，天賜問：“打了嗎？”

“打什麽，小萌姑姑出來不讓了，嗷嗷的把肅重罵了一頓！說要是打壞了星風那個地方，就一頭撞死！還說肅重自己不娶老婆，還不許弟弟娶老婆，不活了……”

噗嗤……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