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錦雀肩膀上的傷口，玉瀟皺起眉，把手中的串珠直接放在小桌子上，見錦雀正準備清洗傷口，玉瀟趕說︰“別這樣洗，會染的。”

說著，玉瀟也不顧自己上是白的睡，過去擺正錦雀的子，看了看錦雀準備給自己上藥的東西，嘖嘖兩聲。

“綠柳。”外面值夜的綠柳趕推門進來，在床邊沒找到玉瀟，疑的轉了圈，這才發現屏風後面有燭火的晃。

不有玉瀟的影子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影子，綠柳也知道錦雀在那邊，現在皇後這麼著急，一定是出了什麼事兒。

趕著過去，就聞到腥味兒。

就著蠟燭也看見錦雀肩膀的傷口，倒吸了口冷氣，問；“這是……”

玉瀟說︰“去給我拿藥箱過來，先把門關上，外面太冷了。”

吩咐完綠柳，低頭看著錦雀，咬著牙一聲不吭，這樣的傷口不會不疼的，大婚之前傷就疼的很，仔細看還能看見錦雀額頭上的傷口，玉瀟拿過的紗布浸熱水，幫拭肩膀附近的跡說︰“你忍著點，不能用冷水的。”

錦雀有些別扭道︰“娘娘，臣自己來就可以了。”

這大過年的見了的確是不太好，不過玉瀟也不在意這個，玉瀟問︰“攝政王要出征，你跟著嗎。”

倒是想跟著，可攝政王說了一定要在這里保護皇後娘娘，畢竟他走了要帶著文憶寒跟麻雀走，要是連錦雀都跟著，玉瀟宮里當真就沒有可用的人了。

錦雀說︰“王爺讓錦雀保護好皇後娘娘。”

就知道是這樣了，玉瀟說︰“這麼大的傷口很疼吧，你們做殺手的都很能忍疼，但是現在沒關系，這是在韶華宮，你的王爺不在，疼就表現出來。”

說完，綠柳已經提著玉瀟自己收拾好的藥箱過來，左右拉開之後，里面的工藥品一應俱全，玉瀟已經干淨所有的跡。

從里面掏出針來，對錦雀說︰“我給你下針，可以止止痛的。”

“娘娘，我不怕疼的。”錦雀倔強的說。

還沒等玉瀟說話呢，綠柳就說了︰“怎麼會不怕疼啊！你也是子啊！沒關系，娘娘的手法很好的！一會兒就不疼了！不怕不怕！”

想要回頭看綠柳一眼，但是被玉瀟制著不能，可是錦雀心里卻覺得有些……

溫暖。

被攝政王撿回來之後就是攝政王邊除了麻雀之外最好的殺手，也是最銳利的一把刀，一柄劍。

從來都是生死置之度外，這些年王爺的邊也沒有任何人，無父無母的沒有到一點點溫暖，但是在韶華宮這段時候，哪怕是在最無聊的下午，聽著玉瀟在那里哼著歌花看景，都覺得很溫馨。

一個殺手，不可以有肋，也不能有溫暖的心。

所以錦雀就讓自己盡量不去聽玉瀟都在做什麼。

玉瀟下手很快，十幾針之後，錦雀果然覺到疼痛了許多，剛剛放松下來，玉瀟直接就把藥灑在傷口上，雖然有止疼的效果卻還是被刺激的一激靈，錦雀坐直了子。

這樣的傷口還不夠看的，玉瀟上藥包扎的作非常迅速。

當玉瀟開始淨手時，錦雀才緩緩穿上服想要給玉瀟行禮道謝，玉瀟站在邊一邊洗手一邊說︰“不比了，你本來就是不是宮中人，沒必要跟我行禮，你跟誰手了？”

“是蕭國的探子，攝政王殿下那邊遇到了幾個人，我過去的時候已經收場了，但是在我回來的路上遇到另外一個，他就在韶華宮的不遠，應該是沖著您來的！”

居然是蕭國的人？

還沒等開戰呢居然就有探子過來了，想必，攝政王也是放了人去蕭國的。

這樣一來一往的試探還真是沒意思，玉瀟說；“正好，這些天你就好好休息吧，你們王爺知道你傷的消息嗎？”

錦雀搖搖頭。

本來親王殿已經沒事兒了，去了也是白去，王爺還著急呢。

既然蕭國派人宮刺探，一定會到皇後這邊來，錦雀去親王殿就說明韶華宮這里沒人了，錦雀是趕慢趕回來，卻還是在半路上被人截胡，這樣的傷勢，很多年沒有過了。

“手怎麼樣？”玉瀟又問。

錦雀想了想︰“按照王爺的說法，應該都是普通的殺手，一共來了十一個人，韶華宮一個，其他十個都去了親王殿，但是所有人都被誅殺，一般人。”

都死了就好，玉瀟看著錦雀上的傷口若有所思。

連睡覺都想著這件事兒，天蒙蒙亮，就睜開眼。

新年可以休朝三日，無拙難得睡個懶覺，玉瀟翻從里面爬出來，綠柳聽到靜也進來了，玉瀟噓了一聲，穿好鞋後對綠柳說︰“走，去看看給皇上準備的早膳，今天請安來的人應該也多的，也會很早。”

化妝時，玉瀟一直看著屏風那個方向發呆，那是個死角，進韶華宮室的人也不會往那里走，為了方便錦雀休息，專門讓人把里面的圈椅都收起來，擺上一個床榻，雖然不大，但是錦雀睡覺足夠了。

連進來打掃的人都不會往那里去。

一早魏嬤嬤就聽綠柳跟秋怡說，錦雀昨夜傷的消息，伺候玉瀟洗漱時問︰“娘娘，這錦雀姑娘……”

玉瀟抬手打斷︰“沒什麼，傷口不嚴重，就是出比較多，倒是給我提了個醒。”

嗯？魏嬤嬤不懂玉瀟的意思。

既然是打仗的，傷再說難免，軍醫隨從的是誰呢？

魏嬤嬤說︰“按照道理來說應該是從太醫院直接選人，可是大人跟文大人的關系……估計大人的可能比較大。”

玉瀟點頭，也是這麼想的，說︰“今天賢宮了嗎？”

“已經宮了，中午才會過來。”魏嬤嬤說。

想了想，玉瀟說︰“你現在就把人過來，就說我頭疼不舒服，現在去。”魏嬤嬤轉去找人。

“姐姐……”

無拙悠悠轉醒喊了玉瀟一聲。